返回第十章 赠令箭第三次投军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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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凡为将者,这叫做莲花帐内将军令,细柳营中天子惊。安营扎寨,高防围困,低防水淹,芦苇防火攻,使智谋调雄兵,传令要齐心,逢高山莫先登,见空城不可乱行;战将回马,不可乱追。此数条,才算为将之道理,你且记着。”尉迟恭道:“是,蒙元帅指教。”秦琼说:“接了印去。”敬德双手来接。叔宝大喝一声:“呔!此颗印乃我皇恩赐与我,我虽有病,你要掌兵权,当与万岁求印。我交与万岁,与汝何干?还敢双手来接!”程咬金说:“走开些,不要恼我秦哥性子。”尉迟恭大怒,立起身来便走。秦琼道:“陛下,帅印原交还我王。一世功劳,藏于太庙了。”朝廷道:“说哪里话来?王兄病愈,帅印原在。”天子接过,交与茂功藏好。还有许多言语。

尉迟恭大怒,气得怒发冲冠,跑出三堂,坐下交椅说:“反了,反了!可恼秦琼,你自道做了元帅,欺人太过了。你也是一家公位,我也是一家公位,怎能被你恶言羞辱?罢了,今日吃了这场亏。你命在旦夕,喉中断了气,还耀武扬威,得君龙宠,少不得恶人自有天报。可恼之极!”他正在三堂上辱骂叔宝,哪里知道程咬金看见敬德大怒出来,便随后赶到三堂屏风背后,听了这些话,便回转身来,思想要搬弄是非。却遇着怀玉出来,咬金便说:“侄儿,你爹爹此病再也不得好。”怀玉说:“老伯父,为什么?”咬金说:“你去听听黑炭团怎么咒骂。”怀玉说:“他怎么样咒骂?”程咬金道:“他说死不尽的老牛精,病得瘟鬼一般,还耀武扬威,这样作恶,一定要生瘟病死的,死去还要落地狱,永不超生,剥皮割舌。还有许多咒骂。为叔父的方才句句听得。你去听听看。”怀玉大怒,赶出三堂,不问根由,悄悄掩到背后。敬德靠在交椅上,对外边自言自语,不防备后边秦怀玉双手一扳,连着太师椅翻了一跤,就把脚踹住胸前,提拳就打。尉迟恭年纪老了,挤在椅子里,哪里挣扎得起,说:“住了。你乃一介小辈,敢动手打我?”怀玉说:“打便打了你,何妨!”一连数拳打个不住。咬金连忙赶过来说:“侄儿,他是你伯父,怎么倒打他?不许动手。”假意来劝,打的是左手,不去扯住,反扯住了空的右手说:“不许打。”下面暗地里又踹一脚。敬德说:“怎么你也踹我?”咬金说:“黑炭团,你只怕昏了。我在这里劝,反道我踢你,没有好交的了。”又是一脚。那个尉迟恭气恼不过,只得大叫:“阿唷,好打,好打!陛下快些来救,来救命啊!”不觉惊动里边房内。

秦琼正与天子论着国家大事,那天子只听得外边喊叫,就同茂功出来到了外边。那咬金听得敬德大叫,明知朝廷出来。放了手就跑进说:“陛下,不好了!侄儿驸马被尉迟恭打坏在地下了。”天子说:“嗄,有这等事么?待朕去看。”朝廷走出来,咬金先跑在前面,假意咳嗽一声,对秦怀玉丢一个眼色。怀玉乖巧,知朝廷出来,便反身扑地,把尉迟恭扯在面上说:“好打!”这敬德是一个莽夫,受了这一顿打,气恼不过。才得起身,右手一把扯住怀玉,左手提起拳头,正要打下去。朝廷走出三堂,抬头一见,龙颜大怒说:“呔!你敢打我王儿,还不住手!”敬德一见,说:“万岁,冤枉啊!臣被他打得可怜,我一拳也不曾打他。”怀玉立起身来说:“父王啊,儿臣被他打坏了。”敬德道:“无此事,原是你来扳倒我,乱跑乱打,怎么反说某打你起来?”朝廷道:“你还要图赖?方才朕亲眼见你打我王儿,怎么倒说王儿打你?应该按其国法才是。念你是有功之臣,现今辱骂驸马,罚俸去罢。”尉迟恭好不气恼,打已挨了,俸又罚了,立起身往外就走,径回家内。

单表朝廷同诸大臣出了帅府,秦怀玉送出龙驾,回进内房,叫声:“爹爹,父王回朝去了。”秦琼道:“你过来,我有一句话叮嘱你。”怀玉说:“爹爹,什么话?”叔宝说:“就是尉迟恭与为父系一殿功臣,你到底是小辈,须要敬重他。如今兵权在他之手,你命在他反掌之中,再不可象今日这般模样。”怀玉说:“是,孩儿谨领父亲教训。”怀玉仍在床前服侍不离。且说天子回朝,已过三天,钦天监择一吉日,将银瓶公主与怀玉成亲,送回帅府。

朝廷降下旨意,山西张士贵接了行军旨意,就带齐十万新收人马,同四子一婿直奔山东登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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