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唐天子路遇旧仇星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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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即前往朱皮山而去,因路程遥远,正有许多耽搁,这且慢表。单讲那越虎城中,唐王元帅敬德把人马扎住教场点明白,然后上前缴旨。众爵主上殿朝见天子已毕,朝廷大悦,赐坐平身,钦赐御宴,老少大臣饮过数杯,撒开筵席。”秦怀玉说:“父王在上,那盖苏文九口柳叶飞刀要来伤害臣儿,不想把哭丧棒撩起,把飞刀打掉,黑气冲散青光,真算父王洪福,所以哭丧棒破了飞刀,可为天下之奇文也。”程咬金听见,不胜欢喜说:“陛下在上,这哭丧棒看起来倒是一件宝贝了,真乃天下少有世间稀,无处寻宝的宝物,拿来放在库中,日后遇有敌将用飞刀的,好将此物带在身边,再拿去破他。”徐茂功说:“御侄,使不得的。这根哭丧棒拿来烧化了。”朝廷说:“徐先生,难得这根哭丧棒破了飞刀,果然是天上有、世间稀的东西,怎么又要烧它?”茂功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哭丧棒焉能破得飞刀?明明乃是秦叔宝兄弟一点忠心报国,陰魂不散,辅佐阵图。故此哭丧棒上有一团黑气破了飞刀,这是他在暗中报我主公。想秦兄弟在生时节,十分辛苦,为王家出力。他如今死后,陰灵还不安享,随孝子秦怀玉到东辽保驾。望陛下速速降旨,烧了这哭丧棒,等秦兄弟冥府安享陰间清静些。”朝廷听了,说道:“既有这等事,将哭丧棒拿去烧化了。”秦怀玉领旨,将哭丧棒烧化,秦琼陰魂才得放心而去。自此在城中安养三五日,外边十分清静,并无将土前来讨战,番兵影响俱无。城门大开也不妨,众将尽皆欢心。

朝廷空闲无事,这一天早上,思想出城打猎,便问徐茂功道:“徐先生,寡人今日欲往城外打猎,可肯随朕去吗?”徐茂功笑道:“臣不去。”朝廷说:“既然军师不去,也罢。诸位王兄御侄们在此,哪个肯保寡人出城打猎?”茂功在旁丢个眼色,把头摇摇,众爵主深服军师,明知其故,大家不应。尉迟恭也晓军师有些古怪,便说:“臣今日身子不快,改日保驾,望我主恕罪。”程咬金说:“你们大家不去,臣愿随驾前去。”茂功喝道:“你这个呆子匹夫,今日不宜行动,我们都不去,谁要你多嘴?”咬金道:“那么,臣也不去了。”朝廷说:“徐先生,你不肯去就罢,怎么连别人都不容许随朕去呢?寡人今日一时高兴要去打猎,为何不保朕驾去?到底有什么缘故,请先生讲个明白。”茂功说:“陛下有所不知,今日若到城外打围,要遇见应梦贤臣薛仁贵的。”

朝廷听了大悦,说道:“寡人只道出去要见什么灾殃,所以你们多不肯随朕。若说遇见应梦贤臣,乃一桩喜事,朕巴不能要见他,只是难以得见,若今日打猎可以遇见此人,乃寡人万幸了。降旨备马,待朕独自前去。”茂功说:“这应梦贤臣福分未到,早见不得我主,还有三年福薄,望陛下不必去见他。过了三年,班师到京,见他未为晚也。”朝廷道:“难道他早见朕三年,还要折寿不成?”军师说:“他寿倒不折,只怕有三年牢狱之灾。”朝廷说:“嗳,先生益发混帐了。这牢狱之灾,只有寡人作主,哪个敢将他监在牢中?如今朕发心要见,不会把他下牢狱的。”茂功道:“既如此,陛下金口玉言说了,后来薛仁贵有什么违条犯法之事,陛下都要赦他的。”朝廷说:“这个自然赦他。”军师说:“既如此说过,陛下出去打猎便了。”

天子打扮完备,上了骕骦马,并不带文臣武将,单领三千铁甲兵、八百御林兵出了东城,径往山险路险荒郊野外之所而行。离了越虎城有四五里之遥,到一旷阔地方,朝廷降旨摆下围场。御林兵也有仗剑追虎,也有举刀砍鹿,放鹰捉兔,发箭射熊,正在场中跑马打猎。朝廷龙心欢悦,把坐骑带往左边树林前,忽见一只白兔在马头前跑过,天子连忙扣弓搭箭,嗖的一箭,正射中兔子左腿。哪晓此兔作怪,全不滚倒,竟带了金披御箭望大路上跑了。朝廷暗想:“朕的御箭是怎被这兔儿带了去,必要追它脱来。”天子不肯弃这枝金披御箭,把马加上三鞭,豁喇喇随定白兔追了下来。这天子单骑追下来有二三里路,总是赶不上,朝廷扣住了马,不思量追赶了,那晓这兔奇怪,见朝廷不赶,也就停住不跑了。那天子见兔儿蹲住,又拍马追赶,此兔又发开四蹄跑了。总是朝廷住马,此兔也住;朝廷追赶,此兔也就飞跑。不想追下来有二三十里路,兔子忽然不见,倒赶得气喘吁吁,回转马来要走,只见一条三叉路,心下暗想:“朕方才一心追这只白兔,却不曾认清来路,如今三条大路在此,叫我从哪条路上去?”正在马上踟蹰不决,只见左边有个人骑马下来,头上顶盔,身上擐甲,面貌不见,只因把头伏在判官,所以认不出是哪个。天子心中想道:“这个人谅来不象番邦的将官,一定是我邦的程王兄,他有些呆头呆脑的,所以伏在判官头上,待朕叫他一声看:“程王兄,休要如此戏耍,抬起头来,寡人在这里。”便连声叫唤,惊动马上这位将军,耳边听得“寡人”二字,便抬起头来。天子一看:不好了!两道雉尾一竖,显出一张铜青脸,原来竟是盖苏文。他因飞刀被哭丧棒打毁,所以闷闷不快,要上朱皮山去炼飞刀,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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