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红幔幔痛失摩天岭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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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讲那周文、周武对薛仁贵说:“我们保奏你出仕皇家,为官作将,未知你意下如何?”仁贵听言,满心欢喜,便说:“二位将军乃皇家梁栋,小人乃一介细民,怎敢大胆与将军结拜起来?”周文、周武道:“你休要推辞过谦,这是我来仰攀你。况你本事高强,武艺精通,我弟兄素性最好的是英雄豪杰,韬略精熟,岂嫌你经纪小民出身?快摆香案过来。”两旁小番摆上香案。仁贵说:“既如此,谨遵兄命。”三人就在大堂拜认弟兄,愿结同胞,共母一般,生同一处,死同一埋。若然欺兄灭弟,半路异心,天打雷击,万弩穿身。一齐发了千斤重誓,如今弟兄称呼。随后吩咐摆宴。小番端正酒筵,三人坐下饮酒谈心。言讲兵书、阵法、弓马、开兵,头头有路,句句是真。喜得周文、周武拍掌大笑,说:“兄弟之能,愚兄们实不如你。快吃一杯。如今讲究日子正长,我与你今夜里且吃个快活。”仁贵大悦道:“不差,不差。”三人猜拳行令,吃得高兴,看看三更时候,仁贵有些醺醺大醉,周文、周武送他到西书房安歇去了。

且说弟兄二人在灯下言谈仁贵之能。周武不信仁贵是毛家之子,一定是大唐奸细,故而有这本事。周文也有些将信将疑,其夜二人不睡,坐到鼓打四更。

再讲薛仁贵吃醉在书房中睡了,一时醒来,昏昏沉沉,还只道是在唐营中,口内发燥,枯渴起来,喊叫道:“哪一个兄弟,取杯茶来与本帅吃。”这一句叫响,不觉惊动周文、周武,亲听明白。周武便道:“哥哥,如何!既是毛家儿子,为何称起本帅来,难道他就是唐朝元帅?”周文方才醒悟道:“兄弟,一些不差。我看他戟法甚好,我闻说大唐穿白用戟小将厉害,近来又闻掌了兵权,敕封天下都招讨平辽大元帅,名唤薛仁贵。想他一定就是,故此口称元帅。”周武说:“哥哥,如此我们先下手为强,快去斩了他,有何不可。”周文说:“兄弟差矣,不可。我们一家总兵职分,与元帅结为兄弟,也算难得的了,且又立了千斤重誓,怕他不来认弟兄。况且我们又不是东辽外邦之人,也是祖贯中原,山西大隋朝百姓,有些武艺,飘洋做客,流落东辽,狼主有屈我们在摩天岭为将。况发心已久,不愿在外邦出仕,情愿回到中原,在唐朝为民。奈无机会,难以脱身。今番邦社稷十去其九,难得大唐元帅在山,正合我意,不如与他商议,投顺唐朝,反了东辽,取了摩天岭。一来立了功劳,二来随驾回中原,怕少了一家总兵爵位,岂不两全其美?兄弟意下如何?”周武道:“哥哥言之有理,不免静悄悄进去,与他商议便了。”

兄弟二人移了灯火,走进书房说道:“薛元帅,小将送茶来了。”仁贵在床上听见,坐起身一看,见了周文、周武,吓得魂飞魄散。暗想事露机关,我命该死了。心内着了忙,跳下床来,一口宝剑抽在手中,说:“二位哥哥,小弟毛二好好睡在此,未知哥哥进来有何话讲?”周文、周武连忙跪下说:“元帅不必隐瞒,小将们尽知。帅爷不是毛家之子,乃大唐平辽大元帅薛仁贵,欲取摩天岭,冒认上来的。”仁贵说道:“二位哥哥休要乱道,小弟实是毛家之子,蒙二位哥哥抬举,结为手足,岂是什么大唐元帅。”周文道:“我看你武艺精通,戟法甚好,方才又听得自称元帅,怎说不是起来?若元帅果是唐邦之将,我弟兄二人也不是东辽出身,向是中原山西太原府百姓,后因飘洋为客,流落在此,狼主屈我们为总兵,镇守摩天岭的,心向中国己久,奈无机会脱身。今元帅果是唐朝之将,弟兄情愿投降唐邦,随在元帅标下听用,共取东辽地方,他日班师回家乡,全了我二人心愿。望帅爷说明。”

仁贵听他陈说投降之意,料想瞒不过,只得开言叫声:“二位哥哥请起,本帅与你们今已结拜为生死弟兄,患难相扶到底,并无异心。难得二位心愿投降唐朝,我也不得不讲明,本帅果是大唐朝薛仁贵,叨蒙圣恩,加封招讨大元帅,食君之禄,理当报君之恩,故领兵十万,骁将千员,奉旨来取摩天岭。现今扎营在山下,不道此山高大,实难破取,故本帅闲步散闷,偶遇毛子贞解弓上山,只得将计就计,冒名上山。谁道二位哥哥眼法甚高,识出其情。不如同反摩天岭,帮助本帅立功,到中原出仕,岂不显宗耀祖。”周文、周武道:“元帅肯收留,末将情愿在山接应。元帅快去,领人马杀上山来,共擒五将,略立头功,好在帐下听令。”

说话之间,东方发白。仁贵道:“我下去领兵上山,倘小番不知,打下滚木来,如何抵挡。”周文说:“这滚木是小将叫他打,他们才敢打下山来;若不叫他打,他们就不敢打。元帅放心,正好冲杀上来,决无大事。”薛仁贵满心欢喜,闲话到了天明,薛仁贵仍扮做毛家之子,出了总府衙门。周文、周武送到后寨,仁贵径下山去了,此言慢表。

且讲周总兵回衙,吩咐偏正牙将小番等说:“东辽地方,十去其九,不久就要降顺大唐了。方才下去这解弓之人,乃天邦招讨元帅薛仁贵冒名上来的,我总爷本事平常,唐将十分骁勇,谅不能保守此山,故今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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