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三章 讲前因众人释疑雾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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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情回禀。我把话说完了,您乐意杀就杀,我决无怨言。您要单说我打了樊梨花,搅闹了洞房,抗旨不遵,我一点怨言都没有。不过您要说我打得不对,我死了也不服。”“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打樊小姐?”“陛下,军师,爹爹,您们先问问樊梨花,她有没有丈夫?再问她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到底上哪里去了?其实樊梨花是有夫之妇;她的父兄也没回老家,而是被她杀死了!众位倘若不信,可到后花园东北角房中看看,三口棺停尚在,死尸犹存,这如何解释?她为啥隐瞒真象?再者说,父兄的尸骨未寒,她居然有心跟我拜堂成亲,她还有点人性没有?我薛丁山怎能要这种下贱之辈呢!我打她就为这些,话说完了,你们对我随便发落吧。”

众人听完薛丁山的叙说,无不瞠目结舌。老程满腔怒火也消了,为了把事情弄清楚,他亲自带了几个人,到后边去了。他先奔后花园,一看东北角这一拉溜五问房,命令亲兵把门户推开,果然有三口棺材,看了灵牌,老程还不放心,命人把棺停打开,往里一看,三具血淋淋的尸体。他在两军阵前见过樊洪,也见过樊龙、樊虎,仔细辨认,果然是樊家父子。又命人把棺材盖上,找了找,没人了。原来樊龙、樊虎的妻子说罢,也怕惹出麻烦,就回屋去了。老程命人在这儿看守,然后赶奔新房。

这阵樊梨花还哭呢,满屋女眷,正在解劝。柳樊二氏夫人,咬牙切齿,骂薛丁山。大家一见程咬金进来了,赶快站起来,迎接老国公。程咬金吁吁直喘,来到樊梨花跟前。他是个直性子,这阵对樊梨花也没好印象了,把脸往下一沉,大肚子一腆:“梨花,你先别哭,我问你一点事。”樊梨花止住悲声,点了点头,“梨花呀,薛丁山打你,现在他被带到前厅,他爹非杀他不可,这小子还满肚子都是理,他对我说了很多事,我打算问问你,你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先问你,你是不是有夫之妇?”这些女眷一听都愣了,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呢?这老头儿疯了?人家樊梨花是大姑娘,怎么会出来个丈夫?樊梨花停了片刻,点了点头:“老爷爷,你说的对,是这么回事。”“啊?哎唷,我再问问你,你为什么说你爹、你哥哥上乡下老家去了?怎么他们的尸体在后花园?有人说你杀父诛兄,有没有这个事?”梨花停了一会儿:“老国公,要说我杀父诛兄,我没这么干,反正他们是死了。说他们到家乡去了,这是欺人之谈,的确是糊弄了你们。”

程咬金听了樊梨花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手指梨花连喊带叫:“樊姑娘,我真没把你看透,你是这么一个人,表面上温柔典雅,实质是男盗女娼,你为什么背着我不说实话?为什么瞪着眼坑人?我跟你完不了。”

大伙儿一听,这可怎么办呢?摁下葫芦瓢又起,薛丁山刚跳完了,程咬金又来劲了,事到如今,只好劝说,窦仙童、薛金莲过来连推带搡,把程咬金推到前厅。老程走了几步,脑子冷静冷静,一琢磨,刚才自己说的话是有点过分,樊梨花究竟是不是那种人?问她什么她答应什么,一点也不解释,看这意思,其中另有隐情。她为什么不说呢?难道说我和丁山都错怪了她?可后院那三口棺材又怎样解释?老程觉着这事不太对劲。他到了前厅一看,大家都在等着他呢。薛仁贵脸像白纸一样,薛丁山在旁边站着,不服怨愤。皇上、军师众将,都在听他老程的信儿。

薛大帅一看程咬金回来了,赶紧欠身离座:“老人家,您调查得如何?”“仁贵呀,我现在都糊涂了。要说呢,丁山讲的不是没道理,樊洪、樊龙、樊虎果然是死了,棺材就在后院,我都看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然后我又到了洞房,问樊梨花,樊梨花全都承认,问她什么,她说有什么,仁贵,你说这事可怎么办?”

薛丁山在旁边笑了:“老爷爷,这一回您不骂我了吧?您不是说我无事生非吗?现在这事怎么解释?您知道樊梨花是什么样一个人了吧,我打她究竟应该还是不应该?”“小子,不管你怎么解释,你打人就是不对,我老觉着其中必有隐情。”

正在这时,军兵进帐禀报,樊梨花的母亲何氏老夫人要求见大帅。薛仁贵一听,很好,不管樊梨花怎么的,他跟何氏老太大无冤无仇,人家女儿挨了揍,当娘的要出面,听听人家说些什么吧!大概有些糊涂的事,问问老太太,还能问清楚。薛仁贵吩咐一声:“请。”

时间不大,梨花的老娘哭得跟泪人一样,丫鬟婆子搀着,走上帅厅。薛仁贵欠身离座,赶紧迎接。老夫人落座之后,众人都静静地等候老太太说话,何氏老夫人先瞅了瞅薛丁山,薛丁山满脸不服,拧眉瞪眼,用白眼珠看着何氏老太太。老夫人没计较这些,扭项回头,对薛仁贵说:“薛大帅,老身冒昧,来闯帅堂,见大帅我要说几句话。”“好哇,欢迎你来,有话你就说吧。”“请问大帅,你儿子薛丁山为什么要打我女儿樊梨花?而且下了死手。我听说是薛丁山听信别人的话?才把我女儿打了。但是,不管你听着什么话,你调查没调查?知道不知道详细内情?一不调查,二不询问,伸手就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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