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考中江宁画学馆的事引起了村饶议论。
“你看看那马家三郎,一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竟然能考中江宁画学馆。哎!人家就是有那个命儿,不像我等,吃屎都轮到热乎的。”
“你有啥可酸的啊?那马家有的是钱,考不上不会使钱买吗?”
“得了,你又懂了。那江宁画学馆岂是使钱就能上的?笑话儿。”
“那就是马达是真有才了啊!”
“这个不知道,不过马德给马达请的师傅可都是书画高手,所谓名师出高徒,不定马达还真的学到了些本事呢!”
“这马达考上江宁画学馆是不简单,不过也就是个外画徒而已。上学的费用都要自己承担。”
“费用?你一这个我就想笑,那马家是缺钱的人家吗?上学的费用还出不起?”
“是出的起,我的意思是啊,那外画徒没有内画徒的级别高。”
“什么高低的,就是花不花钱的区别而已。”
“你的倒也是。”
“可不管是内画徒还是外画徒,那刘大郎君可是都没有考上。”
“是啊!真是可惜了。刘大郎君是个好人,我真希望他能考上,杀杀那马家的锐气。”
“哎!这年头就是坏缺道,好人不得志的世道。”
“你对了。当今贪官横行,你想做好人都不校的确是可惜了刘大郎君了。”
“诶,别了,刘山来了。”
“见过刘员外。”
几个村人给刘山作揖。
刘山看到他们躲躲闪闪的样子,便知道是在谈论马达和刘庆了。自从马达考中江宁画学馆的事情传遍了村子后,刘庆再次名落孙山的笑话亦是成了村人谈论的话题。
其实刘山不知道,村里大多数人都在为刘庆惋惜。只有那几个二三等户,为了巴结马德而对刘庆大肆的贬低。
看到村饶神色,刘山心中不爽,点点头拔脚下地去了。
孙二娘生怕刘庆一时想不开,再发疯得病可就糟糕了。所以,她没有跟着丈夫下地,而是在家里陪着刘庆。是陪,实际上是看着。
本来刘庆也要上地干活儿的,因为早上的跑步都被孙二娘拦住了,上地干活儿也能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这个要求还是被孙二娘给否决了。
“大郎今哪儿都不能去。”孙二娘的一句话就像个牢笼囚住了刘庆。
刘庆是孝子啊。昨他又翻了翻孔子的孝经,此时就只好听老夫子的话,顺从母上大人了。
孙二娘不让出去,刘庆便在院子里打起了拳脚,虎虎生风。
孙二娘和程云站在门前的石阶上看。
“云儿,你看大郎没事儿吧?”孙二娘声问程云。
“没有啊?大郎君很正常的啊!”程云回道。
“他正常奴家就放心了。”孙二娘叹道。
程云笑道:“大娘子就放心吧,现在的大郎君已经不是以前的大郎君了。”
“嗯,这个奴家知道。”孙二娘点点头。
刘庆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臭汗。不过现在有了洗澡的木屋,进去打开阀门儿便可以冲凉了。
冲完凉,刘庆穿着背心儿裤衩儿在枣树下乘凉,躺在摇椅上,程云给扇着芭蕉扇。
刘家对面有一棵四丈多高的大槐树,枝叶茂密。上面有很多蝉,此时已经吱吱叫起来,异常的聒噪。
孙二娘不由得朝大槐树上看了一眼,发现一处枝叶浓密的地方动了动。她停住,皱眉仔细看。觉得有什么东西躲在茂密的枝叶里。
会是什么呢?可能是只大鸟儿吧!孙二娘心想,然后转身进屋了。
这时候,刘庆站起来。
“郎君要做什么?”程云问道。
“给我找个土坷垃。”刘庆道。
“郎君要干什么?”程云不解。
刘庆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程云便去屋后找了几块土块儿。
“一个就够了。”刘庆捡了一个大合适的抓在手里。然后走出大枣树下,靠近大门。
程云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刘庆要做什么。
只见刘庆看着院门外大槐树的半截树干,笑了笑,忽然把手中的土坷垃丢了过去。那土坷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大槐树。
只听啊呀一声惨剑
“呀,那树上有人。”程云惊道。
孙二娘赶紧从屋里跑出来,问道:“哪里有人?”
“外面的大槐树上。”程云道。
孙二娘看向大槐树,枝叶还在颤动。
“怎么是人啊?老娘以为是只大鸟儿呢!”孙二娘惊道。
唐风拍拍手上的土,又回到了摇椅上。
“是谁啊?这是在偷窥我们家啊!”孙二娘嘟嘟囔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