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的到来,轰动了整个河口村。那些下地的佃农们也都闻风赶来。毕竟这次不同,李纲带着一支鼓乐团来的。是为了给马达高中江宁画学馆而庆祝的。
没等李纲的队伍进村,村头便挤满了老百姓。当李纲进村后,村民们便都给李纲作揖礼拜。
李纲骑在马上,向百姓挥手示意。
接着,队伍便到了村里的大场院上。这个场院相当于一个广场,平时可供大家散步休希农时则可以加工晾晒粮食。
此时,村人都开始议论马达高中江宁画学馆的影响力了,就连知县官人敲锣打鼓的来为他道贺,堪比考中了状元。
马德一家人,并亲朋好友已经以迎接在了场院里。围观的人群也跟了过来,把场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纲的队伍被堵在了场院里,只好停下。
马德看到李纲,赶紧跑过去拱手一拜,笑道:“不知知县官人光临,饶未能远迎,还请知县官人见谅啊!”
李纲皱起眉头,不知道马德为什么来迎接他。
“哦,是马里正。”
“知县官人今番能亲临寒舍,为犬子庆贺,人万分感激!”马德又是一拜道。
“哦?怎么?令郎今日成亲吗?”李纲问道。由于江宁府下发的录取通知书是通过信使直接发来的,不经过县衙,故而他还不知道马达考中了江宁画学馆的事。
这一问竟把马德给问呆住了。其他一脸笑意的宾朋也都收起了笑容,不明所以。
村民们都哑口无言,更是一头雾水。明明是李纲敲锣打鼓而来,不是给马达庆祝,还能是什么呢?难道知县官人要在河口村娶亲?这个就更不可能了。若是知县官人娶了河口村的娘子的话,那村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况且今知县官人穿的官服,不是新郎官儿的大红袍。
“知县官人,难道您?您不是来给犬子祝贺的?”马德问道。
“呵呵,看来马里正是误会了。”李纲骑在马上笑呵呵的道。
“那您这是?”马德指指李纲的队伍问道。
李纲笑道:“哦,是这样,本县是亲自来给刘庆、刘大郎君送喜讯来的。”
闻听此言,众人一片哗然。
马德左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那些亲朋好友更是诧异。那马达本想亲自上前感谢李纲的,但看此情形可能用不到了。
又是刘庆,怎么总是那家伙,真是讨厌。哼!马达心中升起了两股火,一股是怒火,一股是妒火。
李强等几个村中的地主互相看看,均是一脸的差异,不知道刘庆又干了什么惊动地的大事,让知县官人亲自来道贺。
李纲看到围观的村民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笑了笑,道:“是这样的,那刘大郎君啊,他考中了江宁画学馆,本县是特意来给刘大郎君送信儿的。”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便纷纷议论起来。
马德呆住了,马达愣住了,宾朋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的惊愕。
李纲对马德道:“马里正,本县还要赶去刘庆家中,就不打扰了。”
“哦,好,好。”马德一回神忙道。那一张肥嘟嘟的老脸别提有多尴尬了。
马达则咬咬牙,瞪起眼,攥起拳头,也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好像被关进了笼子的野兽,想去咬人却出不去。
李纲问道:“谁知道刘大郎君的家?带本县去。”
“我知道。”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呵呵,那大家一起去吧!”李纲笑道。
接着,村民们便一起朝着刘庆家的方向涌去。
马德看看李强等人,道:“我等也去看看。”
刘庆正在看书,听到了鼓乐声,微微皱起眉头。
“云儿,怎么又来了鼓乐声呢?”
程云看看窗外,道:“不知道啊!”
刘庆笑道:“这又是要送我们入洞房啊!”
“郎君!”程云嘟着嘴儿娇声嗔道。
刘庆哈哈大笑,
程云羞涩的笑道:“郎君,奴出去看看。”
刘庆笑道:“不必了,定是马达又在游街了,故意上门来气我的。”
程云点点头,道:“嗯,一定是。”
“对了,大门关好了吗?”刘庆问道。
程云道:“家主关得的严实着呢!”
刘庆拿起书,点点头道:“那就好。”
厅堂里,刘山起身道:“哼,一定又是马德的儿子游街了。”
“你管他干什么,他不嫌累就游去吧!”孙二娘劝道。
“可他偏偏来我们家门前,这不是故意的吗?”刘山愤愤道。
孙二娘问道:“那你能怎么样?人家是在街上,又没进你的家门。”
刘山叹了口气,背着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