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画班的学生在正楼的三楼上课,分两个班,一个班正好二十人,不过刘庆来了,一班就多了一个人,成了二十一人了。
这间教室正好是在大楼的正中央,靠着窗户,一眼能望到门楼外面去。视线很好。而且,教室里装修豪华,就连桌椅也都是檀香木的。
整个教室里充满了檀香味儿和墨香味儿。
画生们一人一桌儿。坐定了便等着先生来上课。
因为刘庆是刚来的,所以,教课的先生提前进了教室。这老先生大约五十多岁,年龄很大了。胡子都灰白了,人也消瘦,看起来也很有威严。不然怎么能管得住这些皇亲国戚呢!
这位先生见到刘庆来了,自然是先要询问刘庆的情况了。
此时,别的学生都坐定了。刘庆则还咋还能在门外,等着先生的召唤。
“请新同学进来吧!”那先生道。
刘庆便走进了教室里了,环目看去,这二十人坐的很分散,各个儿都穿着一样的红色学生制服。也就是蔡雄身上穿的那样的。而寻常的画生则都是穿着绿色的院服。由此可见这地位的差距。
在宋朝,知州以上的官员都是穿红色官服的,三品以上的大官是穿紫色官服的。
就看这些学生身穿着红色的院服,便知道他们的地位是很高的了。毕竟都是皇亲国戚吗,自然地位不一般了。
看了一圈儿,刘庆觉得恐怕这里就他是一个赤脚的农民了。
“这位同学请自我介绍一下吧!”那先生道。
刘庆便对着大家的面儿,道:“我叫刘庆,见过各位同学了。”完,朝着下面再做的同学拱拱手。
同学们也都拱拱手,有的开心的笑着,有的好奇,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还打着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只有那蔡雄皱着眉头,似乎还没有想到那个李妃是何人呢!
“我来自江南润州,以后还请各位同学多多关照。”刘庆又拱拱手,算是介绍完了。
那先生知道刘庆是宋徽宗下了圣旨的,所以额就不敢怠慢,给他安排到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只是稍微的靠后一些了。
刘庆坐定,那先生便开始授课了。他的授课很有意思,不分科,讲到哪儿就算哪儿。毕竟到了这皇家图画学院的学生都画的很好了,也就不用再教授基础的作画技法了,主要的目的就是令这些画生们能开窍儿,那把画画的更有意境。这就是这位先生要教的。
了一通之后,那先生又拿出一张画儿来给学生讲解,只什么地方画的好,气韵啊,意境啊,这是常常挂在嘴上的词语了。
不过,刘庆对于这些觉得没有什么可听的,在他的眼中这些不过老调重弹了,况且他画的写实画作,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像。
不过,刘庆并没有怠慢,还是认真的听起来了。
刘庆知道,这知识是不能嫌乎多的,所谓艺不压身吗!
这位先生啰啰嗦嗦的了半个时辰,这才宣布下课休息。那画生们便蜂拥跑出了课堂了。
这些都是年轻人,自然也就活泼了。
刘庆则坐在位置上没有动,那先生也提着自己的招文袋,也出去了。刘庆以为教室里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呢。便抻了个懒腰,回头一瞥间,便看到角落里还有一个画生没有出去撒欢儿。
刘庆定住了,看了看,便觉得好奇。因为那个画生好像是正在冥想着什么,对于刘庆看他居然是浑然不觉。
刘庆心想,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他可能是在回味先生方才讲的课呢!于是,他就轻轻的站起来,看向窗外。
虽然已经是冬了,但晴的太阳还是很暖和的。刘庆正好晒晒太阳,然后越过那门楼,看看外面的汴京城。
只见高楼矮屋鳞次栉比,错落而去,当真是繁华一片。
刘庆不由得感慨到,这汴京城果然是不愧是当时的世界中心啊!好一座繁华的大城。
不过可惜的是,这是三层楼,看上看不尽眼的,若是能去那樊楼的顶上。或许还能看的更全面一些了。
刘庆不知道这课间休息多久,他也没有尿儿便不想出去了。他觉得这些都是孩子。想到这孩子,他有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个角落里的画生,那不就是个孩子吗?
这时候,刘庆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画生的模样。
那画生很瘦,脸很白,白的没有血色似的。眉清目秀的,倒是很漂亮。看他的模样,刘庆猜测他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那个画生还在哪儿冥想,好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刘庆觉得奇怪,有觉得他好像是在参禅打坐,一动不动。
刘庆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便又看向窗外。
这时候,便听到那个画生开口话了。他的声音非常的细,也有些若,但却清朗。只听他叫道:“同学。”
刘庆回过头去,便看到那个画生站起来了。便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