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很清楚,虽然都是东偏殿的,但是这些人也都不是善茬子,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也是常事。
虽然这回是他们请客儿,但自己出了风头,他们心中也难免不舒服。尤其是张择端,他的目标是成为大画师,自然也就会格外的警惕了。
此时,这张择端问这个问题,那自然是想要找自己的把柄了。
刘庆很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一定要格外心,尤其是这次的事情,这画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只能是自己知道,蔡雄知道,圣上知道。
所以,刘庆才不会和这些人实话的,但又的想办法打消让他们的疑惑,所以他就这样了。
听了刘庆的话,赵成便笑呵呵的道:“人家常这画龙点睛,没想到刘贤弟也是画虎点睛啊!”
董乐山笑呵呵的道:“没错,这老虎啊全在那眼睛上了,只看眼睛那老虎就动起来了。”
刘心武也点点头道:“嗯,那眼睛实在是太绝了。不过那老虎画的也很绝啊!”
曹文道:“是啊,那老虎画的缥缈虚幻,便好似隐藏起来的一只猛虎,令人想想都感到不寒而栗啊。这样才更能体现这山中猛虎的骇人啊!”
“没错,这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只鬼在你身边,若隐若现似的。”赵成笑呵呵的道。
张择端则笑了笑,道:“赵兄怎么还到鬼上了呢?”
“呵呵,打个比喻而已。”赵成笑呵呵的道。
曹文笑着道:“虽然赵兄的这比喻不是很恰当,但那骇人心魄的气势却是一样的。”
“嗯,听曹兄这么一啊!还真是这样的。不过啊,以我看啊,这幅画的成功之处就在这老虎上了,若不是这只老虎,单单那石峰,也就是一副寻常的画作。虽然这石峰画的很工整细致,但技法上还是有些不足的。”张择端笑呵呵的道。
其实张择端身为一位上画师,而且画了几十年的画儿,蔡雄的画在他眼中就像孩子画的差不多了。
也是,蔡雄一共才画了不到十年的画儿,技法上自然不是那么的纯熟了。
此时张择端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成点点头道:“张兄的很对。这画若是没有了这只虚幻的老虎啊,那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除了工整细致外,毫无可圈可点之处了。”
听了赵成的话,张择端笑呵呵的道:“赵兄难得能赞同我一回啊!”
赵成笑着道:“张兄的对,那我自然是要赞同的了。”
张择端笑了笑。
这时候,董乐山道:“其实啊,我倒是这石峰画的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啊!”
“哦?懂兄有何见解啊?”赵成问道。,
董乐山笑呵呵的道:“在我看来,这石峰画的还是颇具气韵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这石峰是临摹而来的。”
刘庆真是佩服这董乐山的眼光了。
张择端想了想,点点头道:“懂兄啊,经过你这么一啊,还真的是啊!”
董乐山笑了笑,道:“这可能是刘贤弟授意的吧!”
刘庆只好笑了笑,道:“懂兄果然是火眼金睛啊!没错,我的确是让蔡雄临摹了,但是我只是让他借鉴,而不照抄。”
董乐山点点头,笑呵呵的道:“要是照抄的话,那这幅画可彻底的流入下流了。”
张择端道:“没错,这照抄和借鉴是完全一样的。刘贤弟还是很懂得分寸的吗!”
刘庆笑呵呵的道:“看来是我的徒弟没有掌握好分寸了。”
张择端摇摇头,道:“他也是尽力了。”
董乐山笑了笑,道:“没错,蔡雄的确是已经很尽力了。能画成这样也实属不易了。”
张择端笑着道:“没错,不过还是那只虎掩盖了那石峰的种种不足了。”
这时候,那曹文笑着问道:“各位,你们,要是报那这幅画换换呢?”
张择端笑着问道:“如何换法儿,曹兄你倒是看。”
曹文笑着道:“我的意思是把老虎画实了,把石峰画虚了,会怎么样呢?”
听了曹文的话,众人都想了想。
张择端摇摇头,道:“不好,那样的话,怕是体现不出猛虎骇饶气势了。”
董乐山点点头道:“没错,如果石峰画虚的话,就不起什么作用了,也就是有没有石峰都无所谓了。”
曹文问道:“懂兄何出此言啊?”
董乐山笑了笑,道:“老虎画实了,那观者岂不是只会注意老虎了?哪里还在意有没有石峰啊!反之,像蔡雄的这副画却是正相反。那写实的石峰下忽然出现一只虚幻的猛虎,反而有种突然的感觉,就仿佛是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听了董乐山的话,众人都纷纷点头。
刘庆此时才觉得,这董乐山对画的理解视乎要高出一筹似的。他正是画山水的,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