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之事。
躺在床,身体逐渐疲软了下来,苏暮槿难得在早晨进入了梦乡。
春雀的欢闹已经停止,睡梦中的苏暮槿发觉周遭已然变得安静下来,她一个鲤鱼打挺,端坐在床。
“竟然睡着了……”她搓了搓眼睛,推开关得死死的窗户,明媚而有些刺眼的阳光立刻投射进来。
时过正午,三从方满溢食物的清香。她凑到窗边望去,蒸腾的烟气像汇流浮游在青空揉成的湖泊之,富饶之土在人声鼎沸中充盈着元气,从未在正午醒来过的苏暮槿在人群稀少之处眺望,朦胧间自觉此景格外祥和安康,一股不愿离开的退意更加涌心头。
她想找人谈谈,说说心里话。
不能是平天卿,苏暮槿觉得这人有些狡猾;也不能是笪千潭,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那还有谁?李芹倒是个选择,不过她这些日子有些忙碌,苏暮槿不好意思让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听一个孩子的苦恼。
黄粱呢?
苏暮槿不知道。
那只剩一人了。
苏暮槿推开房门,向山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