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没有这种事，谁也不知道。

苏暮槿来到茶庄的第一天晚，路冶阳便出现在某个漆黑的房间。

他走进房间。房间里的灰尘很大，他不禁咳嗽几声。

“父亲，”房间里的人说道，“您的身体已大不如以前了。”

“没那回事！”路冶阳似乎格外厌恶儿子这么说，“那丫头呢？”

“您自己看吧。”儿子摸索着墙壁，然后用力推动其中的一块石砖，月光从砖缝照射出来。

“还认得我吗？”路冶阳故作和蔼地蹲在女孩的面前。

女孩困惑地摇摇头，借着幽暗的月光打量了许久，最后对他儿子说道：“胡子！”

儿子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遗憾地说道：“您该让位了。”

“住嘴。”路冶阳毫无生机地呵斥。他不想在女孩面前表现得凶狠。

“您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是为你好！”路冶阳忽然抓住儿子的领子，“你不是放不开吗？六菱塔已经修好，接春宴前一天晚，神不知鬼不觉把她送到塔里，知道吗？”

“我知道……”

儿子被父亲的举动吓到。一旁的女孩也同样受到惊吓，开始啜泣。

楼传来叮叮咚咚的脚步声。

“谁在外面？！”路冶阳松开儿子，猛地转身，拉开房门。

“父亲？”

“那是谁？”他把儿子拉出来，指着被月光模糊的走廊，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渐行渐远。

路冶阳几乎是明知故问。这么晚，迷宫里只可能有两个小孩会跑跑下。

“四弟的，儿子。”

“杀了。”路冶阳说完，留下儿子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