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听不清两人具体在说什么,只能听闻一些只言片语。
路紫鸢说了“婚约”、“爱意”这类男女情长的词语;而路晟严那边貌似完全跟不路紫鸢的节奏,单从漆黑的背影来看,他似乎被大姑的女儿弄得稀里糊涂。
两人交谈好像没过多久,最终以路紫鸢大声的呵斥结束。
“够了,我要跟庄主好好谈谈这件事!”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丘,路渝穹差点和她遇。
他庆幸她不会内功,不然一定会发现自己在这。
月光下,路晟严的身形被照得非常瘦削,仿佛被大病击垮之人,正魂不守舍地杵在原地。路渝穹不禁有些同情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紫鸢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毒,若是被她痛斥一通,心里多少会有些失落和难过。
他正想要不要出面陪同他说几句。
一只左手忽然搭在他的右肩。
路渝穹惊得全身一哆嗦。
昨晚在墓地的经历从脊骨爬到脑后,他马运作内功,却发现身后是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路渝穹,怎么在这?”
“啊,父亲。”
他倒想问,为什么路祯崇会在这。
现在不应该是家宴时间吗?这会儿路晟严在外面,路紫鸢刚才也出来的,现在连庄主的大儿子都来到“离山葬”的丘林中,难道今年的家宴独具一格,所有人都得来这参拜一下老祖宗路窅冥吗?
路祯崇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慢慢走向路晟严。
路渝穹自觉地让开一遍。
他惊讶地发现,父亲右手正拖着一把漆黑无光的重剑,剑身很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