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暮槿早有预估,茶庄的真相将颠覆自己的认知,可没想到事实如此离谱。这样的传承方式,彻底颠覆了祖宗传下来的伦理教条——每一任庄主,都和他们的妻子有着说不清的血缘关系。
“他——我们称这样的庄主夫人为母体。”
“这一代的母体就是路紫鸢,而她爱的人——”
“路渝穹。”路赫崇哀叹一声,扶额说道,“几百年来,这是头一次,母体所爱之人不是路家男丁,而是个不知从拿捡来的小子。”
这或许是父亲想除掉路渝穹的原因之一,连亲生儿子都因处事能力不佳而不被他认可,更何况路渝穹,这个外人,父亲不可能接受由他继承茶庄的事实。
不过路赫崇心里清楚,父亲今晚的行动,与路渝穹是不是庄主没有因果关系。
一切皆源于对权力的渴望。
父亲在下午已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了,只是我愚笨,没能发觉。
“太荒谬了。”
苏暮槿发现自己在笑,她的内心在告诉自己,这是笑话,但——
“路渝穹和路紫鸢……路紫鸢体内有他的母亲——义母,还有婆婆……”
路赫崇无力地靠在马车,抽搐的嘴巴挤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很可笑吧,光鲜亮丽的茶庄,世世代代都是怎么过来的。所有庄主都接受了这个诅咒般的命运,只有这样,显仙才会继续保佑路家的繁荣。”
“路冶阳是想做什么?他放任大儿子去杀路晟严,自己则除掉路渝穹,”苏暮槿打开窗户,看着外边飞驰倒退的风景,六棱塔近在眼前,“他打算杀掉下一任庄主,这样一来,茶庄还是他的,是这样吗?”
路赫崇不情愿地回答:“恐怕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