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言大喜过望,死命维持住姿势,但又怕会伤到对方。
然而事实很快证明这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锁技不规范,根本没有起到想象中的制服作用。
夜十七有样学样,柔韧的腰肢转动起来,双腿如剪夹住了沐羽言的脖子,双手抓着对方的一手,反过来对其形成先前两人相同的动作,由于力量和技术上的差距,这一次,沐羽言反倒是真的彻底被锁住了。
“我是你的少主!快醒醒!我命令你快醒过来!”夜十七虽然将动作的要领发挥得很好,但是还没有真正发力,沐羽言生怕手臂会被折断,顾不上手背莫名的柔软触感,奋力地命令着对方从迷失状态中苏醒。
整个过程只不过是数次眨眼间的事,沐羽言命令式的呼唤一下子就发挥了效果。
夜十七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身体和双手紧紧地锁着眼前面带惊恐的少主。
“属下罪该万死!”夜十七再次老样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不想再说这些重复的话了,我……唉,我睡觉了,你也休息吧。”沐羽言本想着道歉,要不是自己要求讲故事,就不会让她陷入这段令人失去理智的回忆里,但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这歉还是不道为好。
安静了一小会,沐羽言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瞄夜十七。
她竟然还是保持着单膝跪地的状态,一言不发地俯首着。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沐羽言忍不住骂出了声。
只是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过夜十七并没有半点反应。
“我现在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像昨天一样马上进行休息,要是你们的体力没有保障,我生存的可能性就会降低,明白吗?”沐羽言想了一会,只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去调节眼下的状况。
“是。”夜十七明显很吃这一套,但是这一次的房间内连桌子都没有,干脆就倚坐在床边闭上双眼。
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侧脸,沐羽言不想去猜她是真睡还是假睡,自己闹了这一小会,却真的把奔波一夜所剩无几的余力给耗没了。
一天一夜很快就过去。
“你真的是反了你!”公乘府内,公乘和气不打一处来。
公乘武终于露面,在后厅里被亲爹劈头盖脸地训着。
“爹,你先消消气再说。”公乘文在一旁说道。
“这事不会和我们有任何关系,这一切都是农场家那几兄弟自行策划的,双刀卫不会从他们口里得到其余的信息。”公乘武冷静道。
“就凭他们也能闹出那么大动静?你现在连你爹都糊弄?”公乘和知道这事绝对是自己大儿子一手安排出来的,只是侯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反过来破坏了公乘武的计划。
“现在他们的爪牙也没了,这事暂时是告一段落,爹你就不要太操心了。”公乘武劝说道,事到如今,他不想将时间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上。
“最好是这样,这些天会里全都是你弟在照顾着,连你人也找不到,现在看来当初也没有必要去找,接下来这十天,你就好好在家里反思吧,要是连十天都熬不过,以后生意上的事也不需要你去碰了。”公乘和说完便被公乘文搀扶着离开。
这是禁足外出的意思了,公乘武清楚得很,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勒令待在家里面壁反思。
公乘文回头朝公乘武点了点头,示意爹这边有他看好。
公乘武也点头作出了回应,丑事总需要有人负责去做,不然这个商会也不可能一直坚持到今时今日。
“回和稻会。”公乘和坐在马车里向车夫说道。
车子不快不慢地在大道上行进。
“文儿,会里的事务你就多再照顾好一段时间吧,你大哥不听劝,得先让他静一会反思。”公乘和待怒气消减下来后说道。
“我明白,我会照看好的,爹你就不要太操劳了,会里的各个掌柜们我会居中调停好。”公乘文回应着。
“那好,只要你们两兄弟能花上时间将和稻会的人约束好,我也可以放心地将重心转移到你们身上,尤其是你。”公乘和已经有了退下管理层的意思,毕竟身体已经不允许持续日常的工作。
一旁赶路的马车突然挤压到公乘和车前,两名黑衣人跳了过来,将车夫踹落在路边后,一人驾车继续保持前进,一人从衣袖里拔出锥刺捅向公乘和。
公乘文眼疾手快,双手紧扣住来人的手腕,黑衣人一拳击中公乘文面部,平日里没有任何武技锻炼的公乘文在此刻可谓是不堪一击,双手的力道随之减弱。
黑衣人大手一抓一扯,公乘文便被扔出了车外。
随即一记猛击刺向公乘和心脏,公乘和还没来得及对这突然发生的袭击回过神来,两名黑衣人便快速跳回一旁的车里,任由这无人驾驭的马车驶离道路。
“爹!”眼看载着不速之客的马车扬长而去,公乘文知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