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部便像是噩梦。
亲眼目睹着自己所顺从信仰的神明在自己眼前消失不是被可骇的恶魔所杀死,而是自己否认了自己,从本源上便无法存在的那种消失,星斗天使只感受自己的全部都开始坍毁。
“我主啊……”
颤抖着想要站起,便连身后作为天使象征的白净色羽翼已经沾上了令人生厌的污迹都无暇顾及,向着天际伸出双手的路西法宛若是想要抓住什么,落得手心中那暗澹的月光却完全带不来任何东西,惟有心底那份跟着“神明”拜别而不断放大的空虚,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善良,全知,全能的主啊你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而不存在?!”
在信仰坍毁后,人类剩下的是什么?
每单方面有不断的答案,对于由人的信仰所凝集成型的天使而言落空了信仰的它们也等因而落空了全部,这种水平猖獗仅仅只是开始而已,也可以在下一秒它便会由于对自己的否认而重蹈那位“无所不行”的天主覆辙,一并没有声无臭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也不要然。
只,那是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环境下。
“感受到无望了吗?”
并非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嘲讽亦,也不是旁观者对于当局者的怜悯,仅仅是以再干脆的猎奇发出的这个扣问。
面临着那纯真到了极点的黑暗色眼珠,星斗天使下语气茫然:“无望……这便是人类的无望吗?”
神明不会无望,由于它们或是有所信仰或是被他人信仰,但若是神明无望了,那麽它还算是神明吗?
路西法不清楚,但它晓得自己正在通过无望。
像是从天际坠落到地底,从天国被打落地狱那种无法被语言形貌,犹如一个极致掉到另一个极致的体验。
对着那双已经落空了全部属于神明睿智与光彩的眼睛,姬光露出浅笑:“那你还想在世吗?”
“在世……”
戈壁中走失的迷途者看到绿洲时会是如何的一幅光景?
此时现在的星斗天使大约是最为着实的重现了,它的降生并非由“无所不行的天主”创设而是经由了引导的信仰塑化而成,于是在“天主”已经“放手”世界消失的现在它还可以存在,它自己的信仰却不容许它继续存在,但属于人类所产生的那份信仰却仍然遵循着活下去的本能而动作,因而它跟“无所不行的天主”一样堕入矛盾。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想要让理当消失的神明继续延续下去那麽必需找到一个可以替换的信仰信仰者所可以承受的新的观点与认知,一如将“无所不行的天主”变成“力有所及的天主”,那麽在减弱了绝大部分气力与信仰后它仍然可以存在……以力有所及的天主身份。
现在,姬光摆在这位星斗天使眼前的便是如此的选定:“大约在不久,在这个世界你会获取新的观点跟认知,虽然数量跟强度远无法跟现在比拟,但至少可以保证你在小批人的认同与汲取中存在下去……”
“存在……”
落空神采的目光,一点点恢复亮堂:“我还能存在。”
“啊,你还能存在。”
宛若是想到了什么,姬光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以极新的权能与身份存在于人类眼前,但作为你可以继续延续的代价,你必需沉睡上一段时间,也可于是六十年,也可于是七十年,最长不会跨越八十年……新时代的人类会认同你的存在,如此的方法你可以承受吗?”
“我”
望向那位“无所不行的天主”消失的那片地区,在对于这位所信仰者的影象也已经渐渐淡化的现在残存在星斗天使心中的那份意念却是空前绝后的刚强,它乃至不喜悦去思索作为仇敌的面前这个“神明”为什么会帮助自己,换而言之,它已经放弃了思索。
“我承受。”
“最好。”
浅笑着,散发着一丝丝无法形貌光彩的食指轻轻点向闭上双眼的星斗天使额头:“再次醒来时,你将是属于小批人的神明,时候,不要客套只管收取他们的灵魂吧……路西法。”
全程目睹这一历程的丘比这时才发出疑难:“如此也是人类历史的必要吗?”
“当然。”
“没想到七十年后的人类也必要神明它新的权能是什么?”
“搞基。”
白色异兽语气疑心:“高姬?”
“网页词汇,直观点形貌,那便是促进男性间的恋爱。”
环球通史。
公元1940年5月26日19点14分,德意志第三帝国鸠合帝国主力舰队从波罗的海的口岸开拔前往英吉利海峡,并且在没有公布任何宣战布告的环境下对法国所属的口岸城市敦刻尔克发动打击。
21点25分,帝国舰队正式霸占敦刻尔克,并以此绕过马奇诺防作为最前方的打击点。
同日,巴尔干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