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本源。”
虚空中传来一声平淡的扣问:“何解?”
“半月前,吾与那魔女有所一战,以世界万物返本溯源称为魔力之物,未尝不符合从平生万物到万去世一之道韵。”
“善。”
“有那梦魇第三人……似妖非妖,似人非人,然暗含时空循环之韵,又有夺造化钟秀之能,未便是那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的其一?”
“善。”
“再则便是眼下此物。”
望向片不断散失的琉璃佛光,太上老君语气之间却是不经意的露出一丝感伤:“看似烦琐絮乱,然一脉一络之间皆是准则之所在,即使是以琉璃佛主之能也只能困守此中滚动不得,如此一来,只怕这西方净土不到三刻钟便要步那圣地后尘罢。”
这一次,“善”字的回应没有再度响起,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压抑的默然。
半晌:“何不为那释教得救?同为应劫之人,当共渡劫难才是。”
太上老君抚摩着髯毛的动作微微停,随后便是一声酣畅的大笑:“孙道友此言差矣,同为应劫之人,护得自己与神州全面不易,又怎么样共渡劫难?再来普度众生乃是释教那一套说辞,我道家考究顺天意而庸碌,既然他琉璃佛主掷中有此一劫便让他受了便是。”
跟着青牛老者的一番回复,现场空气再一次堕入凝重,直到表情寂然的身影自天际中发现:“道友高论,但我仍然不肯。”
青牛老者闻言轻轻摇头,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孙道友执意如此我也周全了你便是……此去以孙道友之能只怕仍然是危急重重,量入为出即可。”
被称为孙道友的青年轻轻点头,随后便化为天际的一道流光,向着渺远的西面那片琉璃佛光所在穿梭而去。
目视着这道流光磨灭,青牛老者再次抚摩起自己的髯毛,同时对着空无一人的天际问:“你看怎么样?”
“凶多吉少。”
“但,既是秉持着这凡间万事万物的运气而生,当不会如此容易便陨落了,以运气之子越挫越勇之能只怕未必便不行盖住这一劫。”
语气一顿:“人算总归不如天算,没想到在这浩劫临头之际竟会有运气之子临世,更是到临到我神州之上,看来除了我等以外也有其它洞清者静极思动了。”
“……且看他便是。”
早已经心急火燎的从神州离开赶往印度天竺的孙葛欣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对话,估计便算是听到了也不会留心,从他做出自己的决定那一刻便已经不再怕惧自己作为穿越者的身份会被揭露了。
没错,他是穿越者。
跟第一批进入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们不必,孙葛欣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段是道统十三年,距今大约十一年过去才正式踏足于神州的地皮,并且他也不像其它得天独厚的穿越者一样在穿越的最初便展现出不行思议的修炼速率,又大约是成为某个壮大势力的首级独子之类的。
他的身份只是依附于神州无数次元世界中一此中等世界,一此中等国家的一此中等家属中的一此中等后辈,用一个词语来描述,大约便是“中庸之极”了。
穿越之初,孙葛欣最初一年的通过到也完全称得上如此的描述,既没有什么看他不爽的家属后辈来踩他脸,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路人来让他打脸,只是每天重叠着家属里每单方面一样的修炼,领着一样的修炼物质,过着一样的生活。
在这评释的平淡之下,孙葛欣私底下的心思却完全称得上是“犯上作乱”,当他在偶而某次意外捡到了一个寄宿着一样是穿越者,却早已经身陨灵魂寄宿在戒指中的存在后,他的这个心思便被真正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