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嘎,高团长,你的部队,战斗力大大的。”看着盖山河笑着比哭的更难看,松本进确实心情大好:支那军猛攻县城,连续一天一夜,伤亡惨重。这样的战绩,对于老牌的一线野战部队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于新组建不久的二线守卫部队,那就很了不起了。不算皇协军的话,超出五倍多的兵力比,松本进想想都为自己感到骄傲,多人劝自己暂时放弃县城,部下们也建议放弃封门口要塞集中全部兵力,可自己就想搏一把不光要守住县城,还要牢牢控制晋豫两省的交通要点封门口关,现在,终于做到了!不仅守住了两个战略要点,还消灭了过千的支那正规中央军。
哈哈,干得不错,松本君!握紧了拳头为自己打了一把气,松本进特地把盖山河、丁发根叫来加以表扬。
此次,皇协军们干的也不错。丁发根团尽管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可协助小野诚中队牢牢守住了东门。这两个前期损失特别大的瘸腿单位,通力合作,一连打退支那军十几次进攻,可歌可泣。
但起决定作用的还是高国良的第二团,三个营分守南、西、北门,打得很是顽强。南门的一营长大憨子发挥了悍不畏死的悍匪性子,关键时候一手一挺花机关充当了人字火力点,只是最后挨了手榴弹,屁股上被弹片削了半斤肉下来。西门草上飞守的严实,一板一眼地有惊无险战斗最激烈的北门,飞天猫三个连队几乎死逑了两个,伤亡超过六成,有力地遏制了冲进城的支那军!
有功得赏,有过必罚!赏罚严明,这是松本大队长带兵的不二法门。
所以,三日后,挨了训斥的皇协军警卫营,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寒风中修理城墙:五百多人的队伍,装备还要优于高团、丁团,却作战不力,使得协同作战的皇军损失了一辆坦克、一辆装甲车,简直是“八嘎”到家了!好一通怒骂,让武连山都忍受了松本大队长的倾盆口水语,要不是他一再求情,恐怕他五姨太的这个小舅子就不是罢官这么简单了,掉脑袋都有可能!
相比较,大队部礼堂里温暖如春。主席台上,铺满了红色地毯,日军军旗和五色旗交叉斜挂,锃亮的金属架麦克风架在当间,气氛浓烈喜庆。台下一位位军装笔挺的军官们正襟危坐,各式肩章、领章辉映,体现了这是一场隆重的军事表彰大会。
“诸君,我宣布表彰大会正式开始!首先,有请大队长松本君讲话!”西门三厂也是此次表彰的人选,他心情很好。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诸君,首先,我要感谢诸位的努力,感谢官兵们的牺牲!正是由于你们的努力,才使得古老的河源县城免除了再一次经历战火的摧残”贼喊捉贼的论调,到了松本进嘴里说的居然是那么自然,俨然他把镇守的河源县当做了他们日本的某个县城了,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态。
“和平建国军独立第九师第二团,记集体一等功一次,奖励一万大洋第三团,记集体二等功一次,奖励五千大洋青木熏、小野诚、刘大憨、毛小天、丁发根等获个人一等奖一次,各奖大洋五百元高国良团长领导有方,特擢升副师长,兼任第二团团长。所有战损部队,迅速补充武器,征召兵员,加紧训练!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努力再创新功。最后,祝武运长久!天皇咔咔,板载!板载!板载!”
“办斋,办斋,办斋!”跟着一次次高举双手喊完,飞天猫一连懵逼,问道:“大哥,这咋还办斋了呢?又没死人,办的啥斋啊?!”
“你管他的,大家喊,俺们就跟着喊,保管没错!”盖山河也不知道这办斋是干哈的呀,直接教训了飞天猫一句:这娃得个大奖,有点儿飘,跟着那个鬼子叫青木的,勾肩搭背的了!
“兄弟,这板载呢,可不是俺们这旮沓的办斋,人家那是喊万岁呢!”冷不防身后伸出一个大脑袋来,讨好地为这两位解惑。
“卧槽,兄弟,你这不讲究啊!俺们兄弟说着悄悄话呢,你这冷不丁地插过来,可吓人啊!”盖山河一看是杜歪嘴,当即撇撇嘴道。他此时位置和这个杜副师长是一个职位,隐隐还是竞争的关系,可不想有太多瓜葛。
“嘿嘿,恭喜恭喜啊,高副师长,这次可教你们捞着了啊,入了松本太君的法眼,果然有一套!”杜歪嘴口不对心地恭维着,肚子里满满的是酸酸的醋味:他娘的,老子被发配到了山里,倒让这帮土匪得了势,真他娘的什么世道啊!老子好歹也是东北讲武堂出身的军官,居然和一帮响马子为伍!丢人呐!
“盖山河,好名字,有气魄!高桑,我的,喜欢你这个绰号。”紧接着的酒会,松本进特地第一个和盖山河碰了一杯,翘着大拇指道:“就好像贵国里的豹子头林冲,黑旋风李逵,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威风凛凛的好汉!”
“这个,嘿嘿大队长过奖了!”盖山河没想到松本进还是个中国通,居然也知道。看来这日本鬼子也不是那么完全的恶魔样子嘛,比如此刻,这个温文尔雅的松本大队长,和煦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