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张世平修炼《换元术》到第四层以后,由于功法残缺,他不能再继续修行下去了。
而后几天,他并没有再修行,去了各地灵峰转了转,认识了一些人。
最后又去了一趟陈文广的洞府拜访,却被守门的童子告知老爷已经出门有月余时间,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他还想问下关于地火室的事情,如今人不在只能作罢,心中暗道着回去后跟那些入门久一些的宗门老弟子打听打听。
原来这地火室是在火峰底下,正阳宗有三座火峰,在分散在宗门不同的地方,西北方向那座叫做赤离峰,南边一座叫做鼓南山,东南方向则叫做青月山。
这些消息,张世平路过一处药园时候,向一个灰衫黄脸老者打听到的。
那人进门足足有五十几年,现在七十来岁,在一处百草园当值,照料药草很有一手,或许是由于年纪大了缘故,特别喜欢说起从前的事情,想当初如何如何。当时老者正躺在靠椅上晒太阳,见张世平这后生过来,他便来了兴致,说起了从前旧事,一下子说了大半个时辰。
张世平坐在矮凳上,‘嗯,啊,嗯’笑着应着话,等待老者说了口干了,就把已经泡好的茶水递过去,而后自己翻手从储物袋中拿了个瓷碗,倒满了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这茶叶是老者自己在年前初春时节一场蒙蒙细雨后采摘的独芽,入口口感极佳。
老者见状,笑骂了几声,说他白白糟蹋了他上好的茶叶。
张世平嘿嘿笑,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老者只是一个人在宗门里面,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没有灵根,他在世俗中寻了一个好人家,就把女儿许配给人,活的不错,有一儿两女。
不过可惜他这三个外孙都没有是没有灵根的,老人说起这些时候心情有点低落。
张世平正想安慰一下,老人则笑笑说,早就看开了,这灵根就是上天注定的事情,就像他十几年前炼气九层,因为怕死,没敢去筑基,现在老了身体衰败,就更加没有筑基的可能,后悔又能如何,唯有认命而已。
而后他又说教了好一会儿,张世平耐心地听着,脸上没有半点耐烦之色。
就这般也许是老者看张世平这位相貌俊秀如玉的后生,比较合乎眼缘。
只是当老人听说张世平想去地火室,像是在看着个不要命的傻子一样,急忙说道:“你可知地火室是什么地方,那是在火峰底下几十丈,引地下地火熔岩上来,满是火煞之毒。不要以为那里有高阶阵法守护就高枕无忧,就在三十几年前青月山的火峰就出现过问题,当时幸亏我消息传的及时,王老祖出手重新加固了阵法,不然死伤可就多了去了。”
老人讲起来是一阵心悸,原因就是他接了宗门任务值守地火室,那次消息就是他通传出来的。
宗门奖励了他一笔灵石,随后他就申请到别处,后面就到了这一座百草园,一做就是快三十年的时间。
“阵法问题很难说,谁也说不准,地火室可怕的地方还是在于火煞,纵然每个月有一粒冰心丹,可火毒日积月累下来还是会深入骨髓。”老人盯着张世平。
他用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接着说道:“不然你以为看守地火弟子怎么会每年一换,还不是受不了。”
一番交谈后,张世平心底对地火室有了基本的了解,在老人沧桑眼眸注视下,他驱使飞行法器离去。
……
张世平飞在半空中朝着宗门外务殿飞去,在一座名叫千越山山腰处落下来,这座山没有禁空阵法,他看到许多驱使飞行法器的外门弟子停留在这里,他也跟着下来。
这里是座圆形的石台,半亩地左右,石台边上立着两根巨大的石柱,各雕刻着条张牙舞爪的龙,盘在柱子上。
张世平走过雕龙柱,一路走到尽头,前方是一座大院子,前面广场上栽种着两列平行的高大树木,每一棵都差不多五六个人合抱的几百年古木,踏上了九层阶梯,近三丈高的两扇朱红色大门已经打开。
他进去后沿着走廊七拐八拐,中间还问了好几人,搞得自己头都晕了,才在一间房间里面找到掌管外门弟子任务杂役的管事。
正阳宗人不少,除了杂役弟子外,外门弟子占了很大一部分,每天的事情极为繁琐,宗门设下十二个外门管事,有几人是年老的筑基修士,也有是资深的炼气九层修士。
那人是一个中年炼气九层的方脸修士,坐在那边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听闻修仙以前是世俗中一名皇子,所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一般,张世平排在八个人后面,那方脸修士处理事情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他,当即递上外门弟子令牌,说明了自己想要接地火室的任务,随便哪一座火峰就行。
方脸修士接过令牌查看了张世平信息,看到他入门不到半年,又是申请地火室的任务,他正烦半个月后赤离峰看守弟子交接一事,略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