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张世平早已从藏经阁中,回到了也昆山洞府中打坐修炼。
随后接下来的几天,张世平他没有贸然去找那位看起来大腹便便整天笑呵呵的许师叔,与高阶修士打交道,他总有一股不安全感。
张世平趁着这段时间,安排了自己灵山的一些杂事,作为刚刚接手灵山的他,有一些事情要具体安排下,什么地方应该种什么,什么地方应该养什么。其中像一些灵药灵草种子,或者一些需要扦插的灵树枝条,他都去宗门领取,这些东西不要白不要。
最后张世平把也昆山中生活的妖兽看了一遍,虽然说宗门已经把山里面生存的二阶妖兽全部清理了一遍,但是有一些一阶上品妖兽还是有机会突破成为二阶妖兽。
张世平要心中有数,以后定期清剿,那妖兽材料也是一笔不菲的进账。
把也昆山的大体格局定下来后,其他事情他都交给了新安排下来的四位管事。
张世平成为筑基修士以后,手中有几名直接招收杂役弟子的名额,也能给宗门推荐符合宗门要求的练气外门弟子,不必要等三年一次的升仙会。
在四位管事中,有三位是张世平从家族里面带过来的练气期家族弟子,年纪在五十几岁左右,修为是练气期五层六层,基本是筑基无望的家族弟子,但是这三人直系后辈灵根资质都不错。
张家另外三名筑基修士和张世平商量了下,让他把这三人带去正阳宗,一人一座一阶灵山,最起码修行条件方面比在张家好上许多,这些人也能够为自己儿孙积攒些修行资源,还能为他处理一些杂事琐事,免得他分心分神。
而至于家族里面那些天资上佳的年轻一辈,张世平决定不带过去,他不能把家族的好苗子带走,毕竟家族筑基和宗门筑基终究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张家没有决定把家族融入正阳宗,与宗门同生共死的决心,那就不能把家族中新一辈的人才全都加入宗门里。
灵山管事是由张世平这边自己安排的,所以这三名张家练气修士那杂役弟子的身份能不能成为管事,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这种在宗门中早有先例的事情,只要有人说什么任人唯亲的半句闲话来,那就是得罪一大片筑基修士。
在那第四座洞府,它的的主人是那个原来碧缘山百草园老管事的孙子,由于张世平提早回到宗门,他也早早传讯那人过来。
那人二十三四左右的年纪,给张世平第一眼的印象不错,在几天的处理事务中,处理事情也井井有条,为人也是稳重,应该是老管事有特意教过的,总之挺符合张世平的心意。张世平提拔他作为管事,就让他在旁边一阶灵山中开辟自己的洞府。
张世平也和张家三个练气修士也是丑话说在前头,不要以为是同宗同族就搞一些小动作来,更不要借着他的名头搞一些事情,他还不想不明不白得罪别人来。
不要说张世平对族人不好,而是有些事情不明确说出来就等于默许了。
最后张世平又思索了几天,他才决定去问一下那位许师叔,实在不行,那这门《火鸦诀》不修炼也罢了,自己总不能等找到幽火煞才修炼这门功法。
……
霁月如银,湖水倒映着粼粼月光,正阳宗无心湖中有一座孤零零的灵山,山无名,因为这座三阶灵山的主人没有给它取名字,山不算太高,千余丈而已,山中葱茏,青绿遍地,在山脚处,有一人袒胸露乳躺卧在湖中露出来的一块光秃秃的大青石上。
他一手垫着头,远望着天,天上幽光清淡,身后森林寥寂,远处湖面幽寂。他另一只手,拉着一条红绳,绳子的另一头是火红色的酒葫芦,没有塞子,浮在湖面上。
价值不菲的灵酒就白白浪费在湖水中,要是张世平在这里,看到定会心疼。
那人另一只脚连带着鞋子,在湖水中轻晃,层层涟漪荡开来。
但是在不远处的湖底,有一条丈长的黑鱼,满口尖牙,参差不齐,盯着湖面,它被灵酒中蓬勃的灵力吸引过来,灵智还没有大开的它看到水中有东西在轻晃,本能地咬过去。
比匕首还锋利的尖牙却连那人皮肤都没有咬破,尖牙断了几根的鱼妖还不松口,湖面水花四溅。
许攸旦把脚一伸,一条丈许长,足足几百斤的黑鱼就被甩在空中,在银色月光下划过一道弧线,落到远处,水声哗啦啦。
“今日是玉儿最喜欢的日子,放过你这条小鱼儿了。”他放走这条不过一阶中品的黑鱼,许攸旦拉起湖中的酒葫芦,灌了几口掺杂了湖水的灵酒,少了几分辛辣,多了一些寒意来。
“玉儿,你总说我太瘦了要吃着多一点,你看我现在吃了那么胖,你也不来看我一眼。”他自言自语,只有天空明月湖水山风在听着他说。
又过了许久,月上了中天。
“几百年了,等这事情结束后,我就来陪你,你一定要等着我。”他喝完酒后,把酒葫芦远远抛掉,落到湖中,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