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霆带着另外的五个筑基修士,在江家人仇视的眼光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没有在江家的灵沙谷里多做停留,他们驾起几道各色灵光,飞出碧水游沙阵,六人一口气飞出了几十里。
“葛道友,你不向我解释解释?”一路飞行过来的那位相貌彪悍的筑基修士古望晋,沉默了许久后,是越想越气,脸色也变得通红,他传音给葛霆。
“古道友,这是正阳宗令牌,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葛霆听到了传音以后,控制着脚下那艘通体紫色的飞舟停下来,转身望着身后的同伴,他从储物袋中掏出刚才谢妙给的那块正阳宗令牌,朝着那个相貌彪悍的修士一扔,那人伸手接过令牌,神识一扫,看到正阳宗颁下的法旨,他们葛古两家五十年内不得对江家动手。
在对付江家的各个家族中,以葛古两家金丹家族领头,剩下的三家筑基家族,实在是与江家有深仇大恨,这才趁着这机会,想要江家血债血偿。
“我古家又不归正阳宗管,你们葛家胆小,我古家又不看正阳宗脸色行事。”古望晋看过令牌以后,将其扔回葛霆手中,自己则没好气地说了一声,转头就离开。
葛霆接过令牌以后,将其放进储物袋中,他也不去追古望晋,而是立马驱使紫色飞舟,带着剩下的四名筑基修士离开,几人又飞了五六十里后,其中三名筑基修士纷纷向葛霆打了声招呼,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庚儿,你说那古望晋会不会真的去找谢家那丫头的麻烦,要是谢家那丫头真的出事了,那我们可逃不了干系。”葛霆对着最后一个身穿棕色服饰的筑基修士招手,让他乘坐上自己的紫色飞舟,朝着江家方向望去。
“古望晋没有那么傻,他看起来鲁莽,其实这人胸有丘壑。再说要是谢家那个小公主真的出事了,又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到时候首当其冲的是他们古家,他们古家不要以为凭着有两位金丹真人,就能与正阳宗叫板,他古家还不够格!”葛庚摇了摇,虽然他年轻,但是这些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古家和他们葛家不一样,要是真的惹怒了正阳掌门与云渺真人,那古家两位金丹也是麻烦的很。还有正阳宗的掌门常有年与江家那老鬼,两人之间的交情可是很不错的,刚才从江家大阵中出来的时候,他就传音询问了他族叔,当知道了五十年的期限后,就知道了常有年是铁定要保护江家的,否则按以往的先例,让江家全族退出灵沙谷,保护他们二十年的平安就行了,毕竟江家老鬼只是正阳宗客卿长老而已。
葛霆听了葛庚的话以后,心里一动,又问了一句道:
“他要是栽赃嫁祸呢?到时候我们葛家黄泥掉裤裆里,有理都说不清。”说完后饶有兴趣地转头看了葛庚一眼,这个家族中百年来资质最好的孩子,三十几年来都在家族里面修炼,修为是上去了,但是对于外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他这次带着出来,就是为了给他长长见识。
“正阳宗是相信古家,还是我们葛家?”葛庚想了许久后,对站在前面的族叔问了一句,引来了葛霆的哈哈大笑,紫色流光更为急速,笑声还没有消散在空中的时候,葛霆就已经带着葛庚飞了老远,他没有半点想要回去的打算,也不担心古望晋会不会动小心思。
……
在江家明欢楼中,江家众人送走了这几位恶客以后,一个个脸上都绽开了笑容,这些天来他们像是喉咙里卡着一个鱼刺,那种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恶心感,如今才算放松了一些。
“多谢谢侄女还有张道友、付道友相助,江某感激不尽。”江涛丹看着花厅里面的葛家、古家的修士离开了,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江家投靠正阳宗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能够多出一些时间出来喘口气也是不错的。
“江族长,我们三人来之前,赵无邪赵师兄曾交代过,想要购买两颗幽沙果,不知道方便与否?”张世平见谢妙没有应话,怕她赌气将赵师兄交代的事情给忘记了。
一听到幽沙果,江涛丹明显踌躇起来,眼中也有了几分迟疑,他想了又想,最后从自己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个四四方方的玉匣子,上面盖子四个方向都贴着灵符,上面的灵符纹路比张世平常用的灵符要复杂的多,上面显露的灵压也是极为不凡。
单单封存的灵符就已经价值不菲了,张世平他更为好奇地看着江涛丹手中那两个叠着的匣子。江涛丹把玉匣子放在桌子上面,嗡嗡念了几句,手指间发出青光,原本还灵机勃发的灵符,就变成了两张普普通通的黄纸,他打开玉匣盖子。
匣子里面都是黄沙,满满地占据着整个玉匣子,没有留出半点的空隙,每一颗黄沙都晶莹剔透,江涛丹轻轻地将黄沙倒出来,黄沙接触他手的时候,没有从指缝里流走,而是全部聚集在他手心上,黄濛濛的灵光从他手心中发出,黄沙倒尽,江涛丹将手摊开。
张世平他们三人眼看过去,江涛丹手心上悬浮着是一颗不断在变幻形状,表面如流沙一样浮动的灵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