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祝你一帆风顺,仙缘不断。”张世平摇了摇头,他对苏双想要外出游历,自然是没有反对的道理,但是他现在刚突破到筑基中期才一年多时间,还处于法力增长的时期,这时候他需要的是静修,而不是出外闯荡。
张世平将自身的修为灵压收敛到筑基三层,加上修炼了《换元功》,神魂比一般的筑基中期要强大,苏双还以为张世平修为也困在筑基三层。
见张世平没有同意,苏双也没有勉强,他对张世平说道,“我还要去陈师兄那边,就不多呆了。”他口中的陈师兄自然是陈琦。
“送你了,我自己酿的。”苏双取出黄皮酒葫芦,人晃晃悠悠地趴在上面,葫芦缓缓飞上天空,他大喊了声。
泥封的半人高的陶土缸,呼地从天上掉下来。
张世平听到声音后,在这缸酒刚到他头顶的时候,单手举起,施展御物术,很是轻松地接过了这缸酒,看着苏双摇晃地朝着陈琦所在的灵山方向飞去,他则笑了笑,将这缸酒收进储物袋中。
“如果张管事怪罪,你就将这枚玉简给他。”在临走的时候,张世平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对爷孙,又看了断掉的果树枝干,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青色的玉简,对着说了几句话,施展着御物术,将其送到了沈亮手中,同时传音给他。
张世平本来是想要在也昆山以及附近的一阶灵山走一走的,要是遇到了他手下的五个管事,顺便将果园的事情和他们说一下。
苏双告别的事情,让张世平他没有了散步的兴致。
张世平就给他们留个玉简,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他们两个果农免过一顿责罚。
他看了苏双飞入云中后,自己也转身离开。
修仙者不像世俗中好友之间,还要折柳相送、两眼相看泪眼朦胧、作送别诗诸如这般,好像今生今世再难以相见,修仙者御器飞行,比凡夫俗子骑马驾车不知道快了多少,左右不过分离几年时间,就好像闭关修行,所以没有这样的离别愁绪。
既然好心赠酒给自己,张世平自然不能将这酒很无所谓地存放在储物袋中。他虽然不常饮酒,也不精通酿酒,但是张世平也知道这酒放在土里,总好过在储物袋中,时间久了,酒香更加醇厚。
一盏茶时间后,张世平回到了洞府中,他选了一处阴凉的好地方,将这缸酒埋了下去。
张世平回到静室,点燃青铜灯,盘坐在已经发黄的蒲团上,修炼起《火鸦决》来。
他现在《火鸦决》与《换元功》这两门功法修行,时间要安排好,因为修炼《换元功》后的几天时间,张世平因为神魂撕裂般的疼痛,不能静下心来修炼《火鸦决》。而修仙者神魂强弱与法力修为,紧密相连。
所以两者都不能荒废,也不能太专注于其中一个。张世平需要根据自身的情况,不断调整。
几个月时间转眼即逝。
张世平自身法力修为精进了一些,神魂状态也比之前好许多以后,就转而修炼起《换元功》来。正常修士修炼《换元功》,是要配合着紫夜养神丹这些蕴养神魂的丹药,张世平借助青铜灯,取了个巧。
蕴养神魂的丹药极其昂贵,张世平现在可没有地方弄这些,这种丹药一出来,基本落入金丹真人们手中。
……
……
小猿山上,张同安陪着妻子,在山中散步,张同安挥手让后面的婢女奴仆回去,不用跟着他们。张同安一头灰白的头后,梳着整整齐齐,结成发髻,用白玉冠将其束住,他眼角生着几条细微的皱纹,脸上的肌肤也没有以前的光彩,变得有点松弛。
作为一名七十岁出头的筑基修士,本不应该是这种情况的,不过要是看到他身边年华不再的妻子,或许就可以理解张同安为什么变成这样。
要是一人老态龙钟,另外一人则还满头黑发,那该是多么一件堵心的事情。
张同安笑着轻声和妻子说一切从前的事情,这时远处石亭里,传来了几声清脆的笑声,还有哭闹声,传到了他们两人耳中。
在石亭中,一个七八岁大的粉衣小女孩高高地举着个布娃娃,喊着,“不给,就不给!”
另外一个大概四五岁的总角男童,抱着姐姐,哭喊着要,叫起来声音很大,但是没有半滴眼泪。
“虞儿,戚儿。”张同安夫妻两人慢慢走了过去,他沉声叫了一声。
“祖父祖母,你看弟弟又要抢我玩具了。”
“戚儿拜见祖父祖父。”听到了张同安在叫以后,这个总角男童,立马收起哭喊声,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的顽皮。
见自家孙儿这样,张母笑着将其搂在怀中,她从孙子身上,看到了张世平以前小时候的样子,很是鬼灵精怪,总喜欢装老成。
这是张世明所生的儿女,父母没有灵根,后代有灵根的几率太小了。上天没有青眼于这一对姐弟两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