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中有一位是三十来岁的青衫中年人,此人皮肤白皙,身材高瘦,神采奕奕,一看就让人觉得极为精神的模样。
“张道友,此次王某不请自然,颇为冒昧,还望勿怪。”中年人看到张世平从翠竹谷走出,笑着打了声招呼。
“王道友,你这是说哪的话,什么冒不冒昧,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张世平一看到中年人后,朝前快走几步,来到三人面前说道,而后他看着王道修身后的两人,一胖一瘦,模样陌生,张世平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
那个身材瘦一些的是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修士,相貌普普通通,就是气质冷了一些。
另外一个身材则颇为富态,两鬓花白,他双眼微微眯着,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让人不知不觉间感觉到一股亲近之意。
“张某见过两位道友。”张世平与王道修打过招呼以后,便看着他带过来的这两人,拱手说道。
“张道友,这两位是明心宗的金大通金道友,闵材全闵道友。”王道修上前一步介绍说道。
“原来是金道友,闵道友,久仰久仰,来来,请进请进。”张世平客气说道,请王道修三人进谷。
“金某见过张道友。”
“闵某见过张道友。”
金大通与闵材全拱手回应道。
他们今日与王道修来翠竹谷,本来就是有事相求,而在法阵之外又不好多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正施展着什么秘法在窥听着他们几人之间的交谈。
血脉神通、功法秘术,奇物秘器……就算是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化身尊者,也不敢说自己能全然知晓。世间之大,站得越高就知道的越多,因而就会越敬畏。
所以两人也没有推辞,就跟在张世平、王道修两人身后,走进谷中。
待他们一行人进谷之后,一抹银光闪烁了一下,阵法灵光随即隐没不见。
张世平御气凌空飞起,带着三人,朝着谷中飞去。
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他带着三人来到谷里待客的竹林石亭。翠竹谷虽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客人登门,但是因为亭子四周布置了法阵的缘故,隐隐有着一层灵光护持着,因而石亭没有落下一片竹叶,里面的桌椅还有上面的茶具亦是纤尘不染。
“三人请坐。”张世平请三人入座。
待三人落座后,他这才坐下。坐下以后,他取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玉盒,用茶匙将盒子里面的茶叶舀进茶壶中,继而又取出了一红玉玉瓶,取下上面封存的灵符后,将瓶中的灵水倒入,很快王道修三人面前就分别放着杯冒着热气的青碧茶水。
这红玉瓶中的灵水,还是他徒弟派人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此物虽取自深海一处火山泉眼,水质却极其清淡。水中所蕴含的灵气不多,可它奇异的地方在于,从泉眼取出以后,就算过了几个月,它还是滚烫沸腾着。
这几年她人虽在外面,但是每一年张世平生辰的时候,她都记得。礼物虽轻,可情重,不管送什么,张世平心中都高兴的很。他也不求徒弟为他做什么,只愿她平安喜乐就好,不过她修行若能再勤奋几分,有朝一日结丹了,那他便能高兴了。
王道修三人各抿了一小口茶,赞叹了几句。王道修又与张世平说了几句,言语之间拉了些关系后,他这才取出一个墨玉盒来,推到了两人中间。
这墨玉盒子不大,长宽约莫三寸,一指来高。盒子上面贴着一张祭灵符,所用的符质色泽墨紫,符纹血光流转,像是镇压着什么东西一般。
张世平看着这个盒子,感受到其中隐隐有股阴寒气息,双眼不禁眯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来,他没有冒然碰触,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道修,而后有些不解地说道:“王道友,这是何物?”
“不知张兄听说过寂灵寒蝉没有?”王道修指着墨玉盒,向张世平询问说道。
“寂灵寒蝉,谁人不知,难不成王兄想说这里面装着是寂灵寒蝉?”张世平神色有些揶揄。
寂灵寒蝉可是奇虫榜上赫赫有名的一种极寒灵虫,与张世平所饲养的幻鬼蝗可谓是天差地别。古籍中曾记载着过这种灵蝉长成以后就能到合体期,甚至出现过一尊渡过雷劫,打破桎梏,成为真灵的存在。
这种灵蝉如今已很少在南州修仙界出现过,据他所知最近出现的一次,还是在两千年前红月楼的一场盛大拍卖会上,被一位不知名讳的化神尊者所得,因而张世平可不认为这里装着得是寂灵寒蝉。
“此物自然不是寂灵寒蝉了,不过两者之间倒是有几分渊源。”坐在张世平对面的金大通笑呵呵说道。“金某听说张道友身怀着一种黑炎,在下冒昧问一句,道友的黑炎是否对阴魂有克制之效?”
“我的黑炎对阴魂自然有几分克制,只是这世上克制阴魂的灵火太多,金道友你说是不是啊?”张世平反问了一句。
“灵火虽多,但是依老夫来看,能克制盒中此物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