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在修行上的疑惑。
就在张世平与这百余人一问一答之间,这数日工夫恍然间过了去。
而就在向这些金丹修士授道交流时候,他们有些人所提出的修行疑惑,也让张世平得益了几分,用以前不曾想过的角度再去看待揣摩着自身修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讲道不是一味地付出,也会伴随着意想不到的收获。
毕竟人无完人,修士越是修行到新的境界,所见的天地愈是广阔,人就越需要有种谦卑求知之心。
也许上古修士正是因为这种对于世间万物的好奇,这才走上了长生修行之路,以无终之命,探寻无尽之秘。
只是当时也许各种灵物不缺,各族修士仅靠着吐纳天地灵气便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极远,因而彼此之间几乎没有过争斗,有的只是互为道友,携手同行大道。
自讲道开始,时间便在不知不觉间过了五日之久。
张世平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挥袖让这百余位金丹真人退下。不过在众人离去前,他又随口说了一句:“此次与诸位坐而论道,老夫亦是受益良多,偶有所感。待我细思几日,或有所得之时,再此开讲,说与你等听。”
“多谢真君。”众人一听脸色顿生喜意。
“去吧,少则几日,多则月许,老夫便在这宫中大殿上再次开讲,你等若是无事,皆可来听。徐苏留下来一下,与老夫说说话。”张世平不急不缓地说道。
众人又是连连道谢,只剩下徐苏一人留在大殿之上。
“道友还不现身吗?”张世平缓声说道。
“老祖。”徐苏脸色一变。
“稍安勿躁。”张世平语气淡然地说完后,举杯自饮了起来。
而后他接着说道:“不知是哪位道友施法寄魂于我宗门弟子身上,未免也太不将我玄远宗放在眼里了吧。”
“不过只是一个只有几个元婴小辈的毫末宗门,又有什么资格值得让本尊放在眼里的?”大殿中忽然传出了一道极为空灵的声音。
顿时之间这方大殿之中,仿佛置身另一方世界一般,只见云青欲雨,水澹生烟,天外云端之中鸾凤清鸣。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从云中走出,俯瞰着在地上的张世平与徐苏两人。
张世平衣袖一拂,一道灵光护住了身边的徐苏,而后神色不变地将手按在了身前空处,起身而立,淡然说道:
“所谓幻术,攻于五感,惑在神魂,至极之时虚实幻真皆在一念之间。只是道友这幻术修行的还不到家,如此小计俩便收了吧,不然今日道友这缕神魂可要折在这儿了。”
说完之后,四周幻象却并未如言而散。
张世平眉头微皱了起来,他如今虽只是元婴初期,但在远霄城中即便是中期修士也得老实盘着,更不用说此地乃是玄远宗重地。
只需他这位镇守者心念一动,城中诸阵便能瞬时祭起,区区一个元婴中期修士还没有实力能破阵而出。
“道友若真是冥顽不灵,那也别怪我不给面子了。”张世平厉色说道,话一说完,数道黑芒便蓦然出现,瞬间朝着某处空无之地激射而去。
“无墟之火。”一声惊呼传出。
随着这声惊呼,之前的异象赫然消散,而在大殿之中那林列的玉柱之间,多了一道被黑炎缠绕住的人形神魂。
此人一身青衣,留着三缕如雪般的长髯,长着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只不过此刻他双眼睁的老大,看着身上的黑炎,露出了一副极为忌惮的神色。
张世平打量了此人几眼,回想了一下南州、西漠、北疆那四百余位元婴修士模样,又感知了这人身上的法力气息,但却无一人能与之相对。
“道友不请自来到我玄远宗,不先报上名号吗?”张世平左手负在身后虚握成拳。
只是此人神色不定,未听到张世平的问话,反倒先是急声喊道:“这无墟之火你是从何得来。”
“你认得此火?”张世平右手张开,掌心之中冒出一团黑炎。
“阴冥黄泉之火怎会不识?传言此火活人不可修,唯有死人方能习得,道友竟能掌握此神通,这天下奇怪之事当真又多了一桩。”此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连声说道。
“荒谬,道友若不报出名号,说明缘由,那便无须再多说半字了。”张世平说道,他五指一握,掌心中的黑炎化为十余道虚无的锁链。
锁链一头尖锐如箭,泛着金属般那凛冽冷光,朝着那神魂激射而去。
“停,我说。”这人连忙喊道。
张世平念头一动,那锁链哗啦啦地止住,箭头利刃离那人已然不过几分远而已。
“我乃海外修士,道号虎龙,前些时日偶然心血来潮,卜了一卦,乃是大有卦,算到南州这里将有大机缘现世,便来寻摸一番,看能否有缘罢了。只是南州因为氏族的缘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