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玄白宫之内,此刻早已等候众妖入瓮的玄远宗七位元婴修士在感受到那股冲天妖气之后,众人脸色大变,蓦然惊起。
“玄白,妖族有化神修士在,即刻升阵,眼下怕是无法收网了,不管那要妖族元婴了,御敌为先。”青玉老成持重地中说道。
只不过话音落下之后,玄白却只是负手而望,并没有丝毫动作。
“玄白,动作快一些,不可再拖延了。”丘从神色凝重地说道。
然而玄白却拍手称赞道:“有趣,真是有趣。诸位,这算不算是你们人族所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闻言,众人脸色一变。青玉与丘从两位经验老道的元婴中期修士,一个大袖一甩,一件青光莹莹的飞剑从袖口飞射而出,一个微一张口,喷出了道银辉色的灵光,化为一把无柄的短刃。
两者当即朝着玄白激射而去,左右夹击。
噗嗤两声,这飞剑与那短刃顿时应声而入,前者将其穿胸贯体而过,后者则深入中丹田那元婴所在之处。
玄白受此重创,身形晃动欲倒,从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可青玉与丘从却也同时冒出了一股极为妖异的幽蓝火焰,两人萦绕着邪气,身上竟各自出现了何玄白同样的伤口。
两人顿时惨叫了起来,气息顿时萎靡了不少,一时之间所受伤势竟然要比玄白来的更重。
“哈哈哈。”玄白朗声大笑了起来,从嘴角处所流出的淤血染红的衣裳。
他手握着剑柄,缓缓将其拔了出来,而后将其丢在了一边,而后他又五指成爪,往自身丹田处一握,指爪入肉,扯出了那柄短刃。
公羊倩、天凤当即一晃挡在了双方之间,而太叔广与钟离则在后护住了青玉与丘从,众人冷眼看着玄白。
“阁下到底是谁?”天凤目光闪动了几下,脸色难看地说道。
“这该如何说呢,老夫这肉身侵占燕黎而来,神魂乃是因燕雨楼而生,一半是人一半是鬼,或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诡殊魑魅,你说我到底是谁呢?”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玄白口中发出。
而后他便桀桀地笑了起来:
“不过看青玉与丘从两位道友身受阴冥盟约咒力所反噬,或许老夫现在暂且算是燕雨楼吧。说起来,这阴冥之册不愧是玄天之物,即便是残缺,也仍具大威能。”
“不可能,雨楼为我所锻造的五行神链锁住,莫说是元婴了,就算是半点神念,都无法催动离体而出,你这诡物到底是怎么脱困的?”丘从虚弱地说道。
这话刚一说完,玄白身前却是突兀地浮现出一柄金光耀动的飞剑,铿锵一声,挡住了十余根近乎于无形的细针。
他极为潇洒地挽了一個剑花,朝着那络腮大汉太叔广看去,轻笑了一声,而后身影缓然消去。
与此同时,整个玄远宫驻地边缘处竟有千百道流光从地面中显现,化为一方屏障,将其笼罩了起来。
远处的敖泫见此,顿时大笑了起来,连声说了好几个好。
那如玄铁般的巨尾一甩,领着敖珏朝前疾飞而去。
至于在百里外的红月楼,叶齐这位玄龟大修士真身而至,大口一张。
无边的幽水从龟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出,其中竟还夹杂着百余颗拳头大小的黑紫色灵珠,瞬间便将红月楼阵法所化的灵罩淹没了进去。
紧接着幽水之中,紫雷耀动,轰隆隆地响彻了起来。
只不过随着碧光悠悠,一重又一重从木灵之气阵法之中衍生而出,并一下子将那些幽水还有紫雷格挡到了百余丈处。
幽水溃而不散,叶齐这头玄龟背上顿有河图浮现,以自身为中心,竟有各种符纹浮现,形成了一方八卦阵图。
阵图足有数里之广,一时之间竟将那红月楼也囊括了进去。
随着一阵红光大放,在那红月楼左右,从地上喷射出两道粗大的火柱,如蛟龙般呼啸,在半空中凝聚汇合了在一起。
滚滚的火灵之气开始朝着四处蔓延而去,形成了一番数亩之广的火云,其中烈焰涌动不息。
叶齐念起了晦涩难懂古妖语,语气低沉,富有节奏,带着一股苍莽的上古气息。
足足过了十余息之后,它厉声道了一声:“破”。
从火云当中,竟激射出了一颗颗陨石般的火团,密密麻麻地砸在了红月楼那层幽碧灵光之上。
阵法灵光一时间竟然幻灭不定了起来。
“该死,玄远宗到底在搞什么,还不祭起大阵?”红月楼中一位看起来极其年轻的锦衣修士脸色阴沉。
盘坐在一旁的一位长须老者叹声说道:“妖族尚有化神修士在,玄远宗的诸位道友可能也是自身难保了。”
而后他浑身法力倾泻而出,神色凝重地朝着外头的法阵灵光一指点去。整座法阵五彩霞光现化,朝着半空而落的无尽火焰漫卷而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