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国公,起床了。”
小颖小田行了一礼,身后还跟着好几侍女,拿着衣服,端着水盆。
虽然听了绣夫人的指使,让小颖小田拿张闲的头发,但她们并不知道拿头发做什么,也不敢多问,全然不知道其中内幕,还是一如既往的叫张闲起床洗漱。
张闲心思一动,就装一场怪病,暂且让绣夫人弄不清状况,等刘伯回来后,一切就好办了,刘伯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小颖小田走到床前,想要扶他起床,他躺着一动不动,没有了平时的傻笑,也没任何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眼神呆滞。
“咦?少国公怎么了?”
小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平时叫小傻子起床,小傻子都是一脸的傻笑,慢吞吞的还能说话,但今早怎么不动了。
“少国公,少国公,你怎么了?”
小田连忙喊了连声,摇了摇张闲的身子,张闲就是一动不动,没任何反应,两丫头都吓了一跳,别看她们平时欺负张闲,只是些小动作而已,若是张闲真的不好了,她们作为贴身侍女,罪责难逃,就算有绣夫人撑腰,也难免要受些处罚。
当然,她们并不知道,绣夫人已经把她们当成了弃子。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快去告诉夫人,快叫医官。”
两丫头不敢耽误,立刻出去叫人,外面的侍女和侍卫听到少国公病了,也赶紧向这边靠拢,小颖吩咐一人去叫医官,她自己去叫绣夫人
不一会儿,张闲生病的消息就四散传开,整个国公府都惊动。
虽然少国公是个傻子,但少国公的安危,牵系着整个国公府的局势,少国公的健康状况,一直是大家很关心的事儿。
绣夫人这会儿也刚起床,侍女正在为绣夫人梳妆,心里算着时间,不出预料,小颖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禀告夫人,少国公病了。”
“嗯?病了?”
绣夫人眼眉一挑,语气有几分质疑,元成子不是说已经死了么,但怎么没死,只是病了?
听到绣夫人的语气,小颖却是吓坏了,以为夫人怪罪,连忙跪下求饶,“夫人,今早叫少国公起床,少国公就不动了。”
“怎么不动了?”绣夫人反应过来,立刻询问,也顾不上梳妆,站起身来,几个梳妆的侍女都小心的退到了旁边。
小颖说道:“不知道,昨晚还好好的,但刚才我和小田伺候少国公起床,少国公就躺在床上不动了,也不说话。”
“嗯,你不要惊慌,一切有我为你们做主。”
绣夫人点了点头,先安抚了小颖,不管是什么情况,先过去看看,动身往外面走去,小颖紧跟其后,小心翼翼的,其余侍女也一起跟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来到张闲的房间里,小田见了夫人,也小心的退到一旁,绣夫人仔细的查看张闲状况,确实是不动了,难道是瘫痪了?
“逍遥,逍遥,你醒醒,该起床了。”绣夫人轻声的喊着,脸上带着贤妻良母的微笑,连喊了几声。
看着眼前的女人,虚伪的笑,张闲心里也笑乐了,昨晚还要害他,这会儿就装好人,现在他的身体好了,迟早要让这毒妇后悔,但此刻,他只得装作一动不动。
确认了张闲没反应,跟瘫痪了一样,绣夫人倒是安稳了几分。
这时,府内的几个长辈也赶了过来,他们都是张闲爷爷父亲的兄弟叔伯,担任国公府的重要职务,医官也赶了过来,众人让开路,让医官给张闲检查。
一共来了五六位医官,都是府内医术资历最深的,一个一个的上前给少国公把脉,房间里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医官。
良久,几个医官皆是皱眉,脉象正常,气血顺畅,没找出病因,但少国公瘫着不动了,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医官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众人见到这一幕,心知情况不妙,也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着眼神。
如果少国公不行了,这国公之位的继承人,可是有得争夺了,要知道这继任人,不仅仅是继承这么简单,而是牵系着整个国公府的前途,特别是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的争斗。
阳帝已经年近六十,活不了多久了,几个皇子的争斗也越来越厉害,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张氏作为百年望族,深知其中道理,若是站错了队伍,必遭灭门之祸。
“医官,逍遥怎么了,你们照实说。”绣夫人说话了。
医官们小心翼翼,生怕被怪罪,一个老医究说道:“夫人,我们医术浅薄,学艺不精,检查不出少国公的病情,倒是像……像中邪了。”
“什么?中邪了?”
一听这话,绣夫人心里一怔,难道此事被医官看出来了,顿时眼现杀机,其余众人也是皱眉,整个气氛都绷紧了。
医官们见状,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跪下,一阵求饶请罪。
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