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西山镇到雍城的路宽阔平坦,天上的月亮的光亮足够,才得以让马车能在安全的前提下快速行驶,用腰牌叫开了尚未开启的城门,终于在宫门点卯时堪堪到达。
曹天阙架势的马车没能直接到宫门前,前面的道路已经被马车塞满了,夏元皓从怀里拿出一个两寸长的被蜡封好的竹筒,交到罗绮的手上:“辰时左右,让天阙驾车,你去城东大千坊,找到一个姓梁的粮铺掌柜,念绕床风竹骨轻安,若他回闲借阴符仰卧看,你就将这个竹筒交给他,反之则直接回来。”
罗绮接过竹筒,回道:“是。”
拿起一块羊肉,夏元皓迈步走下马车。
今日是大军班师回朝后的第一次大朝,三公九卿和在都城的诸位将军,只要不是告病在家,基本上都会在今日出现在朝堂上。
这样的大朝每半个月才有一次,商量的都是影响夏国的大事,今日的大朝商量将以诏令的形式宣布对西戎的处理,还有犒赏出征有功的将士,以及宣布夏元皓和夏元武的封爵和封地。
君王子嗣十六便可封侯爵,然想要封得领地需要军功,太子鼎因平定叛乱而得军功,早早的就有了爵位和封地,夏元武清剿过强盗,但是功劳不足得到爵位,故而他只有爵位没有封地,夏元皓更惨,什么都没有,不过马上就什么都有了。
经过禁军核实身份之后,夏元皓走进宫墙之内,再经过一道宫门之后,看见巍峨的太极大殿,在殿门外有着许多的人影。
“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时间,打算帮你告假。”看见夏元皓走过来,夏元武当即开口说道。
夏元皓抹了抹嘴唇,回答道:“今天可是大日子,怎么可能忘记。兄长呢?怎么不见他人。”
“兄长正被漓王叔拉着说话呢。”在夏元皓张嘴说话的时候,夏元武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上朝不该吃羊肉这么大味道的东西,喝些粥才是最好。”
夏元皓讪讪的回道:“只因玩闹的太过,昨天忘记回公子府,在西山别院休息,这不是走的匆忙了一些嘛。”
“请两位殿下安静。”在夏元武正准备说夏元皓的时候,维持秩序的宦官来到,说话间丝毫不留情面。
见夏元皓和夏元武听话闭口不言,宦官满意的点了点头:“请二位殿下回道自己的位置。”
夏元皓和夏元武相视一笑,昂首抬头的来到队伍的最前面,这里有夏元鼎和符相国两人,丞相统领文武百官,太子是国家根基,他们站在这里名正言顺,夏元皓和夏元鼎站在这里稍显逊色。
“进殿!”大殿门口的宦官大声喊道。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留下一双双布鞋,一干朝臣全部进入大殿,大殿最上方有着一张大桌案,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砚台和整齐的或竹简书写、或布帛书写的奏折。
在大桌案的下方,次一点的位置上有四张桌案,正是符相、夏元鼎、夏元武、夏元皓的位置,符相和夏元鼎居于左侧,夏元武和夏元皓居于右侧,大殿其余的位置亦有桌案,各位大臣纷纷在自己的位置坐好。
“王上驾到!”纪伯的声音出现,大殿之内的议论声停歇,所有的人全部站起身来。
头戴王冠的夏王出现,缓步走向属于自己的王座。
诸位大臣跪地俯首行礼,熟练的起身喊出:“臣等拜见王上!”
在诸大臣的声音中,夏元鼎、夏元武、夏元皓三人的儿臣拜见父王,只小小的冒出了一丝便被声浪给淹没。
夏王伸手虚扶:“今日大朝,诸位免礼吧。”
夏元鼎三兄弟和诸位大臣起身,回到自己的桌案前跪坐。
“今日大朝,确定西戎之事,诸位可各抒己见。”夏王扭头看向纪伯,“宣戎胥。”
纪伯转身面对殿门,朗声大呼:“宣戎胥。”
声音落下之时,身穿兽皮制衣裳的戎胥走进大殿,戎胥的手里还拿着一卷写满字迹的羊皮,这上面的内容正是在戎城外所写的降书。
戎胥在大殿中央站定,伸手举起羊皮卷:“居山林久而不知文明,卧蛮荒长而不知仪礼,胥与族人不识夏之强而犯之,今受雷霆灭顶之怒,方知清……”
在戎胥念叨呈递降书的开场白时,夏元皓开始闭目养神,这次大朝与自身相关的只有两份诏书,与其听别人各种扯皮,不如运功温养一下经脉。
运转太玄真经,一缕缕真气从丹田里出来,缓慢的在经脉中穿行,在穿行的过程中会有真气不断的与经脉融合,也有不少的真气在上腕穴等位置产生,这是夏元皓吃下的食物中的精气所化。
所有的事物在经历承受的力量后,即便是经过努力的修复,上面还是会留下许多原来的痕迹,夏元皓的经脉只是被初步修复,不能说经脉的承受力强大了多少,但是经脉比原来宽大了很多,其中的差别如同手指与手臂的差别。
“等经脉上的伤痕消失,我的真气浑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