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牛逼,都可以牛逼的很单纯。
沈越岑正是这样一位,用笔和纸,借着白炽灯的暗淡微光,如恒星爆炸般璀璨而生的存在。
相传,在那个高考荒废多年的年代,无数民间大佬不得不潜心于田头和车间,
相对的,刚刚恢复高考的那一年,积攒压抑了十几年的人才如井喷般注入了高校。
沈越岑,正是此时杀出,乱杀一气,直攀至数院四大金刚之首,人称“学魔”。
据传,年轻的时候,圆周率就已经无法满足他了,相对于那一串无尽而又混沌的无理数,他更喜欢简洁优雅的质数表。
没人知道他背到了多少位。
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背下来的,还是推出来的。
也许,是刻在里的吧。
相传,他对自己很严格,即便退休后,依然坚持每天1小时的强身运动,在20岁的时候,他的身体素质秒杀所有20岁的同学,在他70岁的时候,身体素质依然秒杀所有20岁的同学。
毫无疑问,他对学生同样严格。
他的课,通过率从未超过30。
最残忍的一届,无人及格。
但纵是如此,依然很多人选。
有人是不服,有人只是单纯想看看他的样子,也有人……非常悲惨地被分配到了。
总之,听他的课是一种究极的折磨,更是一场究极的压榨与提升。
如果一学期能挺下来,并通过考试。
那你也便历练成为真正的数学男子汉了!
不仅在学习上严格,在纪律上沈越岑也很严格。
自打上课铃响起的那一刻,任何人再进来,都会面对极其凄惨的结局。
可今天,此时此刻。
沈越岑讲得正酣,大门……
突然就被非常愣的推开了!
之所以说非常愣,是因为毫不掩饰,本来偷偷拉个缝爬进来,沈越岑也不一定能看到,但这个憨批偏偏当当正正,浩然正气地90大开门,面对震惊的沈越岑,还偏偏不抱头鼠窜,而是喘着粗气,稳稳对上了那目光,狠狠点了个头。
报告姥爷。
我迟到啦!
沈越岑一见这个,先是瞪眼,再是咬牙,后是憋屈。
瞪眼,瞪的是竟然有人如此理直气壮的迟到!
咬牙,咬的是这哔真的自己搞定实验了,还踏马的光速iene!
憋屈,憋的是今后静静怕是压不住,要在下面了,自己想帮也帮不上了啊!
百感交集之下,沈越岑用力理了理领口的麦克风。
“第169个质数。”
同学们一阵芜湖。
出现了!
迟到的考验!
迟到当然要受惩罚……
除非,你学习好到为所欲为。
李峥这便习惯性地眼儿一瞪。
这题咱不是跟家玩儿过么,姥爷竟然也有偷偷放水的时候。
“1009!”李峥脱口而出。
“哼。”沈越岑哼了一声,这便继续讲课。
同学们不由惊叹。
等等……这不正是开学第一次课……跟沈老对眼神的那位……
不要……不要往前坐……
不要去第一排……
啊……
沈老师不要问他问题。
啊!
又开始了!
妈的选一节课容易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帅吗?
就这样,两节课的时间,二人又是斗了个痛快。
李峥也觉得很神奇,一个人怎么这么大年龄还能如此坚挺而又持久。
沈越岑更是奇怪,一个学成这幅屌样的人凭什么静静会喜欢。
难道是因为帅吗!
课后,二人如以往一样,谁也不理谁,相互叫着劲,进了教师休息室。
落座后,又沉默了两分钟后,沈越岑终是挺不住了。
“说吧。”
“啥?”
“你说呢?”
“啥?”
“上次我应你的事,如果你不来找我,自己完成课题……”
“对对对,我都忘了。”李峥一乐,满脸喜庆地张嘴大叫,“姥爷!”
沈越岑狰狞良久,终是心一横。
“……诶。”
哈哈哈!
李峥心下汪汪大笑。
擒贼先擒王。
这静国,也不过如此么。
沈越岑喝了口茶,才勉强稳了下来,跟着问道:“我也是中午才听说的,只扫了题目和梗概,的确很有意思,但颇有些捡漏之嫌。能上那本期刊固然值得欣喜,但你要清楚这次的课题并非什么硬本事,运气也不会永远站在你那边。”
“是,这个当然。”李峥自然点头应了,“我也并没觉得这是多么了不得的成果,非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