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染着黑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喔喔喔……”
一阵鸡的鸣叫声将胡迩吵醒,他起身坐在那一脸懵比,怎么回事?昨天进门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院子里趴着的明明就是母鸡啊,怎么还打上鸣了呢?现在鸡界也流行兼职了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公鸡中的战斗机?
胡迩寻了胡乱丢在床边的衣衫随意套上,掀开帘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正在和面的杜老二见胡迩起床了,放下手中的活,问道:“胡哥儿休息得怎么样?”
胡迩客套一番,向父女两人辞行。杜老二自然是一番挽留,见胡迩去意已决,便将他送出门外。
马大爷此时很不高兴,见胡迩要牵他,发起了大爷脾气,无论胡迩怎么拉都不走。你小子把我往这一栓,草也不喂,车也不给卸下来,自己却跑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让我在这等了一夜,简直就是既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喂草,哪有这么好的事。
被拉了半天,马大爷也不耐烦了,“吐”朝他打了个鼻响,喷了胡迩一脸口水。嘶叫一声人立而起,亮起前蹄,踏在胡迩身前,把胡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马大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趾高气昂地倒腾着腿,转过身去将屁股对着他。小样吧!不给吃的,大爷我还就不走了。
“噗嗤。”月娘在旁边没忍住笑了出来。
杜老二连忙将胡迩扶了起来,说道:“这马想是饿了,我去割点草喂喂就好了。正好胡哥儿留下来吃个早饭。”
胡迩一脸尴尬,托辞道:“我昨日一夜未归也不曾通知家里,想我父母怕是担心坏了,我还是尽早回去为好。”说着拱手说了句告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哥儿,马车。”杜老二在后面提醒道。
“不要了,送你了。”
胡迩带着一肚子的郁闷进了城门。
突然,从余光中看到一道黑影向他腿部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抱着腿放翻在地。
“哎呦……”胡迩摸了摸后脑勺上的大包,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见耳边传来了胡汉三的声音。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让我带人在这等你,我蹲在城门口等了一夜也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呢。”胡汉三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胡迩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能让我先起来吗。”
那胡汉三仿佛是没有听到,仍抱着胡迩的大腿一把鼻涕一般眼泪的直蹭。把胡迩看的直恶心,奋力地想要抽出腿来,无奈胡汉三抱得太紧,怒道:“你给我起来,别往我身上蹭。”
片刻过后,打发了下人回去报信。向胡汉三挥挥手,“走,找个地方吃早饭。”
胡迩一脸神清气爽地在前面走着,胡汉三低着头一屁股鞋印地跟在后面。
胡迩见路边门对门开着两家店,一处人满为患,吵闹声扑面而来。一处生意冷淡,零星地坐着几个人。不由得心里嗤笑一声,又来这一套。带着胡汉三走进那家人少的摊子。招呼一声“小二,来壶茶,再来两碗面。”
小二哥拿来一壶茶,“客官您用好,面一会就到。”
胡迩伸手拉过小二,朝着对面那家店努努嘴,小声问道:“那家是不是做的特别慢?”
小二一头雾水,看着胡迩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还是点头附和。
“我就知道。”胡迩一拍大腿,一脸得意。
小二一脸莫名奇妙地走了。
胡迩端着茶摇头晃脑地吹着,陡然看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剑,好奇之下伸手把剑拿了起来。只见那剑鞘古朴,没有任何装饰,拿在手里十分光滑,可见主人定是十分爱惜。将剑一点一点拔出鞘,一道寒芒闪过,只见靠近剑柄处刻着几个小字,他凑过头,仔细端详起来。
“行,什么,什么,义。”
“行侠仗义。”耳边传来一着热风,胡迩猛地浑身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扭过头,猛地对上一张陌生的脸,由于胡迩的动作太过突兀,对方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要是再近上一点,恐怕胡迩珍藏了两辈子的初吻就要没了。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帅的一塌糊涂,但他作为一个取向正常的人,真要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他会至少恶心上十天半个月的。
胡迩扭过腰,向侧面歪着,一脸嫌弃地望着那人,脱口问道:“你谁啊?”
那一身青衣,看起来和胡迩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朝他抱拳行礼:“在下,剑客刘方!”
“青衣剑客?”胡迩看他一身青衣,不知怎地脱口而出。
那年轻人眼前一亮,开口道:“行走江湖多年,承蒙江湖众兄弟看得起我,称我一声青衣剑客,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