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验完了自己的“私房钱”,胡迩也就算是正式上班了,在他们的“财务部办公室”找了个地方坐下,端起一杯茶,一边用嘴吹着泡沫,一边与身旁的胡胖子聊着。
那个山羊胡子老杨在不远处拿着一摞账本在那里查着账呢。本来呢,胡胖子是要把账本拿给胡迩查看的。
胡迩拿起一本账本,随便翻了翻,看到上面写得乱七八糟的,顿时就是一阵头大。便拍了拍胡胖子的肩膀,算了,我就不看了,弟弟我还是很愿意相信你的。
不过那山羊胡子却不依不饶,坚持要查账。胡迩看了一眼胡胖子,见胡胖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就任他去了。
在胡迩有意的引导下,胡胖子开始讲起了他的身世。
他本名叫做胡旁,因为从小就胖,故而才有了个胡胖子的外号。老管家,也就是胡胖子他爹,从胡迩他爷爷那时候起就是胡家的人,也算是胡迩爷爷辈的人了,后来分家后就跟着胡迩他爹,做了他的管家。
那老管家也算是老来得子了,自然是宝贝的很。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胡胖子小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当时来看过的郎中都摇着头说这孩子没救了。还是胡迩他爹重金悬赏之下,得到了消息,说那药王孙思邈的弟子最近在江南一带出现过。胡父便带着他们父子二人也算是历经了千难万苦才找上了药王孙思邈的传人,这才把他的病给治好了。
胡迩听他说完,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绝对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什么老来得子,肯定都是借口。在那个自家孩子都经常夭折的年代,我爹他怎么可能对管家的孩子那么上心呢?
也不知道他为啥要这么做,按时间推算,这时候我爹应该还没有遇到我娘啊?再说了,他娘虽然……有点那啥,但是也不像是所谓的恶毒继母那种人啊?
胡胖子自然不知道胡迩脑补了这么多,自顾自地说问道:“我听柱子姐说我婶婶又有喜了?”
“对,你高兴不?咱们有妹……你先等会,柱子姐,婶婶?你这是怎么分的辈分呢?”
胡迩是彻底糊涂了,如果按你说的,你爹是我爷爷辈的人,你应该和我爹是平辈的,你叫我小姨柱子姐倒是合理,但是你这个婶子又是怎么回事?要是你自认是我兄弟,叫我娘一声婶子倒也是能够接受,但是这柱子姐又是打哪来的?还有你爹那不就串辈了吗?
“柱子姐说了,进了白茅,大家都以兄弟相称就好了啊。”
胡迩:“……”说到底,你是想当我舅舅呗?不对啊,这么算,这白茅里不遍地都是我舅舅了?
正当胡尔纠结这些出场人物关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怎么回事?”
胡迩腾地站起身来,特么的,老子第一天上班,就有人来闹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秃子,猴子!”
然而剧情和他想的并不一样。他不是狄胖子,也不是包黑炭,并不能喊一声两位手下的名字,就立马有人出来答到。
胡迩挠了挠头,话说秃子和猴子跑哪去了,不是让你俩来保护我的吗,人呢?
此时,白茅的演武场。秃子一巴掌扇倒一名白茅的小喽罗,转过身一脚又踹倒了一个,不耐烦地隔空喊道:“别喊了,没看我们忙着呢吗?他娘的,几年没回来,这帮小兔崽子怕是忘了我们兄弟的赫赫威名了,你那边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哈哈,好尴尬呀”,胡迩尴尬地笑了笑,“哥,咱们去看看?”
“我真不是你哥。”
“好的,哥。”
胡胖子一脸无奈地跟在胡迩的身后,你这人怎么回事呢?我都跟你解释了,你咋就不听呢?
胡迩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并不是他想的有人来闹事,而是一名男子在那里不断地与他们“财务部”的那两名“秘书”央求着什么,那两名“秘书”却说什么也不同意。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胡迩端起了领导来视察的派头:“怎么回事啊?呦……你不是那谁吗?”
胡迩没想到与他手下的“秘书”争吵地居然就是昨天码头上的两名探子中的一位,就是比较憨厚的那位。
“总管,是这样的……”
那两名“秘书”连忙向胡迩解释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白了,就是那个探子家里出了点事,想要预支一些饷钱来救救急。
“咱们还有饷钱呢?”
胡迩表示我真的是涨姿势了,真是没想到,你们造反组织竟然还给部下发饷钱。你们这待遇比那官军都好啊。我可听说那些府兵打仗都得自备兵器和马匹,平时还得自己种地来养活自己。
你们这不光管饭,还发兵器,最重要的是还有饷钱拿,怪不得连折冲府那三兄弟都跟你们混了。
“哥,他是谁的人?”
胡迩凑到了胡胖子的耳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