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那是王蛋!
胡迩觉得李大团长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一下子就道出了他的心里话。这么千载难逢的一个好机会,既可以削弱敌人,又可以为自己部下捞得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那猴子迟疑了片刻,问道:“这样不太好吧?”
胡迩毫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白茅是咱家的不?我们把自己左手的东西挪到右手去,有什么不太好的?”
猴子倒是想提醒他一句——大外甥啊,现在白茅是谁家的还真说不好啊。如今,这山上大部分的人都既不姓胡也不姓铁,姓的是王啊。
但是看胡迩的模样,显然是不可能跟他讲清楚这事的,那岂不是白费口舌了?猴子这个人,本就不是喜欢逞口舌之能的人,因此他也懒得跟胡迩争论那些没用的。
“那要多少呢?”
“自然是多多益善了。要我说,咱们不妨先狮子大开口一番,然后在慢慢地跟他们谈。你别忘了提醒他们一句,千万别让人家给认出来了,不行就让他们戴上面具或者化化妆,他们将来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好,我这就去给他们……咦,你为何不亲手写信呢?”
“啊?”胡迩没想到他的思维跳度居然这么大,怎么突然就把话题一转了,你是不是诚心揭我的短?
“哈哈,我这不是有急事吗?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呼……好险啊!”胡迩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啊,还好他溜得快。
他想着既然没什么事,不妨去我的“战术演练大厅去看一看”?我这也算是股东了吧,都成立了这么些天还没来得及去视察呢。
不过混得像他这么惨的股东倒是也不多见。有多惨呢?他小姨借口他拿这么多钱没用,将原本属于他的分红全都给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胡迩还不能提这事,一提这事他小姨就抹眼泪。说什么自己的父亲没了,留下的家业也让他的外孙给败坏了,她只能不择手段地捞钱了,好为自己攒出一副嫁妆啊……
虽然胡迩知道她是在那里演戏,但是没办法,他实在是受不了他小姨在自己面前抹眼泪。除了腹诽一句: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嫌害羞。他还能怎样啊?
胡迩走进了由他一手,呃……一嘴设计的“战术演练大厅”。推开门,那嘈杂地争吵声直往脑袋里面钻,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胡迩立马又把门给关上了,转身离去了。
反正他只要知道这个大厅确实是起到了赌场的作用就行。怕就怕遇到那些死心眼的,还真把这个地方当成了演练战术的地方,每天凑在一起研究战术。那岂不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了。
凡是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要是真让他用纸牌、麻将之类的培养出了一个战术鬼才,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真要是这样,狄仁杰这里还好说,关键是万一让武则天那老娘们给知道了。后果就自己琢磨去吧,她可是连亲儿子都不放过的主啊。
好了,该铺垫的都铺垫得差不多了,这里可以来一波快进了。
这一段时间,胡迩倒是啥也没干,也就是混了混日子。
不过,山上倒是挺热闹的,没事那些头目就凑到一起开个会。以至于胡迩没事就在暗地里吐槽,你们这一伙反贼,整得倒是挺民主的啊?要不是我侥幸参加过一次你们的会议,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真的是大大小小的头目都打成一片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总是开会,这就不必多说了吧?
这事可把方然给愁坏了,这一时间让他到哪里去找合适的谈判人选啊?他们这些兄弟大都在山上漏过脸,老大还特意叮嘱不能暴露身份。那些不容易暴漏身份的吧,又一个个都是些棒槌,显然不能派他们去啊,不然指不定谁吃亏呢。
最后,有一伙被收编的小山贼的狗头军师也不知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向他毛遂自荐。而且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如果这事办好了,就免了他的那三十二年徒刑。
这说多了都是泪啊!
这货刚被收编的时候,仗着自己是文化人,可没少看不起方然他们。哼!你们能收了本文曲星,那是你们祖上烧高香了知道吗?
但他很快就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偷偷给他下了泻药了。这货好不容易憋到了公共茅房,结果还是没有忍住,刚脱了裤子,就喷了一墙。
而且还好死不死地被巡逻的“值日生”给抓了个正着。好家伙,直接被判了打扫茅房五年。
这家伙自然是不服啊,他心里憋着气呢。于是便在某一天挑大粪的时候,把气都撒在了装着大粪的木桶上。
人一旦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那木桶被他一踹,半桶的粪水全都泼在了着急上茅房的方然身上。这事可闹大了,方然大笔一挥,又赏了他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