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胡迩每次一提到钱,他就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了活命,给王勇他们一共送了两次的一千贯。一想到这个,他那肝疼得呦。
是,他后来是知道了那钱并不是他家的,不过是他老爹将本该直接送到白茅的钱给借用了一下。经过胡迩和那三兄弟的手,最后还是运回到山上。
那三兄弟还纳闷呢,为什么我们去捞了点外快,总部这么快就知道了呢?就为这事,三人还互相猜忌呢。
胡迩将那个据点的负责人给打发走了。他也清楚,能被派来看守这个仓库的人,肯定不是能够被轻易拉下水的。
眼见着那负责人走远了,胡迩大手一挥:“兄弟们,咱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如今这么多的钱就摆在咱们的眼前,难道大家都不心动吗?”
这些人但凡是混得好一点,他也不至于落草为寇啊,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多钱呢?乍一见这么多钱,哪里还把持的住。
再加上胡迩这话说得实在是让人心里直痒痒,似乎是在引诱他们。那些跟班便吞咽着口水问道:“总管,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嗯?”
“我的意思是,咱们辛辛苦苦地跑了这一趟,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吧?俗话说,见面分一半,咱们也没那么贪心,就不要一半了。按我的意思,咱们就各凭本事了,自己能拿多少拿多少。但是有一点啊,谁要是敢走漏风声,那可就别怪兄弟们翻脸不认人了!”
有个胆子比较小的跟班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这要是万一……”
胡迩故作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话是放这了,你们要是没有胆量拿的话,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被胡迩这样一激,急需一大笔钱来还债的山羊胡子等不及了。他首先站了出来,对着还在犹豫地众人说道:“刚才不还嚷着要拿了钱去青楼找乐子吗?怎么,这会儿钱都在你们眼前了,你们倒是畏手畏脚起来了?”
“谁说的!谁说我们不敢拿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反贼了。
那个跟班的头头振臂高呼:“兄弟们,可别让人看不起了,走!咱们拿钱去!”说着就带头解开了衣服,抓起一贯钱就往怀里塞。
胡迩却连忙制止了他们:“你这怀里能揣多少啊?听我的,你们这样,把钱缠在腰上,到时候用衣服一盖,谁能知道你腰间缠了那么多的钱。”
胡迩为了能让他们多拿走一些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这管钱的做到了他这个份上,也算真是独一份了。
咱们之前算过了,十贯钱大概就有十多斤。那些身强体壮的小伙子还好说,拿个十来贯的倒是不在话下,就是有点费腰子。最惨的是那个山羊胡子,他本身就是一把年纪了,虽然谈不上是养尊处优,但也算是手无缚鸡之力。
他简直都要哭了。特么的,失算了,早想到钱这么重,我还带头起什么哄啊?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那个王副头领说话就跟放屁似的,还能指着他帮自己还债?而且胡迩都发话了,这钱不拿白不拿啊。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这事就真的败露了,也是姓胡的背黑锅,与我何干啊?
直到他发现自己并带不走多少钱,这才后悔了。为了这区区几贯钱,万一事情搞砸了,自己岂不是连退路都没了?
不过那些跟班显然是没有他这么多的顾虑,一个个拼命地往自己身上缠着铜钱。有那些个贪心的,都被压得趴在了地上,半天也站不起来。不得已,只能不甘心的解下一部分,站起身来,望钱兴叹。
待到大家都取走了自己认为合适的铜钱,胡迩指着那几个装着的钱几乎没有减少箱子说道:“你看看,我就说没事吧?从这么多钱了拿出一小部分,谁能发现啊?”
“是是是,总管说的太对了!”这伙人这会得了好处,自然是胡迩说啥都是对的喽,都跟着连声附和。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杵着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过记住了啊,明天早上必须赶回来,咱们还有正事呢!”
领导都发话了,这群人自然都一哄而散了。临走前,还不忘带上山羊胡子。
胡迩看到山羊胡子不情愿地被人拖着离开,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着。也不知道他带的那两三贯够用不够用啊?可别让人家姑娘从床上给踹下来了。
待到众人离开,胡迩将仓库大门锁好,带着秃、猴二人上街了。
当然了,他还闲到去逛街的地步。他当初得知了白茅要在扬州采购兵器之后,不是给狄仁杰写信了吗。狄仁杰掐指一算,你小子肯定的亲自到场啊,便回信说让他到扬州的哪哪哪去接头。
当然了,第一封信是被他给毁了,这是后来的回信里说的。
胡迩按照狄仁杰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处酒楼,向那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