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了,胡迩的生活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轨道了,每天去他的“办公室”消磨消磨时间,给狄仁杰传递几封密信,时间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眼瞅着就要到了小年。这天的中午,胡迩吃了些点心,正在在外面晒太阳呢。
一道人影急匆匆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看到胡迩闭着眼睛假寐,一时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叫醒他。
胡迩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又不聋,自然听到了有人来到自己的身旁。懒洋洋地说道:“说吧?什么事啊?”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那几个手下,也就是之前常提到的几个“秘书”,以为是他们有什么不能做主的事情,要让自己拿主意呢。
来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总管,出事了!”
胡迩一愣,这个声音有些耳生啊,这才睁开了他的眼睛。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初跟着他去扬州办事的跟班之一,只见他脸上带着惊慌之色,说道:“总管,扬州那个据点的混蛋头目给总部打了小报告了,说我们拿着买兵器的钱去花天酒地了。”
我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胡迩连忙坐起了身,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有位兄弟偷看了扬州来的信件,将此事告诉了张头,张头让我来跟你商量对策。”
“你们张头呢?”
“他前两天喂马的时候,被马给踹伤了,正在卧床休息呢。”
“????”
胡迩一脑门的问号,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他是怎么那匹马了,居然被踹到卧床了?
“总管,你快想个办法啊。”那跟班看他在那里发呆,连忙出声提醒。
“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呢吗?”胡迩摸着下巴思考起来,肿么办尼?胡迩想了片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对策来。毕竟他们挪用公款可是实打实的,怎么狡辩也没有用。
而且万一自己不承认,他们派人去铁匠坊求证怎么办,那他不就露陷了吗。
于是,胡迩便放弃了狡辩的打算。若是有人问他,他就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干采购的哪有不吃回扣的啊?你们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我吧?
于是乎,胡迩便再次懒洋洋地躺下晒太阳了。
那跟班都要急疯了,你这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晒太阳?
他连声催促道:“总管,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胡迩也没张开眼,不耐烦地说道:“你慌个毛线啊?知道天塌下来是什么感觉吗?”
那跟班挠了挠头,不明白胡迩为什么要说这个,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到道:“天塌下来应该是两眼漆黑,喘不上气,被压扁了,肯定是要完蛋了。”
“错啦,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你们不必惊慌,要是有人问起此事,你们就承认下来,把这一切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真的?”
胡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给我躲远点,你耽误我补钙了知道吗?没听人家说“二十三,窜一窜”?我要是长不到十八……分米,你负责啊?
那跟班没办法,只能回去如实向他们的张头禀报了。
结果,他们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果然如胡迩所料,那王副头领只是派人问了他们几句话,便没有下文了,他们这才慢慢地将心放回肚子里。
时间慢慢地来到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反贼说到底他也不是歪果仁,自然也是要准备过年啊。
可是你想想自打胡迩这货来到山上,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先是把总部的存款全部给划拉走了,现在这些人可都是靠着胡迩他小姨的“嫁妆”过活着。
他还指使自己人向他们要钱、要粮、要兵器,把周围的分部也掏了个净空,都要揭不开锅了。
还有的就是为了造反他们开始屯粮、屯兵器。当然了,屯粮跟胡迩无关,是别人干的。
还有他和那个王副头领合伙搞的那个“战术演练大厅”,俗话说十赌九输。那些个小头头、小喽罗自然是大多数都输得要当裤子了。
而这山上又没有善茬,没有钱花了该怎么办,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喽。要么暗中偷,要么明着骗,甚至是当面抢,把山上是搞得乌烟瘴气。
说了这么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反贼家也没有余粮了。
不过,这对反贼来说是什么事吗?手里有家伙,还愁搞不到钱花?
这不吗,眼瞅着要过年了。这几日,那大大小小的头目就聚集起来了,商量着什么地方最“肥”,趁着年前来一波“打谷草”。
今日一早,撒出去的探子带回了一条相当有趣的消息。
一个探子回报说,昨天下午,一个车队进了湖州城。车队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那车队打着润州刺史府的名号。
那探子自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