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二十里铺的客商和居民们便被一阵震动吵醒。
张诚叮嘱了小草他们几句,便转身从窗口跃下,直接来到街道中间。
张诚知道这震动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而是因为有大规模的骑兵到了。这些人为什么而来?只可能是为了自己。
战争虽然已经随着大清的一统平息了,可是战争的伤痕和记忆还留在人们的脑海中。在这种震动想起来之后,这二十里铺的所有人都开始慌乱了起来。
“镇子里的朋友不必慌张,这些人是来找张某的。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冒着大不韪殃及到你们。”
张诚的这句话有如定海神针。恰好这时候有些人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他们瞬间便安定了下来。
正当当张诚孤独的站在街上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一家酒楼中间扔了一瓶酒来。随后一个身影从窗子上跳了下来开口道:“这样激昂壮阔的时候岂可无酒!这般壮志凌云的时分岂容独享!我陈近南今日便同你一起会会这清人鞑子的骑兵,展我大汉男儿的雄风。”
张诚会意的看了陈近南一眼。举起酒坛开口道:“总舵主不愧天下英雄,小弟先敬你一杯。小弟对于应付清兵算是有些心得,所以今天不妨让小弟做先锋,总舵主为小弟压阵如何?”
陈近南听到张诚如此的自信,开口道:“既然张兄弟如此自信,那么便由你布置。正好我也向着张兄弟学习学习。”
清人的骑兵很快出现在镇子里的人的视线中间,这些骑兵并非是从一面围过来的,而是三面。他们直接堵住了这镇子通往外面的所有通道,因为镇子的另一面是一条河流。
那些清骑看见镇子中间的张诚,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交流便直接冲了过来。
那些镇子里的人虽然没有站在那些骑士的正面,但是依旧感觉到了那种迎面而来的恐怖和肃杀。
张诚并不惊慌,他依旧悠哉悠哉的喝着陈近南递给他的酒。仿佛他面对的不是铁骑轰鸣,而是桃花美人。
清骑转瞬便加速到了极致,就仿佛一排飞奔的汽车狂呼而来。
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就在这转瞬就要撞上的时候,张诚动了。不知何时那酒坛已经被他掰了一个角,在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小拇指头大的瓷珠。
就在那马匹距他只有二十米的时候,那些瓷珠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准确的命中了那些骑士和他们坐下的马匹的眼睛。
那镇子里的人意料之中的碰撞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许多人的惨叫。他们诧异的从那门缝中望出去。才看到张诚依旧悠哉悠哉的在喝酒,陈近南拍着酒坛在为他叫好。而那些骑士已经被摔倒了一片,死伤不知凡几。
而那侥幸没有摔倒的几骑,现在也捂着眼睛悲鸣,他们座下的马匹在无人控制和眼睛受伤之后在蹦跳在嘶吼。
那剩下的围堵骑士,看到那队全军覆没的人马,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那队人马的悲剧他们也没有避免的办法。
指挥大军的索额图再次的感受到了在皇宫中间的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在恍惚间他觉得对面的张诚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金光闪闪的战神。
他控制着有些颤抖的腿走到全面对张诚喊道:“张天师,你真的要拿这个镇子上这么多人命做赌注么。你想想他们会因你而死你就不愧疚么。你讲的是仁义善良,可是这些人如果死了你坚持的东西可否还在?”
张诚喝了一口酒开口道:“要杀他们的是你,为什么我要替你背这个责任?难道说就因为我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就要承担你们这些恶人作恶的责任?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既然你要作恶,那么我不妨看着你作恶。反正这伤不了我分毫,但是之后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百倍的痛苦。因为我有让你感到痛苦的能力。
我一直认为善恶有报,才是这个世界的纲常。之所以我们时常不能看到报应,是因为这世间少了一股浩然的正气。既然现在我在这里,那么不妨让我将它补齐了。”
索额图听到张诚的话,牙齿咬的嘎吱做响。他的话不仅是对张诚说的也是对镇子里的人说的,但是张诚的回答却让他无缝可插。不过他之所以这样说未尝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在他和张诚说话的时候,那些骑兵的背后五十多门大炮早已准备完毕。
“张天师,你虽然厉害,但是你和那些枭雄比起来却太善良和单纯。你能够战胜三十个骑士,不知道你是不是胜得过五十门大炮。”
索额图说完他背后的火炮就开始响起轰鸣的声音。他们不仅没有管那些居民客商,更没有管那倒在地上哀嚎的自己人。
火炮轰一个人,这绝对是个奇观,可是现在奇观发生了。
张诚没有再继续等着炮弹的到来,在看到火炮的瞬间便开口道:“陈兄助我。”
随后他抛起了酒坛,自己脚下一跃便已经飞了起来,在空中的时候他用力的一踩酒坛再次借力向那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