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并没有让张诚等得太久。在张诚回到平一指的住处不久之后,就带着平一指夫妇来到了这里。
张诚并没有询问绿竹翁到底去了那里,因为自己有自己的规划,别人也有别人的想法。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到了最后都讲一个平衡。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对方也满意,那么就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平一指看到张诚将自己的医书全部打包车之后,不仅仅没有愤怒反而还有些欣喜。人都是需要被认同的,平一指也一样。平一指早已经见惯了被他治愈的的人的阿谀奉承,不过那些都是对于他的医术的认可。
可是他最自豪的并非是他的医术,而是他的医道。医术只是表面的而东西,医道才是他的思想,他的内涵。
虽然心中欢喜,但是平一指依旧怒气腾腾的走到那些正在装书的差役面前说道:“你们要做什么?这些东西可是私人的东西,你们带走它经过了老夫的允许了么?”
张诚看着怒气冲冲的平一指,立马站了出来冲着平一指行了一礼开口道:“这位可是平先生。在下锦衣卫千户张诚,也是让他们装书的人。昨日我等来到开封,本欲请平先生一同北为圣诊治。奈何先生不在,所以我们在借宿了一宿。
张某是个喜欢看书的人,所以看到平先生的书房中间放着许多的书籍,就忍不住翻阅了一番。对于先生的医学理论,张诚由衷的佩服。在下觉得像平先生这样的大才不应该埋没江湖,而应该显达家国。所以张某便私自做主将平先生的这些著作全部装走,以用来教导后进之辈。”
平一指看着眼前的张诚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看过我的书?你觉得我讲的是对的?”
张诚点头道:“书我已经看过了,不过对错我无法评判。但是我觉得平先生的研究方向是很有意义的。如果先生能够把这些东西加以验证的话,那么对于江湖,对于大明来说都是一件辛事。平先生到时候亦可如千古名医一般传于后世。”
平一指笑着说道:“你小子的这话中听。老朽就不再计较你私自动老夫的东西的罪过了。不过想让我治病就得遵守我的规矩。否则老夫概不治理。”
张诚看着平一指的倨傲之状开口道:“平大夫的规矩,在下自然知道。不过让在下随便杀人,却是请原谅张某不能做到。不过在下可以为平先生搭建一个平台,帮助平先生完成完成你的医学研究,并且让平先生的著作永久的流传下去。”
平一指将张诚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道:“样貌平正非奸猾之像,气息稳重非浪荡之人。小子老朽看你是可造之材,欲收你为弟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张诚拱手一拜说道:“业无贵贱,达者为师。在医道之平先生超过我张诚不知道多少,自然是可以做我师傅的。
不过我张诚所学的东西有些杂乱,怕是无法专精医道。所以只要平先生并不介意的话,张某自然愿意拜平先生为师。”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张诚的回答,都诧异不已。现在的张诚可谓是名动江湖。再从和余沧海一战之后,张诚已然站在这江湖的顶层中间。
平一指对于张诚的表态十分的满意。张诚的名头他自然知道。那怕以前不知道,但是看到任盈盈的态度也能明白了。
平一指虽然在普通的江湖人眼中是圣手。可是在武功比他高的人的眼中,他只是个能治病的奴仆。在很多的时候他的生死是不能自已的,若非他真的医术超凡,那么现在他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会武功的江湖人如此,更遑论那些权贵。平一指之所以让张诚拜师,便是一种试探。他要看看张诚是否是真的如江湖中传闻的那般,与众不同。
看到张诚真的拜师,平一指反而谦逊了下来。他直接屈膝跪在了地说道:“老朽冒犯了张千户,还请张千户恕罪。我这一拜是为了我医者同道而拜。
世人都说我平一指是神医。他们却没看到我平一指的师傅,因为治不好一个武林大豪的病,而惨遭屠戮。在这个江湖那有人在乎他人,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而已。
我平一指为何要杀人?不是因为我想杀,而是因为我要给自己造一个立足之地。在江湖人的眼中你越怪、越奇,那么他们才会对你越敬重。”
张诚双手将平一指扶了起来说道:“今日之后你就不必如此自保了。医者天心,岂能不受众生敬重。此次回到宣府在下欲建立武院,而医者为我武院三科之一。今后凡是我武院习武之人,先拜三科。”
这边平一指听到张诚的话自是感动不已。那边的任盈盈开口问道:“先拜三科?不知张千户说的是那三科。我也是练武的人,倒是真的很想听张千户你谈一谈。”
任盈盈的话,也引起了在场的其他人的好奇。张诚所带领的这些人大半都是江湖人,那怕是那些个差役也是会个三招两式的。
“武者三科。一为农科。习武之人虽然不种庄稼、不知五谷,但是却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