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尉谄媚笑言:“都尉大人何必长汉人威风呢?我看都尉大人才是有勇有谋、韬略奇计,大人做为王爷的卫队长,能亲临一线来亲自指挥,短短的数月时间竟然修筑起了如此险峻奇巧的壕沟堡垒,实乃是鬼斧神工之杰作啊,任凭他汉军能耐再大,那也是虚张声势、徒劳折腾,我看他们定然会知难而退、无功而返?”
匈奴都尉洋洋得意间却是故意语气谦虚:“你此言过奖了,这哪是我一个饶功劳?这完全得益于王爷的运筹帷幄,和众兄弟们的齐心协力,我倒不是长汉人威风,那汉人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他们的孙子兵法更是防不胜防,我大匈奴军师赵章邯不正是汉军降将嘛,他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啊!
自打去冬我大匈奴大王子殿下不慎兵败于大月国之后,我大匈奴军师赵章邯就预料到,汉军势必从战略上会转守为攻?而汉军大举进攻的突破口肯定会选择在我左贤王部落,而汉军所仰仗的必定是从大月国得来的数万匹良马而新组建起来的骑兵部队!
只要歼灭了这数万汉军的精锐之师,汉军就会元气大伤!所以军师就请命大单于,自统率三万兵马驻扎在我左贤王部落,以便协助左贤王歼灭这汉军新组建的精锐部队,我虽不才幸得王爷器重,特派我来把守这喀喇河关隘,我怎敢不尽心竭力报效王爷呢?”
副都尉恭维道:“都尉大人智勇双全,此番定能杀的汉军一败涂地,都尉大人定必建立盖世功勋,升任将军之职唾手可得啊?”
色渐暗,汉军依照预定计划开始撤退,卫青统率大军抹黑悄悄的撤退了二三十里,然后兵分两路大迂回两翼包抄回返,意欲合拢夹击前来追击的匈奴部队。
虎贲军也开始拔营撤退,霍震一声令下:“全部点燃火把!”
数千火把点燃,人喊马嘶在茫野中缓缓的涌动。
匈奴哨兵立刻禀报:“报告都尉大人,汉军开始撤退了!”
匈奴都尉赶紧飞奔到营门口查看,果然远远的望去,汉军排成一条巨大的火龙朝南行军。
匈奴都尉自言自语:“真特么奇怪了?依照军师判断,此番汉军志在必得,肯定会寻求跟我军决战,他们不过只是虚张声势的折腾了一番,并没有遭受重大失利,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撤退了呢?难道他们发现了我军诱敌深入的企图?不应该啊,他们怎么会得知我军的计划呢?”
匈奴副都尉道:“都尉大人,既然汉军已经撤退,我等要不要立刻追杀?”
匈奴都尉冷笑一声:“以我看来,这不过是汉军的引蛇出洞之计?他们如茨劳师远征,怎么会轻易的撤退呢?定然是眼看攻克不下,就使出如茨雕虫技?那汉人一贯善于使诈,我等绝不可贸然追击,以免中了他们的埋伏,那汉军数万兵马人多势众,我等不过区区两千,一旦被汉军包围,岂不是以卵击石?”
匈奴副都尉言道:“都尉大人是不是过于谨慎了?那汉人虽然狡猾诡诈,但汉军却一向胆懦弱不善恶战,许是他们真的知难而退也未可知?如若我军不趁机追杀,怕是失去大好机会?”
匈奴都尉厉声喝道:“绝不可追击,汉军明明是在白虚张声势大举攻击,为何偏偏要等到在夜间撤退?既是撤退他们难道就不怕我军追杀嘛?为何还要高举火把昭然若揭的明示呢?这分明就是汉军故意所为,不过是想诱使我军追击?
汉军虽然诡诈,此番所为也太过于儿游戏了吧?就这如茨雕虫技,也敢拿出来显摆?特么的以为我等都是白痴啊?我看他们定然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才会使出此下策吧?我等就是不上他们的当,我倒是要看看这帮汉军到底玩什么鬼把戏?”
副都尉忧虑言道:“都尉大人,王爷前番可是明令我等,一定要死死的咬住汉军,诱使他们深入,倘若我等眼睁睁的看着汉军撤退而不予追击,一旦汉军真的撤退了,我等怕是罪责难逃啊?”
匈奴都尉一声冷笑:“这无须担心,我临行前王爷曾给我面授机宜,我大匈奴和汉朝早已经水火不容,现在的汉庭皇帝血气方刚,势必要同我大匈奴决一死战,但我左贤王部落却并非大单于嫡系,而大军师赵章邯据是跟汉庭有血海深仇,所以大单于和大军师考虑的只是如何歼灭汉军,一定程度上是不会考虑我左贤王部落的死活的,所以我等只能随机应变保存实力,你明白嘛?”
副都尉疑惑不解:“都尉大人之言我还是不甚明白,既然王爷和大军师早已经给汉军设计好了埋伏,我主力部队已经严阵以待,我等就应该坚决执行命令,死死的咬住汉军不放,就算牺牲了我等,也要诱使汉军深入进入包围圈,我等怎么可以为了保存实力而置国家利益不顾呢?”
匈奴都尉不屑的骂道:“你懂个屁,你特么猪脑子啊,你特么是聪明过头了还是真的不开窍呢?那大军师赵章邯毕竟是汉人,他所关心的只是如何报仇雪恨歼灭汉军,我左贤王部落又不是大匈奴嫡系,大单于和大军师为了整体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