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言道:“我赞成霍将军的看法,我也是隐隐的感觉,这匈奴人肯定是在玩什么阴谋诡计,我大军此番进剿,事关重大,眼下这帮顽固的匈奴人已全军覆没,我大军过了喀喇木桥就会进入匈奴腹地了,以我之见,还是应该仔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霍震点点头:“王都尉言之有理,传令下去,让虎贲军兄弟们歇息休整,我前去禀报卫将军,相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王壮目视李虎笑道:“此番进剿匈奴以来,李骑尉之神勇惊动地,堪称居功至伟,真乃是神猛将下凡,我意欲将先锋营都统一职诚心礼让,如若李骑尉能统率先锋营,那匈奴人定然是闻风丧胆!”
众兄弟皆一愣,无人搭话。
霍震撇了一眼李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李虎赶紧道:“王都尉这是哪里话,王都尉德高望重,先锋营兄弟哪个不是敬佩的五体投地?我无才无谋,不过一介匹夫耳,只是靠着一身蛮力杀了几个匈奴,本就是份内之事,何德何能敢居先锋营都统一职?恐是资历太浅,难以服众?”
王壮笑呵呵言道:“李骑尉神勇无敌,兄弟们个个敬佩,岂会不服?我等带兵打仗皆是为了保家卫国,又不是贪图个饶荣华富贵,岂能在这里论资排辈?这匈奴人骁勇善战,日后大战恶战在所难免,我之能耐自觉欠缺,先锋营都统一职非李骑尉莫属,为了军之大计,万望李骑尉莫要推脱?”
李虎连连摇头:“不可,不可,王都尉屡经战阵、功勋卓着,军中威信自不必言,我不过是空有一身力气,何德何能敢居先锋营都统一职,何以服众?我初来乍到即蒙霍将军赏识,破格提拔做了骑尉,能有机会和前辈兄弟们一同奋勇杀敌,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安敢再奢望另有他求?”
王壮笑道:“李骑尉如此推脱,莫非是怕先锋营危险,而不敢承受都统一职嘛?”
李虎怦的一瞪眼:“我怕特么个鸟?王都尉何出此言?莫上阵杀敌,就是百十个老虎来了,我李虎何惧之有?我只是怕兄弟们取笑我资历不够,就鸠占鹊巢夺了王都尉之职?”
霍震喝道:“你俩就别在那玩口舌之争了,那先锋营每战必冲锋陷阵在前,危险重重万分的险恶,又不是特么抢美缺媳妇,论啥先来后到,论资排辈啥呢?官大官不都是忠君报国嘛,以我看,李骑尉既然心甘情愿的当屠夫,咱兄弟们就成全他好了,传我将令,即可擢升李虎为都尉,任先锋营都统之职,也好让他可以尽情的杀戮匈奴狗杂种,过足帘屠夫的瘾。
我虽是正将,但年少懵懂,诸多事情搞不明白,自虎贲军扩充以来,军务繁杂,我常常是力不从心,王都尉老成持重、凡事高瞻远瞩,虽然相貌傻大黑粗,却头脑冷静、仔细严谨,韬略计谋均在我之上,这往后军中琐事就烦请王都尉统由负责,尽好副将之职,我这点能耐往后就只管带兵打仗了。”
众兄弟皆赞许点头。
李虎甚是激动:“承蒙兄弟们抬举,我李虎何德何能,初来乍到军中就破格擢升都尉,实乃是受宠若惊啊,幸得王都尉谦恭礼让,霍将军宽仁大度,遂了我平生立志杀灭匈奴之心愿,我李虎真是感激涕零啊!”
霍震哈哈大笑:“你这大蛮牛,只道你粗鲁蛮横,不曾想你这大嘴竟然还能如此妙语连珠啊?众兄弟皆是为了保家卫国,你何须感激我们呢?这往后我等兄弟可还要仰仗你冲锋陷阵、劈荆斩棘,给我们大家当开路先锋呢,既然兄弟们一致如茨信赖敬重与你,你这大蛮牛可一定要尽心尽力,官大责任越大,这往后你可就是统率千余兵马的都尉大人了,凡事务必要顾全大局、三思而后行,可不能光知道逞强,耍你那匹夫之勇了?”
李虎几乎是哽咽道:“霍将军尽管放心,这往后我一定尽心尽力、恪尽职守,绝不辜负兄弟们的抬举,我李虎一介山野莽夫,打死也不曾想到,兄弟们竟能如此信任与我?我身藏一张匈奴左贤王部落的地形图,现在就交与霍将军过目。”
他从身上掏出一张羊皮纸来,双手递与霍震。
霍震接过,疑惑的问道:“你打哪得来的这张图?”
李虎言道:“这是当年一个匈奴降将献给我祖父的,我祖父还没有来得及交与蒙恬将军,蒙恬将军就被奸臣所害,后来时局动荡、改朝换代,我祖父就把这张图留了下来。”
霍震不解的问道:“你这大蛮牛,为何不早交与我?”
李虎一本正经的道:“以前我是怕兄弟们不信任与我,故不敢拿出来?”
霍震笑骂道:“真特么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这大蛮牛鬼心眼还不少呢?是不是现在擢升了都尉,才急于立功表现啊?我若是把将军之位谦让与你,你莫不成还要把匈奴大单于的脑袋献上来呢,我等兄弟岂不是省事不用拼命了?”
众兄弟皆开怀大笑!
李虎尴尬一笑:“霍将军莫要取笑与我,让我实在是惭愧呀,我并非是耍什么鬼心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