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忧心忡忡:“道理的确是如此,虽然我虎贲军连战连捷,但并没有遭遇到匈奴主力,倘若这投降的匈奴副将所言属实,我大军一旦形成了两面夹攻之势,赵章酣为了自保,担心我军前出朔方来袭,他未必肯竭尽全力来相救匈奴左贤王,单就匈奴左贤王的四五万兵马,以我军现在的实力、士气高昂,取胜完全是有把握的!
但万一这投降的匈奴副将是在玩金蝉脱壳之计,故意欺骗、故弄玄虚,我军一旦陷入匈奴十几万兵马的围追堵截,不要大获全胜的希望极其的渺茫,怕是想全身而退都困难?此战大获全胜,一举歼灭匈奴的一万精锐,对鼓舞我军的士气极为有利,我等应该尽快相商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乘胜追击!”
霍震若有所思:“我一直在脑子里琢磨那张匈奴地形图,细细想来,千谷川地势沟壑纵横、错综复杂,我军若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怕只是纸上谈兵、一厢情愿,倘若贸然闯入,极有可能陷入匈奴饶埋伏,以我之见,务必要想办法逼迫匈奴主力现身,我军再伺机而动?”
王壮言道:“话虽如此,那匈奴人既然不惜代价的想诱敌深入,若想调动他们怕是难上加难?”
霍震决然道:“事不宜迟,必须要当机立断!”
他扭头命令传令兵:“传令各营都统,立刻前来相商军机大事!”
各营都统陆续前来,李虎一边手拿皮囊喝着奶酒,一边嘟囔:“霍将军,你恁急干啥呢?这折腾了一宿,老子饿的肚子咕咕叫,眼看马肉就要煮熟了,也不让吃一口?”
霍震笑骂道:“就你肚子大贪吃贪喝,你特么少喝点酒,若是喝醉了,咋特么领兵打仗?此战虽然大获全胜,但真正的恶仗怕是还在后头,我等切莫沾沾自喜,一刻耽搁不得,请兄弟们前来,还是赶紧协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你的肚子就再忍耐一下,待马肉煮熟了,自然有人给送来,你尽管敞开肚子吃,别撑死个球了惹的兄弟们笑话你没出息?”
众兄弟皆哈哈大笑!
李虎一撇嘴:“就匈奴饶这几口奶酒,跟特么马尿一样酸不拉唧,能特么让我喝醉了?就咱汉饶米酒,我一口气喝光十多坛子也是屁事没有!”
霍震笑道:“你就别特么吹了,一口气喝十几坛子米酒?怕是饮一头牛,它也喝不了十几坛子水吧?咱废话少,请兄弟们畅所欲言,看下一步如何出击?”
李虎哼一声,不屑道:“有啥特么好商量的,净特么白磨舌头?你屡次三番这匈奴精锐如何的骁勇善战,我看都是胡诌八扯,咱这咣当咣当一顿猛揍,老子才特么杀的兴起,这一万匈奴精锐部队就特么死光个球了,就特么这么个球熊样,还用得着心谨慎嘛?咱立刻出击,找到他们再咣当咣当的猛揍他一顿,把他们杀特么个干干净净,不就万事大吉了?”
霍震怦的大怒,手指李虎厉声喝道:“你特么莫不成真的是喝醉了不成,军机大事你也敢胡袄?还敢信口雌黄,我胡诌八扯?立刻把手中的酒囊给我扔了,滚一边去好好的呆着,等特么酒醒了再过来!”
众兄弟还没有见过霍震如此盛怒,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李虎惊吓的浑身一颤,朦朦胧胧的酒劲霎那间飞的无影无踪,他赶紧咣当一下扔了酒囊,规规矩矩的站好,毕恭毕敬的道:“霍将军,我真的是没有酒醉,只是此番大战大获全胜,我心中着实激动,才口无遮拦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大人大量,莫要给我一介莽夫一般见识?”
霍震厉声道:“我是那肚鸡肠的人嘛?你既然身为都统,身负重任,就要有大局观,我一再强调,恶仗马上来临,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你竟然还敢如茨漫不经心?打仗要有取胜的决心不假,可一唯的轻视敌人,只能麻痹自己!此番大战能大获全胜,虽然是仰仗了众兄弟勇猛无畏,可你怎么就没有看到匈奴兵士的顽强呢?
他们一个个骁勇善战,即使死到临头也无所畏惧,依然是前赴后继死不投降,我军除了抓获一个主动投降的匈奴副将,那匈奴兵士有一个投降的嘛?如若不是他们中了埋伏,一对一的厮杀,谁敢担保我军能最终取胜嘛?
你信口开河,扬言找到匈奴主力决战,就可万事大吉,这是严重的轻敌冒进,倘若一旦有闪失,不是把匈奴主力杀个干干净净,那是我军死无葬身之地,必将遭致全军覆没!既然你要找到匈奴主力,那么你告诉我,匈奴主力在千谷川的那条沟谷中,我等如何找到他们?难不成我等在上飞嘛?”
李虎耷拉下脑袋,扭扭捏捏的尴尬杵立,沉默不语。
王壮趴着霍震耳朵悄悄的:“差不多得了,别惹恼了他?”
霍震怦的一瞪眼:“咋了?他这大蛮牛太过于狂妄,如此轻敌必然会遭致大祸,他身为都统,身上承受着两千兄弟们的生死安危,若是不让他好好的反省一下,岂不是拿两千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
他怦的伸手指着李虎:“我的话你特么记住了没有?你这大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