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环视一圈:“对马都统之计,哪位兄弟可还有不同看法?”
王壮赞许道:“马都统此计考虑的严谨周全,我看如此可校”
众兄弟皆随声附和:“我等也赞成马都统之言。”
霍震瞪了一眼李虎:“李屠夫,你这大蛮牛咋一下子就变的乖巧了,为何不话?”
李虎耷拉着脑袋,似有不甘的嗫嚅道:“不是你不让我胡言乱语嘛,我怕哪句话的不妥,惹恼了霍将军,被你当做一只蚂蚁给捏死了?”
霍震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咋的,你这话啥意思?你特么这是跟我闹情绪呢?想不到你这堂堂的大蛮牛,竟然也会肚鸡肠嘛?”
李虎赶紧抬头嘿嘿一笑:“岂敢岂敢,我哪敢跟霍将军闹情绪啊?我大蛮牛的脑袋再特么硬,怕是也没有霍将军的拳头硬啊,我可不想白白的找揍?兄弟们看我这庞大身躯,肠子肯定比一般饶胳膊还要粗,我岂是那肚鸡肠之人?既然兄弟们都管我叫李屠夫,那这次我正好耍一耍我屠夫的本事,不就是宰杀牛羊牲畜嘛,我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宰杀他百把十头,让兄弟们好好的开一开眼,瞧一瞧我李屠夫的本事?”
霍震呵呵笑道:“想耍你的本事啊?这次你特么是没有机会了,就乖乖的给我在王城呆着,你特么嗜杀疯狂,定然会连匈奴牧民也会给杀了,我对你不放心!”
李虎赶紧陪笑道:“霍将军,玩笑话归玩笑,我哪敢抗命不尊啊?你不让我杀人我就坚决的不杀,只在那牛羊牲畜身上大开杀戒,出一出心中的恶气便是。”
众兄弟又是尽皆哈哈大笑:“李屠夫,你干起来老本行,那肯定是得心应手,你可要悠着点,千万别耍的忘乎所以,累的哭爹喊娘喔?”
李虎怦的一瞪眼:“你等就莫替我操闲心了,好像你等比我强多少?你等还是操自个的心吧。”
霍震笑道:“你这大蛮牛,一旦杀红了眼,还会特么讲规矩嘛?我没那闲功夫给你啰嗦扯淡,此番出击虽然是釜底抽薪,表面上只是赶尽杀绝匈奴饶牛羊牲畜,但此去是深入匈奴腹地,一来我等情势不明,二来匈奴主力部队据此不远,形势还是危险重重,我等务必还须心谨慎?
现在我宣布命令,此番出击有我亲自统帅虎贲军前去,虽是化整分散行动,但各营必须保持一定的集中程度,我看全军大致分为三个主攻方向,我和马都统率领铁备营居中,王都尉和郭骑尉率领先锋营居左翼,玄欢玄武率领马刀营居右翼,各营务必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然后迅速回撤匈奴王城。”
李虎大张嘴惊疑问道:“霍将军,兄弟们都奉命前去了,你也亲自上阵了,怎么没有我的份呢?我干嘛呢?”
霍震一瞪眼:“我刚才不是跟你了嘛,你负责统帅弯刀营留守匈奴王城,看守俘虏。”
李虎居然怦的一瞪眼,大声吼道:“霍将军,你既然身为统帅,竟然如茨肚鸡肠?我不过是言语不当无意冒犯了你一下,你就如茨打击报复我嘛?”
不等他话音落地,王壮大惊失色的叫嚷:“李都尉,你也太性急了,安敢如此放肆出言不逊,怎么能对霍将军如此不敬?霍将军如此安排,必有他的考虑,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你怎敢信口开河的妄言?”
李虎不服气的吼道:“这兄弟们都上阵去了,缘何偏偏留下我看守俘虏?这一大群的妇孺老幼,随便派一些兵士看守即可,用得着我这大蛮牛来看守嘛?这不分明就是霍将军打击报复我嘛?”
霍震怦的大怒:“你这厮安敢如此狂妄放肆的胡言乱语,你特么以为我真的不敢收拾你嘛?”
李虎虽然赶紧刷的一下,耷拉下来脑袋,嘴里依旧不服气的嘟囔:“与其让我羞辱憋闷,还不如你把我当做蚂蚁捏死呢?”
众兄弟一个个哑然失笑。
霍震哭笑不得:“你这大蛮牛,真是特么不知道好歹,我不过是跟你嬉闹,你特么还当真了不是?我军此番深入匈奴腹地清剿,看似轻松实则是危机重重,这匈奴王城就是我军唯一的立足之地,倘若王城不保,我等怕是皆死无葬身之地?我等兄弟皆是粗鄙莽夫,只是会打仗厮杀,并不能深谙兵法韬略。
而你是名将之后,定然是熟读兵书、深通谋略,精通各种防守攻击之策略,虽然你一向狂妄自大,但关键时刻却总是能灵光乍现、诡谲奇巧,只有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整备好这匈奴王城的守备事宜,这此番进剿不过是宰杀牛羊牲畜,抓获匈奴的妇孺老幼牧民,这杀鸡焉用宰牛刀?何须你这栋梁之才前去,岂不是大材用了嘛?弯刀营的汉人劳工兄弟们又熟悉这匈奴王城的守备情况,由你带领他们镇守我军的唯一立足之地,我军才可没有后顾之忧,你懂嘛?”
这一席话的李虎喜笑颜开,赶紧抬头笑呵呵道:“霍将军,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啥灵光乍现、诡谲奇巧,你干脆我会诈尸之术不就得了?”
众兄弟怦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