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邯意犹未尽的道:“王子殿下问的好,这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精髓所在,两军对垒,除了要仔细研究分析对手的客观实力,还要仔细洞察分析对手主要统帅的秉性,汉军此番数万新组建的精锐之师倾巢出动,就明了汉朝的皇上意欲孤注一掷,他的决心必然就是汉军的动态和风向标!
而卫青作为此番的汉军统帅,自然是要坚决贯彻执行汉朝皇上的意图,他又是汉朝皇上的舅子,身负汉朝举国上下的期望和汉朝皇上的殷切厚望,他必然是雄心勃勃的想一举功成名就?而他又没有实战经验,所以他必然会仰仗于战功彪炳的霍震的意见,而这就要仔细分析霍震此饶秉性和用兵之道了。
霍震年少轻狂、秉性放荡不羁,却又骁勇善战,并且对我大匈奴是屡战屡胜,这就必然使他过于自信,在他心里怕是根本就没有把我匈奴大军放在眼里?其又虎狼本性,一向凶悍狡诈,虽然我处心积虑的布置了罗地网的埋伏,但我很清楚,汉军的统帅哪一个不是熟读兵书,精通孙子兵法,他们绝不会看不出我军的意图?所以一开始我就断定,汉军必然会铤而走险、出其不意的沿着喀拉河北上,千里奔袭突破左贤王的王城!”
匈奴副帅迷惑不解:“军师都帅,那喀拉河水流湍急,咱匈奴地界又没有可用的树木拿来造船造木筏横渡,汉军历来又是屡败于我军,他们又不曾清楚我匈奴腹地情况,你安能判断汉军敢千里奔袭,冒险强渡喀喇河?”
赵章邯笑道:“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汉军将领一个个精通兵法,焉能不懂得如此浅薄的道理?这就要再到霍震了,虽然总体上来汉军屡败,但客观局部上,霍震却总是屡战屡胜,他年少轻狂、胆大妄为,强渡喀喇河他定然会毫不犹豫!
再了,这两军交战,务必要全方位的综合研究、分析判断,汉人传统观念极强,秉性聪明狡诈,他们人才济济,奇人异士层出不穷,这些人往往都是志向高远,大局危难之际,必然会铤而走险、努力的去拯救危难,在特定的一段时间内,大局上他们会卧薪尝胆、奋发图强!
所以一定程度上,对于外界的干扰,在没有充分的取胜把握下,他们往往就会暂且采取韬光养晦,一旦他们自恃羽翼丰满,就会立刻龙腾虎跃!纵观历史,汉饶大秦帝国威震寰宇四海,其平西大将军蒙恬曾屡次大败匈奴,怎能轻易断言汉人对匈奴腹地不了解呢?”
匈奴副帅更是迷惑不解:“既然军师都帅断定汉军必然会千里奔袭,强渡喀喇河,为什么不在喀拉河屯兵防守,那样不是就能轻易的堵截汉军,何必要任由汉军长驱直入、突破左贤王王城呢?这似乎是不合乎逻辑啊?”
赵章邯故弄玄虚呵呵一笑:“这就是王子殿下需要学习的帝王统帅之道了?”
匈奴副帅讨好的笑道:“还请军师都帅指教与我?”
赵章邯郑重其事的道:“此番大战排兵布阵,虽然是我的安排,那也是大单于的运筹帷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嘛,那左贤王老谋深算,历来都是刻意寻求自保,战略上往往是想脚踏两只船,对大单于一向虚以委蛇,每次大战都是出兵不出力,大单于对他早已经是深恶痛绝!但左贤王部落地势至关重要,乃是保护我大匈奴万无一失的侧翼屏障,大单于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汉朝自然也是看出了左贤王部落的地势重要性,意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袭左贤王部落,想一举斩断我大匈奴的左翼?此番大战,我就和大单于商定,一定要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不但要想办法一举歼灭汉军的精锐之师,还要趁机削弱左贤王的实力,这样子一来左贤王还有什么资本用以自保,他必然会求助于大单于,我大匈奴不正好可以屯兵于左贤王部落,从而一举控制左贤王部落?”
匈奴副帅由衷感叹:“军师都帅神机妙算,下第一神人啊!我大匈奴有军师都帅,何惧汉军千军万马?”
赵章邯虽然洋洋得意,还是谦恭的笑道:“虽然大单于运筹帷幄,我也是殚精竭虑,处心积虑的布置,但这汉军的精锐之师凶悍诡诈,左贤王又是老奸巨猾,我等还须千万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匈奴副帅呵呵一笑:“就算汉军凶悍狡诈,还不是落入了军师都帅的圈套,如今他们被军师都帅一刀两段,被分割包围一举全歼只是时间问题,那左贤王再特么老奸巨猾,还不是被军师都帅玩弄与股掌之间嘛?”
赵章邯一脸得意的摇摇头:“决策在人,取胜在,世间之事往往鬼神难测?两军对垒,在胜负没有分晓之前,绝不能疏忽大意!霍震一向神勇,岂肯坐以待毙?他定然会鱼死网破,予以疯狂反扑,我军必须要严加防范!那左贤王也绝不是特么善茬,我等必须要严加防范他狗急跳墙?”
匈奴副帅冷笑一声:“就左贤王那老家伙,眼下之情势,他还能如何狗急跳墙?难不成他还敢投降汉军不成,假如他敢有丝毫的风吹草动,我军就立刻攻城,将这城内的汉军和左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