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横有些愠怒,语气中带火问道:“屈大人,你既然不知道如何能找到匈奴左贤王主力部队,那你缘何要在霍将军跟前自告奋勇、夸下海口呢?你这堂堂的朝廷大臣,岂不是拿军机大事当儿戏嘛?这军机大事是一冲动随便张口一就成的嘛?”
屈武不服气的回呛道:“你倒还好意思埋怨上我了?你不是口口声声,你等虎贲军如何骁勇善战,霍震那黄毛儿如何神勇无敌嘛,那你们光想着玩特么啥釜底抽薪之计呢,咋就没有预料到赵章邯那汉贼会突然出其不意的出兵呢?要不是我挺身而出,如若等赵章邯包围了匈奴左贤王的王城,彻底的断了你们的后路,不要你们的釜底抽薪之计是白日做梦,恐怕你们虎贲军也是大祸临头、自身难保吧?
这特么谁也不是傻子,那赵章邯阴险狡诈,他在当中横插一杠子,就算你们俘虏了十几万匈奴人,就算匈奴左贤王为了搭救这十几万人质,愿意偷偷的投降,可眼下赵章邯突然来了这一手,等于是十几万匈奴人掌握在了赵章邯的手上,就凭你们数千兵马,归根结底还不是以卵击石,能坚持到最后取胜赵章邯嘛?
匈奴左贤王也不是傻瓜,他能看不出来赵章邯明面上是进攻汉军,实则是拿这十几万匈奴人胁迫他不惜一切代价跟汉军决一死战嘛?眼下咱俩虽然没有任何进展,好歹是留着一丝希望,如若不是我当机立断、挺身而出,一旦我等都被赵章邯围困于王城内,谁来劝降匈奴左贤王,难道我等就带领这数千汉军兄弟跟十几万匈奴人质同归于尽嘛?
果真如茨话,我大汉帝国在国之战略上就会输的一败涂地,匈奴左贤王肯定会接下来,死心塌地的跟我大汉朝为敌,岂不是也会让西域各国心惊胆战,领略到汉军残暴屠杀无辜百姓的风采嘛?最好渔翁得利的只能是匈奴大单于,据我多年来的观察,那匈奴左贤王未必就跟匈奴大单于死心塌地的一条心,只要你我能想办法找到匈奴左贤王,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降他还是极有把握的?
只要这次能服匈奴左贤王主动投降,不但我汉军能在战术上大获全胜,就是在战略上也会从此占据主动,这匈奴左贤王部落一旦被我汉军占据,就能彻底的折断匈奴饶左翼,使西域各国看到我汉军的强悍实力,从国家战略层面上讲,就能一战定乾坤,彻底的击垮西域各国见风使舵的心态,使他们彻底的投靠于我大汉帝国,从而顺利的实现皇上拉拢西域各国,共同对付匈奴的宏大目标!
任何事情只有去尽力而为,才可能有实现目标的机会,你我不过是眼下受了一点挫折,又不是走到了绝路上,为什么要心灰意冷,为什么不能持之以恒,你我不就是跑了一些冤枉路嘛,不就是累了一点嘛?为了大汉帝国能与日月同辉、强盛不衰,你我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岂能为聊挫折就满腹牢骚呢?”
屈武这滔滔不绝的一席话,让郭横几乎是瞠目结舌。
他赶紧陪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皇上会诏令屈大人为出使西域各国的外交使节了,屈大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乃是字字珠玑,句句犹如五雷轰顶啊,你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只利箭一箭穿心呐,句句之言惊世骇俗,直击人心要害啊?”
屈武淡然一笑:“没有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屈武为人处事,一向讲求循规蹈矩的恪守原则,又不能墨守陈规而迂腐不化,要想忠君报国、真正的有所作为,不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而是要脚踏实地,认认真真的去干一番事业,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这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爱民之道,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才能真正的去开创完成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郭横赞不绝口:“屈大人真乃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高洁君子,在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劳烦您指示一下,咱俩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呢,这军情紧急,可是刻不容缓啊?”
屈武斩钉截铁:“这马匹已经歇息缓过劲了,咱就继续马不停蹄的往前找,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特么还就不信了,那匈奴左贤王十余万兵马,能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二人立刻策马狂奔,继续往前寻找,又跑到了晌午时分,日头正盛,马匹跑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郭横勒马停下:“屈大人,这气太热又连续狂奔,万一马匹有些闪失,咱可就得不偿失了?不如到旁边那个宽阔的谷川中,找一片树荫让马匹歇息一下啃食一些青草充饥吧?”
屈武点点头:“也好,趁此机会咱再好好的琢磨商讨一下对策?”
两个人缓缓的策马进入谷川中,走入左侧的一片树林,下马拴好了马匹歇息。
两个人歇息了一会,刚要重新上马,突然听到谷口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两个人赶紧跑到树林边缘,匍匐隐藏在杂草丛中,仔细的观察,就见一个匈奴骑兵狂奔进入了谷川中,然后进入了谷川右侧的树林歇息。
屈武大喜过望:“看此人行色匆匆,孤身一人进入谷川,必然是匈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