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左贤王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没有这样子打算过,可就算是投降汉军,我等应该如何去应对呢?汉朝和大单于那是龙虎相斗,我部落夹在中间生存艰难,倘若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甚至于一下子导致我部落的灭亡啊?”
右都帅决然道:“一不做二不休,那赵章邯阴险毒辣,是一个十足的唯利是图的人,大单于对他言听计从,定然是听了他的蛊惑挑唆,才会对我部落薄情寡义,如若此人不除,对我部落来,必将是后患无穷,他早晚是我部落的心腹大患,我等不如当机立断,立刻投靠汉军,放汉军从千谷川过去,这样子汉军就可两面夹攻赵章邯,让那狗杂种死无葬身之地!”
匈奴左贤王点点头:“你的话言之有理,可眼下情势危急、局面错综复杂,匈奴跟汉朝死敌多年,就算我等愿意投降汉军,那汉军也未必会轻易相信啊?倘若他们担心我等使诈、不肯相信,不愿意立刻出兵进剿赵章邯,反而会打草惊蛇惊动了赵章邯,赵章邯其能善罢甘休?我等岂不是自掘坟墓嘛?一旦赵章邯察觉到风吹草动,他必然会立刻攻打王城内的汉军,首先遭殃的还不是我部落的十几万人质嘛?”
右都帅瞬间愁眉不展:“王爷所言极是,我等该如何跟汉军接洽,让他们相信我等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呢?这一招确实应该心谨慎,弄不好我等可就是两头不是人了?这当务之急,如何找到一个让汉军可以信赖的信使呢?”
匈奴左贤王长叹一口气:“难不成上真的要亡我嘛?”
将破晓,屈武和郭横终于疾马奔驰赶到了匈奴左贤王兵营,二人马不停蹄直奔过去,这匈奴兵营因为是临时驻扎,并没有严防戒备,只是稀稀拉拉的围了一圈低矮的木头栅栏,营门口的木头桩子上斜靠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匈奴兵士。
两个哨兵听到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怦然惊醒了过来,刷的从腰间抽出弯月刀紧握在手中,二人往中间一挪,各自挥刀拦截,一个哨兵厉声喝道:“尔等什么人,立刻下马!”
屈武和郭横紧急勒马停下,屈武一声断喝:“尔等速速前去禀报,我乃是大汉帝国的外交使节屈武,前来面见你们左贤王,有要事相商!”
那匈奴哨兵怦的一愣,旋即呵呵一笑:“我你怎么一副腌臢的倒霉相呢,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抓获的汉朝外交使节啊?听你不是已经都放了八年羊了嘛,咋特么还不死心,放不下你的臭架子呢,这都还没亮呢,你特么是如何找到这来呢?
你特么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自己特么找死来了?就凭你一个俘虏,也敢跑这来咋咋呼呼的想见我们王爷,王爷可没有那闲功夫搭理你,趁我等现在昏昏欲睡不想动弹杀人,你特么赶快滚蛋,再打扰老子们迷糊,把你剁了扔到沟里去喂狼!”
屈武勃然大怒,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瞎了你们的狗眼,安敢对大汉外交使节如茨无礼?尔等若是耽误了军机大事,那可是吃罪不起!”
另一个匈奴哨兵火冒三丈,刷的举刀指着屈武,厉声咆哮:“你特么一个汉人俘虏,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安敢在此大吼大叫,你特么再放一声屁试试,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屈武怦的一瞪眼吼道:“尔等不知道高地厚的狗东西,竟然敢如此放肆,辱骂堂堂大汉帝国的外交使节?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匈奴哨兵恼羞成怒,呼的举刀直奔屈武:“敢特么骂老子,你特么一个窝囊废的俘虏,居然敢特么到这来耍威风,老子可没特么那闲功夫,听你汪汪叫闲放屁,老子杀你不过是宰杀一只羊!”
郭横眼疾手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呼的一脚把那匈奴哨兵踹飞出去丈八远,扑通一声仰面朝摔躺在地上,疼的他嗷嗷惨叫,翻来覆去的打滚儿。
另一个匈奴哨兵愣怔了一下,突然嗷呜一声吼叫,挥刀砍向了郭横!
郭横呼的一下举刀击挡,怦的一声脆响,那匈奴哨兵的弯月刀脱手而飞,匈奴哨兵大吃一惊,正愣着呢,郭横怦的一下把环首刀搁在了他脖子上,一声霹雳般的大吼:“狗东西,可曾认的这把刀嘛?”
那匈奴哨兵噤若寒蝉:“你,你是汉军?”
郭横冷笑一声:“算你特么还识相,大爷我是大汉虎贲军长枪队统领郭横,你这狗眼看韧的狗东西,若是不想现在就死,立刻前去禀报你们左贤王,让他速速前来迎接我等!”
那匈奴哨兵却是穷凶极恶,反而是冷笑道:“就算你是汉军,外加一个俘虏,不过区区二人安敢在此撒野?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要是敢动我一指头,保管让你立刻粉身碎骨!”
郭横大怒:“我看你特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老子敢不敢动你?”
他怦的刀锋一转,嗖的一下划烂了那匈奴哨兵的耳朵,匈奴哨兵刷的伸手捂住了耳朵,疼的嗷嗷惨叫!
匈奴兵营早已经被惊动,从里面哗啦冲出了一群兵士,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手举弯月刀直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