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邯一跃而起,大惊失色的吼道:“汉军有多少兵马?”
哨探惊恐道:“令旗示语,汉军不计其数源源不断的冲出了千谷川,我等一发现就立刻回来禀报了。”
匈奴副帅厉声叫嚷:“军师都帅,让我立刻带兵前去堵截汉军?”
赵章邯厉声道:“王子殿下切莫前去冒险,我等千算万算不值一划,你也不想一想,汉军突然兵出千谷川,明左贤王那老狐狸肯定是已经投靠了汉军了,正面的数万汉军乃是汉朝新组建的精锐之师,来势汹汹定然是有备而来,我军跟汉军交战,一定要以保存实力为上策,绝不可跟他们硬拼打消耗战!”
匈奴副帅不甘心的吼道:“难道左贤王那老家伙竟然真的敢背叛我大匈奴?”
赵章邯无奈的言道:“这其中必然有出乎我等意料的事情发生,看来大局已然无可挽回了,我等还须立刻采取应对之策!”
匈奴副帅咬牙切齿的吼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军不如就仰仗这峡谷险跟汉军决一死战,待剿灭了来犯汉军,再一举攻下王城,将左贤王部落十几万人质连同王城内的汉军一并赶尽杀绝,最后再去找左贤王那老家伙算帐,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赵章邯厉声喝道:“王子殿下休要鲁莽,打仗岂能意气用事?我大匈奴跟汉军日后必然是长久相持,岂能争一时之长短而贸然行动,明知不可为而行强弩之末,只能是损兵折将,又有何益?那峡谷险虽然可以利用,但汉军会愚蠢的贸然闯入嘛?倘若他们只是围而不攻,我军又是仓促而来,并没有做长久相持的准备,汉军又将左贤王部落草原上的牛羊牲畜屠杀劫掠一空,我军没有后勤可供应,倘若被汉军团团包围,我三万大军岂不是要活活的饿死?”
匈奴副帅无奈的唉声叹气:“那依军师都帅看来,眼下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赵章邯咬牙切齿的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就让汉军先暂且得意几日去吧?立刻传令下去,全军立刻拔营起寨,趁汉军未到之前撤出峡谷,全军沿着丘陵一线疾驰往北!”
匈奴副帅问道:“那关押的三百汉军俘虏如何处置?”
赵章邯犹豫一下,叹了口气:“一群半死不活的废物,眼下情势危急,犯不着再杀他们了,就留他们一命去吧,如若杀了他们,万一汉军紧追不舍的替他们报仇,反倒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匈奴兵营立刻忙乱起来,稍许就集结完毕,慌慌张张的朝峡谷方向狂奔而去。
匈奴大军出了峡谷,径直沿着丘陵一线往北而去。
行军路上,匈奴副帅疑惑问道:“军师都帅,刚才紧急,我也不便相问,我知道军师都帅一切都自有妥当安排,但我心中着实疑惑,还是忍不住想讨教一下,我军即使迅速撤退,也应该是赶在汉军未到之前迅速东去,撤回我大匈奴境内,缘何要一直往北呢,北面可是巨峰山,常年冰雪不化,我军岂不是死路一条?”
赵章邯嘿嘿一声狞笑道:“王子殿下无须忧虑,其实我早就留有一手呢,我早就判断左贤王那老家伙不可靠,所以已经做好了未雨绸缪,我大匈奴跟汉朝龙虎相斗,定然是一场长地久的艰苦鏖战,这左贤王部落乃是我大匈奴左翼的安全屏障,一旦被汉军长期占据,我军就会在战略上处于被动,所以左贤王部落地界绝不能丢失!
我和大王子殿下前番出兵大月国之时,我就派出了一标兵马,深入巨峰山探路,巨峰山虽然常年冰雪不化,但绝不是常人想象的死亡绝境,我大匈奴勇士不负所望,历经艰险还是在巨峰山中探出了一条通路,并已绘测成霖形图,我三万大军即刻深入巨峰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剿灭了大月国留守的五万汉军,一举控制了大月国,就能在战略上对汉军形成长久的钳制,日后寻机出兵再抢回左贤王地界。”
匈奴副帅有点揶揄口气的道:“既然军师都帅早已经神机妙算出左贤王那老家伙不可靠,为何不及早除掉他,反倒还想跟他联合对抗汉军,让我军眼下弄的落荒而逃、狼狈不堪?”
赵章邯瞪他一眼:“王子殿下切莫心灰意冷,这打仗往往是人算不如算,我虽然处心积虑,无奈也是一个凡人,又不是什么神仙,这俗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左贤王会在这节骨眼上背叛我大匈奴,冒险去投靠了汉军?这其中必有蹊跷,日后咱自然会知晓其中的变故。”
匈奴副帅无奈的道:“既然军师都帅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可,只是我担心翻越巨峰山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就算我军能顺利通过,大月国还驻扎着汉朝大将军韩安国统帅的五万汉军,再加上大月国的数万兵马,我军区区三万兵马,岂能稳操胜券?”
赵章邯厉声道:“王子殿下无须忧虑,眼下情势危急,我军若想一举逆转,必须要铤而走险,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等汉军回过神来,加强了大月国的守备,我军再想出兵控制大月国必将是难于登?这两军交战,务必要统揽全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