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争执不下,赵章邯无奈的叫嚷:“好吧,咱两家就各自派出先锋标协同作战,一起追杀汉军!”
大军并没有停止前进,而是放缓了速度,等两支先锋标脱离了大部队集结完毕,赵章邯抬头再看,就连前方汉军兵马扬起的那片隐约可见的灰尘,也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赵章邯气急败坏:“贺都帅,你这分明就是在延误军情?”
贺图鲁不屑的吼道:“咱虽然是协同作战,那也是各为其主,我延误什么军情了?你有能耐尽管追啊,我又没有扯着你后腿?”
赵章邯手指那个带领先锋标的都统,破口大骂:“都特么拖拖拉拉的干啥,你等务必一刻不停,在阴谷关前追上前面的汉军,否则军法从事!”
那都统吓的抡起马鞭连续狠抽在马屁股上,一马当先拼命的冲了出去,匈奴先锋标紧随其后,贺图鲁派出的大月国先锋标也赶紧策马紧随,两标人马旋即脱离了大部队,裹挟起一股狂风呼啸往南而去。
夕阳西下,一标汉军依旧在马不停蹄的狂奔。
郭横气喘吁吁的喊道:“王都统,我看后面早已经没有了追兵的影子,这人困马乏的恐不能再坚持长久了,不如咱停下歇息一会吧,让马匹休息啃食一点青草充饥,如若马匹精疲力尽,反倒会误事啊?”
王壮点点头:“前面不远处就要进入山峦地带了,待进入了山口,我等再依山歇息为妥?”
话间,有兵士大声喊道:“匈奴人追上来了!”
王壮扭回头一看,后面远处一股灰尘滚滚。
他立刻大吼一声:“加速奔跑,务必摆脱匈奴的追兵!”
但此刻马匹已经奔跑到了极限,再也提不起速度了,王壮急的是满头大汗,不停的声嘶力竭的大吼催促,一标汉军犹如强弩之末,总算是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沟谷。
王壮大吼一声:“停止前进!”
一标汉军如一股旋风戛然而止,一匹匹战马累的是东倒西歪、垂头丧气,一个个兵士累的是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大喘气。
郭横着急的吼道:“王都统,后面匈奴追兵可是越来越近了,咱拼死也的跑啊,你怎么反倒停滞不前了?”
王壮使劲的长出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兄弟们,看来咱不能再这样子跑了,就是累死怕也保护不了公主的安全,现在我命令,有郭都统带着公主继续往前跑,我等留下阻击匈奴追兵!”
汉军兵士虽然一个个尽皆气喘吁吁,还是纷纷大声回应:“誓死保护公主!”
郭横吼道:“王都统,我等应该保护公主为重,切勿恋战啊?”
王壮厉声喝道:“我等这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何能摆脱匈奴追兵?倘若被追上,公主能安全嘛?我等留下阻击匈奴追兵,你赶紧带着公主继续往前跑,到了安全地带再让公主休息,等待我等汇合,如若你久等不到我等,务必带着公主赶紧跑,公主就拜托给你了,你无论如何要把公主护送回到大汉朝!”
郭横犹豫不决:“可你等区区三十人怎么迎战?不如我也留下,打退了追兵咱再一起走。”
王壮厉声喝道:“多你一个能起多大作用?你无须再多言,保护公主重要,你立刻出发!”
郭横热泪盈眶,只好和耶律香兰策马继续狂奔。
王壮大声吼道:“兄弟们,生死决战的时刻马上就到了,都打起精神来,我等必须誓死保护公主的安全,簇是山峦起伏地带,正好可以阻击匈奴追兵,大家务必注意,切莫不要盲目的恋战,我等的首要任务是确保公主殿下的安全,也就是我等首先是保命要紧,才能更好的保护公主,如果一战过后,活下来的兄弟们务必要且战且退,在这大山中迟滞匈奴追兵,给郭都统和公主争取逃脱的时间,都明白了嘛?”
一标汉军兵士齐刷刷呐喊:“明白了,誓死保护公主!”
王壮一声令下:“隐藏好马匹,立刻在山口埋伏起来!”
一标汉军兵士转眼间就在山口隐藏埋伏好,静等匈奴追兵到来。
匈奴先锋标追到山口,匈奴都统一声令下:“停止前进,少歇片刻!”
紧随其后的大月国先锋标也紧随而至。
为首的匈奴都统目视大月国先锋标骑尉问道:“此山中可有捷径?”
大月国骑尉回答:“倒是有偏僻道,多是进山的曲折蹊径,只有这一条官道直通边关。”
匈奴都统点点头:“如此来,那汉军仓惶逃窜,根本不可能舍近求远?我等就沿着官道继续追下去。”
大月国骑尉言道:“这色已经黄昏,山中道路蜿蜒崎岖,汉军会不会有埋伏?”
匈奴都统厉声喝道:“汉军区区三十余人,仓惶逃窜尚且自顾不暇,他们焉敢埋伏交战,岂不是自取灭亡?刚才我等明明已经就要追上他们了,要不是你等在后面拖拉,不定咱早已经追上他们了?那山中道路曲折,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