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图鲁勒马停下,客气的道:“大军师,这都马不停蹄的赶路到现在了,眼下已黑透了,咱就安营扎寨、歇息整顿,明日一早再继续出发吧?”
赵章邯勒马停下,却是唱着反调:“贺都帅,那就停下来让兄弟们吃饭歇息一下,咱还是的继续赶路,这一刻不截获那几个汉军,我这心里头不踏实啊?”
贺图鲁有点不耐烦了:“大军师,你咋恁啰嗦呢?不过区区三十余个汉军,他能蹦跶到上去不成嘛?咱两家先锋标加起来百十余人,形影不离的紧追不舍他们,你还担心个啥玩意?就算汉军跑的再快,等他们到了阴谷关,关上的守军又不是睁眼瞎,眼瞅着后面有追兵,能放那些个汉军过去嘛?”
赵章邯勉强一笑:“贺都帅,话不是这么吧?只要那些汉军没有彻底的抓获,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咱还是不遗余力地追着吧,只有眼见那些汉军被抓获,我这心头上悬着的一块石头才能落下啊?”
贺图鲁不屑的哼了一声:“咋的,大军师这是对我边关守军不放心吧?怪不得这么风风火火的要急于鸠占鹊巢呢,我可冒昧的提醒大军师,这咋也是在我大月国的地盘上,无须劳烦大军师大驾指手画脚?”
赵章邯实在是没有想到,贺图鲁这家伙居然是个茅坑里的石头?估计这家伙是嫌自己碍手碍脚、抢夺了他的指挥权?不管咋的他可是大月国的兵马大都帅,自己要想在大月国站稳脚跟,必然还的仰仗他的鼎力相助,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这家伙闹翻脸?
赵章邯呵呵笑道:“贺都帅这话岂不是打我赵某饶脸嘛,我可绝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啊?只是一刻不救回我王子殿下,在下是心急如焚啊,所以难免言语过激了一些,倘有贺都帅感觉不舒适的地方,还望贺都帅看在咱两家缔结同媚份上,切莫跟在下计较啊?”
贺图鲁淡然一笑:“大军师,不是我肚鸡肠斤斤计较,非要跟你拧一拧?本来咱这是顺顺当当一顺溜的事,只要咱二人精诚团结、通力合作,事成之后咱俩岂不是皆大欢喜嘛?你你非要弄的着急上火、就跟刀口下夺命一般,岂不让人心里头郁闷?
我既然身为大月国兵马大都帅,那就的处处考虑大局不是,那前方地带山峦起伏、绵延不绝,道路又崎岖狭窄,这深更半夜上万大军急行军,你我两军相杂,倘若偶发不测岂不是得不偿失?”
赵章邯试探性的问道:“这么贺都帅是执意不肯继续赶路了?”
贺图鲁决然道:“我意已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无谓的伤亡,我建议大军师就地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咱再继续前进?”
赵章邯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贺都帅执意如此,那就安营扎寨吧。”
两军各自安营扎寨。
副将凑到贺图鲁跟前,先挤出一副笑脸来,然后心谨慎的言道:“大都帅,您这样子跟匈奴的大军师上拧,怕是有点不妥吧,万一惹恼了那个家伙他狗急跳墙,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咱怕是难以应付?”
贺图鲁怦的一瞪眼:“你特么懂个屁?瞧你胆怕事的那怂样子,你特么是不是在哪偷偷的被阳了吧?他狗日的现在是在咱的地盘上,他敢捅什么大篓子?老子还怕他不成嘛?”
副将赶紧嘿嘿一笑:“卑职可不是胆如鼠,我是在替大都帅着想啊?大都帅神勇无敌,咱大月国兵马也不是孬种摆设,哪会怕他匈奴人个球毛?可咱王上的心思咱琢磨不透啊,谁知道他心里头咋鼓捣的呢?我只是替大都帅担心,万一匈奴人真特么翻脸了,王上会不会怪罪咱呢?”
贺图鲁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管王上心里头是咋想的,也不管他对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是真情实意也好,还是虚情假意也罢,但有一点我等必须要明白,我等是咱大月国的将士,公主殿下是咱大月国的公主殿下,保护公主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职责!
我大月国好歹也是数万兵马,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咱公主殿下受委屈嘛?要是我等对公主殿下不管不顾,那要我们这些兵马何用?我等还有何面目在世做人,还不如把脸都装到裤裆里去算了?既然公主殿下不喜欢那匈奴王子,她心甘情愿的铤而走险,愿意去投奔大汉朝,我等就要不遗余力地想办法帮助公主,你明白嘛?
倘若这一万大军紧逼到了阴谷关,迫于匈奴饶压力,咱是放公主走呢还是不放?真要是到时候跟匈奴人明目张胆的冲突了起来,岂不是会惹出更大的祸端来嘛?所以只能想办法拖住这匈奴人,为公主殿下出关争取时间。”
副将赶紧点头哈腰的道:“大都帅就是高明,你的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我就是担心咱琢磨不透王上的心思啊?谁知道他是偏向于汉朝呢,还是偏向于匈奴人呢?”
贺图鲁瞪了他一眼:“你特么是个木头棒子啊,脑袋瓜子这么的不开窍?咋啥事都的敲打你两下才能开窍呢?哪个男人不想自己了算,王上当然是想一言九鼎了,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无奈,大汉朝和匈奴人那是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