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邯勃然大怒,呼的一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伸手指着贺图鲁大吼:“贺都帅,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话茬已经呛下了,哪能自个儿认怂?贺图鲁也蹭的一下从马背上跳下,呼的一下拉开了架势,冷冷一笑道:“呦呵,大军师你玩啥呢,你这一军统帅咋特么跟狗急跳墙一般?你是不是想打架啊,我贺某人虽然不才,奉陪大军师单打独斗的胆量那还是有的,要不咱俩就开打比划两下?”
赵章邯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有失体统,一脸的尴尬,迅即的回过神来,呵呵一笑:“贺都帅真会开玩笑,咱两个统帅打架成何体统?我只是一听贺都帅此言,一时心急有点冒失,还望贺都帅莫要见怪?”
贺图鲁嘴角一丝冷笑,呦呵,我特么还以为你狗日的多大能耐呢?竟然搁不住老子三言两语的一咋乎,就特么软蛋了?啥特么匈奴饶大军师,看来也不咋地,外强中干的怂货?
突然大逆转气势上占据了上风,贺图鲁陡然间洋洋得意,他不屑的撇了赵章邯一眼,一脸的讥讽:“我不过一句戏言耳,大军师你心急啥呢?是不是我无意一句话戳到你痛处了吧,可我这话那也是实事求是吧,一个匈奴王子殿下厚着脸皮去讨媳妇,结果媳妇没讨到,反而被人家轻而易举的抓了俘虏,咋那也是一个匈奴王子殿下吧,被抓了也应该有点骨气,别太给匈奴丢脸吧?
你看他那一副窝囊蛋的怂样子,连特么一个屁都不敢放?真特么是窝囊到家了,大军师居然还口口声声的,他是你们大单于相中的接班人?我真不知道是你们大单于老眼昏花糊涂蛋,还是这个王子殿下是个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幸亏我家公主殿下没有相中他,要不然就他狗日那怂样子,连我们大月国也跟着晦气!”
贺图鲁咣当咣当一通话狂轰滥炸,让赵章邯真乃是无地自容,刚才的嘎嘎公鸡模样一下子变的垂头丧气,他尴尬的笑道:“贺都帅,话不能这么吧?我王子殿下那也是猝不及防,才中了汉军的诡计啊?”
趁热打铁,老子必须在气势上压制住他,绝不能让这卑鄙龌龊的家伙随心所欲的拿捏我大月国?他狗日的还真特么以为我贺图鲁是个任人摆布的软蛋货啦?
贺图鲁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揶揄一笑:“哟,大军师这话的意思是我屈冤了你家王子殿下了是吧?就算他是猝不及防被俘,起来倒是情有可原,可你看他那窝囊废那怂样子,我总没有屈他吧?你就是逮了一条狗,它还敢呲牙咧嘴呢,你看你那王子殿下,连特么呲个牙都不敢,句难听的话,真特么还不如一条狗?”
赵章邯脸色铁青,双手攥紧了拳头,他乜斜着眼睛,阴冷的瞪着贺图鲁,并没有立刻接话茬。
贺图鲁也是暗暗的握紧拳头,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紧盯着赵章邯,俩眼寒光闪闪,随时准备开打。
两个人陡然间剑拔弩张、开打似乎是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杀机。
赵章邯突然放松了神经,呵呵一笑:“贺都帅言重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个人谁不知道这个道理?我王子殿下既然被俘,何必要徒劳挣扎呢?他定然是胸有成竹,知道我等是无论如何会想办法搭救他,所以才兀自稳如泰山的,既然贺都帅如此之,在下倒是想请教一下贺都帅,你们公主殿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跟汉军勾结,居心不良的劫持我王子殿下呢?”
贺图鲁故意冷冷一笑:“大军师此言差矣,啥叫我公主殿下勾结汉军,我公主殿下本就是许配给了汉朝的虎贲中郎将霍震,是你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大月国王上求婚的,我公主殿下这是重情重义,和汉军是亲如一家,怎么能他们是相互勾结呢?那汉军来在前,你等来在后,分明是你等妄想后来者居上,才迫使我公主殿下铤而走险,大军师怎么反倒责怪起了别人呢?”
赵章邯似笑非笑的道:“若不是有人暗中串通,那些汉军区区三十余人,安敢劫持我王子殿下?”
贺图鲁怦的一瞪眼,不冷不热的道:“大军师这是话中有话啊,你莫不成是怀疑我大月国在背后鼓捣的吧?若是我王上和在下意欲行动,怕是会连大军师一并擒拿了吧?我大月国既然是弹丸国,上上之策那就是明哲保身,何苦跟你们匈奴人撕破脸皮呢?
你王子殿下被我公主殿下俘虏,只能是你王子殿下窝囊废一个,我公主殿下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这女大当嫁,我公主殿下既然早已经许配给了汉朝的虎贲中郎将霍震,她又是一心一意的向往着汉朝,看不上你们王子殿下,就算我大月国王上偏袒你等,那也不能强行阻拦我公主殿下吧?我大月国兵民尽皆爱戴公主殿下,王上也应该体察民情吧?”
赵章邯这下子看来是理屈词穷了,他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汉人有句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你家公主殿下意欲私奔汉朝,那就跟你们大月国再没有任何瓜葛了,咱不提她也罢?”
贺图鲁淡然一笑:“汉人有这句话嘛,我咋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