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被贺图鲁弄了一个措手不及,怦的一下愣住了,这个贺图鲁是何居心?他这是要搞什么鬼把戏呢?虽然贺图鲁是在第一次进剿大月国的时候,有虎贲军扶持他才崭露头角,最终坐上了大月国军队的头把交椅,按理来他应该是亲近汉军的,可他毕竟是大月国人啊?况且这家伙关键时刻有勇有谋,眼头贼亮,眼下这局势、关乎公主殿下之安危,自己怎么能放心呢?
王壮撇了一眼霍震,自然是心知肚明霍震在进退维谷、犹豫不决,按照王壮此刻对局势的判断,还有他前番在大月国对贺图鲁的了解,这贺图鲁见风使舵聪明的很,他绝不敢丝毫造次,就算公主殿下不是女王,想必那贺鲁鲁也是不敢轻易得罪,他此举要么是想邀功请赏,要么就是想打探确认公主殿下的虚实?
凭霍震一贯犀利的作风,此刻居然优柔寡断,毫无疑问,人家只是心疼自己的媳妇而已,可这样子不搭理贺图鲁,也不是个好办法啊?至此关键时刻,正是拉拢利用贺图鲁的紧要档口,绝不能让贺图鲁产生误解?
王壮的脑子里飞速的运转了一下,看来自己必须的出来打圆场?
他旋即绵里藏针、笑呵呵的道:“贺都帅,这种事你应该请示女王陛下才对,女王陛下和霍将军眼下是有情人刚刚相聚不久,霍将军怎么忍心让女王陛下离开自己身边呢?女王陛下何等尊贵,自然也是不好明着拒绝你的盛情,你这样子做岂不是惹女王陛下不高兴,给女王陛下找难为嘛?”
贺图鲁碰了个软钉子,他心里头明明白白,王壮此话无非就是在敲山震虎给自己看?可他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如若局势判断不清,自己该如何应对呢?虽然贺图鲁很清楚,自己在骨子里是惧怕汉军,惧怕霍震的,可无论如何,自己身为大月国的兵马大都帅,那就必须设身处地的为大月国着想啊?
贺图鲁撇了一眼霍震,霍震来一个装糊涂,嘿嘿一笑就是不搭话,贺图鲁又撇了一眼耶律香兰,耶律香兰却是故意的视而不见,她虽然是一个女孩,但何等的聪明伶俐,这种尴尬的境地,让她如何抉择,她自然是两头都不想轻易的得罪?
贺图鲁骑虎难下,正欲重新强词夺理,就见一匹快马飞奔而至。
霍震一声惊呼:“马勇?不是让你在京城好好的歇息几日嘛,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马勇怦的一下紧急勒马停下,眼瞅着霍震,气喘吁吁的道:“禀报霍将军,情况有变,所以我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霍震大吃一惊:“你赶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马勇轻轻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喊道:“传皇上口谕!”
霍震赶紧挺直腰板端坐马上。
马勇像模像样、振振有词的朗朗上口:“圣旨下,着令膘骑将军霍震,此番大战,绝不能再姑息养奸,务必要将赵章邯斩草除根,活要见人死要见人头!”
霍震疑惑不解的看着马勇:“马都统,皇上这次怎么会颁下一道如此细致的圣旨,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缘故?”
马勇言道:“皇上问我此番大战,霍将军是如何盘算布置的,我就实话实,霍将军是打算以战略大局为重,首先是确保大月国的安全,若抓住时机必将匈奴兵马一举全歼,倘若时机不利,还是穷寇莫追为上,没想到皇上震怒,赵章邯作恶多端,绝不能再姑息养奸,任由他胡作非为,若是再让他逃脱,必然会贻害无穷,此番大战务必要将赵章邯斩草除根!”
霍震哦了一声:“看来我等还是有些家子气了,皇上高瞻远瞩,站的高看的远啊,那你是否知晓,皇上是如何调兵遣将的?”
马勇不由自主的撇了一眼贺图鲁。
霍震心领神会,我正要让他听着呢?他立刻言道:“贺都帅那是咱自己人,你但无妨。”
马勇铿锵有力的言道:“皇上颁旨的时候我就在跟前,着令卫大将军统帅十二万大军从匈奴大单于部落正面进攻,再令卫大将军抽调两万精锐骑兵,星夜兼程翻越巨峰山,从大月国北面突袭,与我虎贲军形成两面夹攻之势,务必一举剿灭赵章邯。”
翻越巨峰山两面夹攻赵章邯,其实霍震不是没有考虑过,既然匈奴人能够做到,我虎贲军为什么不可以?他倒不是不敢冒险,他自认为占据大月国才是最终目的,倘若断了赵章邯的退路,怕赵章邯会铤而走险、狗急跳墙祸害大月国?
但现在看来,皇上对赵章邯翻越巨峰山偷袭韩安国,那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自己只是从战役成败得失来考虑的,而皇上那是从整个国家利益层面来考虑的,既然有皇上大刀阔斧的撑腰打气,此番务必要将赵章邯斩草除根!
得给贺图鲁一点脸色看,这下子不用我再敲打他,他也应该知道好歹了吧?
霍震撇了一眼贺图鲁,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意思是要贺图鲁赶紧的表态?
贺图鲁此刻吓的真是心惊肉跳,这汉朝皇上雷厉风行,果然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