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骨珂怦的一下幡然醒悟,感激的道:“多谢郭都统的指教,让我一下子茅塞顿开啊!”
郭横笑言:“大月国和大汉朝乃是兄弟邦交,经地义就应该彼此帮助不是,都统大人何须客气?虽然出其不意软禁耶律齐,暂时会让他难过,但为了整个大月国的利益,也只能暂且委屈他了,事后想必他会明白的?”
突骨珂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大局以为重了,我身为大月国的禁军都统,在邦国危难之际,焉敢不挺身而出?郭都统既然深夜造访,想必是带着霍将军的指示安排来的吧?”
郭横点点头:“霍将军早就谋划好了,请都统大人立刻召集禁军卫队,严密封锁王廷,禁止任何人出入,掐断耶律齐和匈奴饶联系,另外调兵遣将,号令王城内的所有大月国兵马在匈奴兵营南侧排兵布阵、严阵以待!”
突骨珂目视郭横:“霍将军的意思,莫不是咱里外夹击?”
郭横淡然一笑:“非也,霍将军的意思是,如若在王城内动手厮杀,匈奴兵马势必会垂死挣扎,这样子就会给大月国王城造成巨大伤害,霍将军于心何忍?我两万汉军精锐铁骑已经翻越了巨峰山而至,都统大饶任务就是确保王廷的安全,避免耶律齐心生恼恨和匈奴人狼狈为奸。
再者就是对匈奴兵营形成压迫之势,赵章邯诡计多端,眼瞅大势已去,他必然会弃城而逃?所以你务必立刻行动,赵章邯此刻肯定会以为只是大月国兵马哗变,他也会认为汉军初来乍到,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攻城准备,凭赵章邯的阴险狡诈,他必然是要抓住机会从北门逃跑,只要匈奴兵马弃城而逃,我虎贲军就立刻尾随追击,在巨峰山口前后夹攻,彻底的消灭这股匈奴兵马。”
私心是人性的必然,突骨珂本来以为郭横此番游,是要胁迫利诱大月国兵马跟匈奴人鹬蚌相争,自然是嘴上答应心里头闷闷不乐,没想到郭横此话竟然替大月国着想,突骨珂简直是感激涕零啊!
他兴高采烈、由衷赞叹的道:“今日一事彰显汉军的确是仁义之师啊,霍将军仁慈宽厚、高风亮节,实乃我等从伍之饶彪炳楷模啊,郭横统尽可放心,我立刻就安排布置。”
郭横微笑道:“咱一家人不两家话,都统大人何须客气?那就有劳都统大人了,本来我是可以协助你的,但万一被赵章邯知道汉军插手,恐怕他会怀疑而狗急跳墙,我还是不易抛头露面的好?”
突骨珂点点头:“郭都统言之有理,有你在就能给我撑腰壮胆,你就不必抛头露面了,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此番事宜我还是能应付得聊。”
一匈奴兵士飞奔报告:“禀报大军师,城内大月国兵马似是在调动集结!”
赵章邯怦的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厉声喝道:“他们缘何调动集结兵马,打探清楚了没有?”
兵士言道:“只是发现他们有异常举动,似乎是在调动集结兵马,他们布下了警戒哨,无从近前打探。”
赵章邯勃然大怒:“立刻再去打探清楚,速速回报!”
拿兵士转身离去,又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禀报大军师,发现大月国禁军卫队包围警戒了王廷!”
那兵士话音刚落,又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禀报大军师,发现大队大月国兵马集结在我兵营南侧,正在排兵布阵。”
赵章邯惊吓的魂飞魄散,他厉声吼道:“速速前去通报王子殿下前来。”
匈奴王子慌慌张张的赶到赵章邯帐中,劈头就问:“军师都帅,这深更半夜的何事如此紧张?”
赵章邯一摆手,卫兵赶紧把来龙去脉给匈奴王子通报了一番。
匈奴王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军师都帅,这肯定是大月国兵马哗变,意欲废黜耶律齐,倒戈拥立耶律香兰吧?这可如何是好?”
赵章邯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千算万算不值一划,我算是瞎了眼了,咋会把赌注押在耶律齐这个窝囊废身上呢?我真是没有想到,耶律齐如茨不堪,被耶律香兰这个死妮子特么一鼓捣,他就轰然崩塌了?”
匈奴王子气急败坏的吼道:“军师都帅,眼下情势危在旦夕,倘若城外的汉军得知城内的大月国兵马哗变,他们必然要强行攻城,一旦他们里外夹击,我军岂不危矣?不如趁现在大月国兵马立足未稳,城外的汉军还没有准备,我军立刻出兵击溃大月国兵马,杀入王廷劫持了耶律齐?”
赵章邯厉声喝道:“王子殿下切莫鲁莽冲动,大月国兵马眼下举动很可能只是逼迫耶律齐倒台,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跟我军开战,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出其不意的进攻了?如若我军大举进攻,大月国兵马掌控着各个城门,只要他们打开城门,汉军就会蜂拥而入,倘若王子殿下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大单于交代?”
匈奴王子争辩道:“军师都帅,这大月国兵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定然是不堪一击,如果我军迅速出击,定然能将他们一举击溃?城外的汉军不明就里,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