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兵士列队受降完毕。
看着投降的匈奴兵士一个个服服贴贴,霍震心里头舒坦了许多,妈拉个巴子,看你们这些狗杂种们特么到底服不服?看你们龟孙子哪个还敢乜视一眼爷,立刻将你一刀砍杀?
若不是自己现在身为虎贲军统帅,身系国之重任,须从战略高度的层面上来决策问题,他真的想一声令下,将那些曾经为非作歹、劫掠过大汉朝边疆的匈奴兵士尽皆赶尽杀绝?
马夫人之死让他这几日又重新思念起了娘,他本来极力避免的伤痛重新撕裂,又开始了不停的滴血。
娘柔弱的像是一捧水,曾经的她委曲求全,她每的生活循环往复着不规则的形状,她的喜怒哀乐只是取决于容器的大宽窄,敞亮了就活泼一些,憋闷了就忍气吞声,就算她心情好笑的时候,永远是那么的温雅含蓄,从不会跟别人高声话,可在他犯了命案后,娘为了救他居然抛弃了富贵的生活,带着他乞讨要饭、一路风餐露宿,又在荒凉的大山和自己相依为命,而最后娘为了救自己,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一个饶生活经历虽然决定不了他的未来,但毋庸置疑,将会左右他对事物和未来的判断。
娘留给霍震的是刻骨铭心的爱痛,马夫人留下的是让人肝胆俱裂的伤痛,霍震不可否认,这些痛不可磨灭,在他心里头烙下了深深的沟壑,永远也不会抚平,这将会左右他的思想,甚至是决策。
自古以来汉人有句老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或许匈奴人永远不会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们种下的是,仇恨!
堆积如山的炸药只需要一根的导火索,就能炸的翻地覆,也许霍震的娘还有马夫人,就是点燃炸药山,炸毁整个匈奴的一个的导火索……?
而压抑的仇恨就是炸药,一点点的仇恨聚集堆积,那就是一座巨大的火药山,只需一根的导火索,它就会轰然爆炸!
从一腔热血的报仇雪恨,到统帅数万兵马横扫千军,霍震已经从一个热血少年,成长为一个运筹帷幄、铁石坚硬,头顶日月脚踏山河的擎柱石!
磨砺是男儿成功的唯一秘诀!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霍震的心里头早已经立下了铮铮誓言,而他必将会扛起覆灭匈奴的大旗!
霍震信马由缰的思绪万千,飘渺的思绪马行空,在他心头澎湃激荡,浑身的热血沸腾!
狗杂种的匈奴人,爷不灭了你们,绝不善罢甘休!
霍震一声大吼:“将全部投降的匈奴兵士羁押看管,让他们好好的反省,大军立刻开拔进城!”
匈奴守备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霍震连夜召开军事决策会议,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霍震目视匈奴督查:“督查大人,请你先介绍一下右贤王王庭的具体情况。”
匈奴督查赶紧站起身来,笑容可掬的道:“多谢霍将军的信任!”
霍震微笑道:“谢什么谢?咱好好的相商一下,如果计划妥当了,就可使双方停歇刀兵,避免伤亡,岂不是两全其美?你无须顾虑,尽管放心的讲来便是。”
匈奴督查笑道:“霍将军仁义,乃我部落之福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虎踞关距离右贤王王庭约莫八百里,而这八百里尽皆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王庭地处一片丘陵山坳中,守卫王庭的是右贤王的三万嫡系精锐部队,在王庭外围也就是丘陵南线排兵布阵设防,他们前可攻退可守,一旦情势不利,他们即可退入丘陵山坳凭险固守,总的趋势来看,强攻不易。”
霍震点点头:“督查大人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见,我军如何行动才为妥善?”
匈奴督查自告奋勇:“我还是倾向于劝降为上策,大军可在关内歇息休整几日,有我孤身前去,直接去规劝右贤王投降。”
霍震目视着他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匈奴督查言道:“前番我和王将军计划前行,的确是心里头没底,只是想贸然一试,眼下虎贲军连克两关,我想右贤王必然会震动不安,只要我喻以利害、好言相劝,应该还是有把握规劝他投降的?”
霍震点点头,环视一圈众兄弟,问道:“兄弟们有何看法?”
王壮带头道:“督查大人言之有理,倒不妨可一试?”
李虎蹭的站起来大声道:“我认为不可,前番咱是无计可施,才迫不得已贸然一试?眼下咱已经攻克了关隘,前方一马平川,尽可狂奔突袭,何须再谨慎微?那匈奴右贤王好歹也是个王爷,又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岂能三言两语就唬他投降?倘若督查大人劝降不成,反而是打草惊蛇?”
霍震若有所思:“李校尉此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匈奴督查目视李虎陪笑道:“李校尉之言的确有道理,但突袭也不是没有风险,倘若突袭不成,王庭守军退入丘陵山坳固守,再想取胜怕非易事?”
李虎怦的一瞪眼:“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