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右贤王部落王庭的防守,形式上还是特别的讲究,沿着丘陵地带东西一线,依次修建了左、症右三座关隘,这三座关隘唇齿相依,皆选址在沟谷中依势而建,每座关隘相距二三十里不等,形成了遥相呼应之势,只要是其中一座关隘受到攻击,其余两个就可出兵驰援。
日落西山之际,匈奴中关的正南面突然出现了大队人马,在夕阳的余晖下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狂飙而来。
城墙上一个眼尖的匈奴哨兵第一个发现,他一声惊呼:“标尉大人,正面有大队人马前来!”
匈奴标尉正躺在哨楼中打盹,听到喊声赶紧一骨碌跳了起来,蹭蹭的几大步跑到一个城墙上的垛口、极目远眺,果然有一队黑压压的兵马正狂奔而来。
匈奴标尉迷惑不解的自言自语:“没有接到上峰通报啊,这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军队?”
身旁一个老兵提醒道:“标尉大人,会不会是汉军打了过来?”
匈奴标尉怦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少特么胡袄、危言耸听,这正面战场有我军主力部队十余万,西线一侧有三座关隘,汉军怎么可能打的过来?难不成他们会飞从而降?”
匈奴老兵挨了一顿骂,耷拉下脑袋不吭声了。
有一个匈奴兵士嘟囔道:“标尉大人,是不是我军战败逃了回来了?”
匈奴标尉怒不可遏的骂道:“你特么不会话就不要,都特么是一个个丧门星,会不会句人话?若是我军在前线吃了败仗逃了回来,肯定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你看这支部队气势恢弘、列队整齐,像是败军嘛?”
那兵士不服气的嘟囔道:“标尉大人,那你他们是谁呢?”
匈奴标尉得意洋洋的道:“以我看来,八成是我正面战场上的主力部队得胜归来了?”
刚才那老兵似乎是找到了茬子,不冷不热的道:“标尉大人,若是我军在前线得胜归来,必然会先派人报捷,怎么可能直接就大军凯旋而归?我看咱就不要在这瞎猜测了,还是赶紧报告前将军吧?”
匈奴标尉言道:“莫慌,还是再等一等看清楚了再去禀报将军吧?若是慌慌张张的前去报告,又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白白的挨一顿骂?”
几个人不再话,一个个瞪着大眼仔细的观察。
匈奴老兵突然大惊失色的喊道:“标尉大人,坏了,我咋看他们就是一支汉军部队?你看这太阳反射下一片片的寒光闪闪,像是汉军的长枪长槊?我军使用的都是弯月刀,最多不过三尺长,怎么可能会在头顶上寒光闪闪?”
这句话惊吓的匈奴标尉怦的一颤,但自己的面子上下不来,厉声喝道:“慌什么,咱还是再仔细看一下再,就算是一支汉军部队打了过来,他们也不过是侥幸的从哪个我军的防线漏洞跑了过来,就他们区区一支兵马,焉能撼动我军这险要关隘?”
狂飙突进的一支军队越来越近,终于可以看清楚虎贲军的冽冽旌旗了!
匈奴标尉这下子惊吓的魂飞魄散,大惊失色的吼道:“速速禀报将军大人,汉军大队人马杀了过来!”
他身旁一个匈奴兵士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狂喊:“汉军杀过来了,汉军杀过来了!”
立刻,关内一片混乱,呐喊声此起彼伏:“汉军杀过来了!”
匈奴前将军不等通报,听到喊声,蹭的一下从营帐中跳了出来,一路狂奔到城门楼上,果然眼见汉军大队人马狂飙而来,他大惊失色的吼道:“速速准备迎战!”
匈奴兵士呼啦啦的涌上了城墙,一个个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匈奴副将赶紧进言献策:“将军大人,看样子这汉军来势汹汹,如若被他们包围,定然会引起军心动荡、王庭恐慌?这汉军突兀而至不过是想出其不意的偷袭,他们未必会了解清楚我军的防守情况,不如立刻点燃烽火求援,我左右两路兵马包抄,定能趁汉军立足未稳,将他们一网打尽?”
匈奴前将军一愣,旋即镇定下来:“先莫着急,看一看汉军的动静再,我等的任务是坚守关隘保护王庭,汉军一向诡诈,若是他们声东击西、引蛇出洞,我左右两路兵马岂不是危险?一旦左右两座关隘有失,汉军就可长驱直入直杀王庭去了?”
匈奴副将劝道:“将军大人,这汉军来势汹汹,定然是有备而来,如若我等不立刻求援,一旦汉军稳住了阵脚,我等被汉军钳制包围,可就凶多吉少了?万一咱这中关失守,我等可就罪责难逃了?我等可迅速的点燃一堆烽火一堆烽火是求援,两堆烽火是十万火急,只须左右关隘各派出一半兵马,就出其不意的将汉军包围剿灭?”
匈奴前将军如梦初醒:“快,速速点燃一堆烽火!”
眨眼间,虎贲军中路一万兵马杀奔而至到关前,距离城门三百余步戛然而止。
霍震一声令下:“立刻排兵布阵,做好准备攻城!”
汉军呼啦啦的立刻排兵布阵,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