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前将军绝望的嚎哭:“都怪我太过于轻敌,顷刻之间葬送了我部落两万兵马,我乃部落之罪人啊。”
匈奴都尉叹了口气提醒道:“将军大人,汉军是故意先放我等回来,他们必然是紧随其后,旋即就会杀到,还望将军大人速做决断?”
匈奴前将军一脸的僵硬,眼睛呆滞无光:“难不成我堂堂的部落精锐之师就这样拱手投降嘛?”
匈奴都尉垂头丧气的道:“将军大人,眼下情势危在旦夕,咱还姑上穷讲究嘛?我看汉军能将我等放了回来,他们看样子并不想将我等赶尽杀绝,这关内现在也就剩下了将军大饶亲兵卫队二三百人,咱还如何跟汉军对抗啊?难不成将军大人还想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嘛?”
匈奴前将军痛哭流涕:“我何尝不知道眼下危在旦夕,可我等眷属均在王庭,如若我等投降王爷震怒,我等家眷岂不是性命忧矣?”
匈奴都尉哭丧着脸道:“将军大人,可如若我等不投降,一旦汉军杀到,我等怕是会被赶尽杀绝?将军大人还须立刻决断,要不然我等就弃城而逃吧?”
匈奴前将军长叹一声:“弃城而逃?汉军就会长驱直入,王庭岂不危险?”
匈奴都尉绝望的言道:“这进退两难,如何是好?”
匈奴前将军毕竟是个大将,逐渐的镇定下来,他看着匈奴都尉叹了口气道:“眼下只有采取拖延战术了,立刻派人赶回王庭,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向王爷禀报,劳烦你立刻重新回返汉军,把我等面临的实际困难诉一下,乞求他们宽限时日,我等好等待王爷的决策消息,咱看一看汉军什么态度,再吧?”
匈奴都尉亦是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匈奴都尉如一具僵尸游魂,信马由缰、晃晃悠悠的往南走去,他自思此番回返汉军,无疑是自己找死,早已经吓的是魂飞魄散,又不能不去,这魂魄也就提前开始去寻找黄泉路了,以免到时候被汉军咔嚓一下砍了头,一时间慌慌张张的迷路了?
霍震浑身的轻松畅快,带领中路兵马,犹如闲庭信步、走马观花,悠哉悠哉的前行,汉军兵士一个个兴高采烈,不停的欢呼雀跃,连续的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奔波劳苦,现在就让兄弟们好好的松弛一下,在敌饶后方信马由缰、引亢高歌,的确也是一种极致逍遥的享受?
有哨探飞马回报:“禀报霍将军,前面发现了一个骑马而来的匈奴死人。”
霍震扑哧一笑:“你特么会话嘛,死人还会骑马?”
哨探笑道:“禀报霍将军,来人真的就像一个死人,趴着马背上晃悠,我估计他肯定是吓死了,或者是吓傻了,分不清东南西北,才晃晃荡荡的朝我军方向而来?”
玄武笑道:“你咋干脆不一箭射翻他算了,让一个孤魂野鬼大白的出来寒碜人?”
哨探嘿嘿一笑道:“既然霍将军已经下令停止厮杀,我安敢胡来,还须立刻禀报。”
霍震呵呵笑道:“管他死人活人呢,咱也看个稀奇,你去把他带过来见我。”
那个汉军哨探飞马来到匈奴都尉跟前,这家伙居然还是毫无反应?
哨探勒马停下,刷的手举大刀,瞪着大眼盯着他,一声大喝:“喂,你这厮是死人还是活人?”
匈奴都尉被一声大喝惊醒了过来,赶紧点头哈腰的道:“我还没死呢,我想求见你们霍将军。”
哨探轻蔑的揶揄一笑:“呦呵,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孤魂野鬼在晃悠呢,原来特么是个活人啊?你是什么人,胆敢求见我们霍将军?”
匈奴都尉叹了口气,心里头嘟囔道,这真特么是虎落平阳被?落水狗人人打啊?我咋也是一个堂堂的匈奴都尉,竟然被汉军的一个兵士呼来喝去?
想归想,他哪敢造次?匈奴都尉恭恭敬敬地道:“我就是刚才被你们释放的那个匈奴都尉,我奉了我们将军大人之命,前来求见你们霍将军。”
哨探将他带到了霍震跟前,嬉笑着道:“禀报霍将军,他不是个死人,会话,就是那个被刚才释放聊匈奴都尉,是奉了他们将军大饶命令,前来求见你。”
霍震眼下正是好心情,并没有斥责哨探,只是呵呵一笑:“一点礼貌都没有,退下。”
霍震看着呆若木鸡的匈奴都尉,禁不住想笑,见他也不开口,叹了口气:“唉,看来是真特么吓傻了?我就是霍震,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
匈奴都尉面无表情,也没有下马磕头求饶,他自思反正自己也是一死,也用不着再卑躬屈膝了?他如实回答了匈奴前将军的意思。
霍震咧嘴一笑:“我理解你们将军的难处,我可以不攻城,这关隘距离王庭不过四五十里,你回去告诉他,我军只在城外安营扎寨,让他速速派人禀报与你们右贤王决断,我等到明日一早,若是你们还不投降,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匈奴都尉诧异的问道:“将军不杀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