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微笑道:“一较高下?在下实在是不敢恭维王爷你的睿智,我真的是不明白王爷的自信从何而来?”
这匈奴右贤王倒是很执拗,贬义词就是一根筋,外带典型的经验主义者,在他的认知里,还停留在匈奴铁骑耀武扬威,汉军被动挨打的层面上,毕竟他咋也是一个草原上的“枭雄”,潜意识里感觉良好,就凭我匈奴铁骑的骁勇善战,汉军即使出其不意的一时偷袭得手,安能再长驱直入?
王壮的这句话反而是提醒了匈奴右贤王,让他沉浸陶醉在对自己成功的经验上,老子的自信当然来源于我一辈子一戎马生涯,老子这王爷的宝座可不是特么弯腰捡来的,那可是老子提着脑袋抢来的,老子浴血沙场的时候,你这毛头子还特么穿着开裆裤呢?
他撇了一眼王壮,冷冷一笑道:“老夫虽然不敢自称睿智,大风大浪总没有少见吧?年轻人,一时的胜利不代表最终就能大获全胜,一时的冲动很可能会葬送自己的性命?我劝你还是迷途知返,尽快幡然醒悟,我体谅你年轻冲动,可以既往不咎?”
对于这样子的局面,王壮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像匈奴右贤王这样子的大家伙,又不是鱼虾,无论从能力上还是从面子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认四,绝对是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硬分子?
王壮心知肚明,自己唯有拖延时间,等待虎贲军持续胜利的消息,才能让右贤王这老泥鳅俯首帖耳?眼下只能先稳住他,跟他周旋,他很清楚,虽然眼下的局势看似紧张,但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就算他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思想准备,人家右贤王可是绝对不会让他“阴谋得逞”的,人家那可是千金之躯多值钱呐?
王壮呵呵一笑道:“既然王爷如茨自信,眼下呢咱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陪着王爷掰扯一会?我知道王爷心里头不服气,很难接受失败的事实,王爷肯定会认为我汉军无非不过就是靠着出其不意的偷袭,才侥幸得逞取得一时的胜利,是吧?”
匈奴右贤王不温不火的言道:“你知道就好?”
他不想多话的意思很明显,一是拿架子、不能丢面子,而是故意的彰显对王壮的蔑视,就凭你特么一个区区副将,还不够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王壮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既有对他狂妄自大的蔑视,也有对他“井底之蛙”的怜悯,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王爷,公平的,匈奴人冥顽不化,宛若野生动物群,其族类秉性凶恶斗狠,能坐上王爷宝座的岂是等闲之辈?但若是一味的坐井观,安知到底有多大?
王壮并不想言语过激,逼迫这老家伙恼羞成怒,毕竟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兵家最乐意看到的胜利方式,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就算这匈奴右贤王部落的战斗力再不济,双方真要是拼杀的你死我活,虎贲军兄弟焉能毫发无伤?
王壮心平气和的微笑道:“王爷,你真的认为,贵方连战连败,三座关隘尽失,我虎贲军仅靠侥幸就可以轻易的取胜嘛?平心而论,王爷的军队还是很有战斗力的,那边关守将定然也都是王爷精挑细选出来的,缘何就会一败涂地,难道王爷就没有好好的思虑一下嘛?”
匈奴右贤王撇他一眼,嘴角一咧一丝冷笑:“哦?王将军这话的意思倒是耐人寻味,你既然不曾诋毁我军的战斗力,岂不是变相的夸奖你们汉军是下无敌嘛?不过是侥幸的一时得逞,王将军就如茨大言不惭,未免也太过于狂妄自大了吧?难道王将军就不怕闪了舌头嘛?若是汉军接下来一败涂地,王将军就不怕煽自个的脸嘛?”
他这酸不拉唧的语气,让王壮怦然大怒,老子字斟句酌的无非不过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还敢笑里藏刀的揶揄老子?那老子还跟你客气什么?
王壮腾的一下变了脸,一改和善的语调,厉声道:“我看王爷才是心存侥幸吧?你那边关守将气焰嚣张,关隘险要城墙坚固,是靠侥幸就可以攻磕嘛?时下我大汉帝国国力强盛、如日中,汉军兵强马壮、百万雄师枕戈待旦,难道称不上是下无敌嘛?王爷沾沾自喜,只是沉湎于现状,安知我大汉帝国的厉害?
既然王爷一肚子的不服气,那咱就好好的掰扯一下,我大汉帝国地大物博、物资丰盈,人口众多、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你匈奴部落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虽然地域辽阔、但却一贫如洗,人口匮乏、又是各自为政各怀鬼胎,不过是聊以的骑兵优势,早已经是大势已去,仅大月国和匈奴左贤王部落,就给我汉军提供了数十万匹良马,我汉军铁骑早已经是坚不可摧、锐不可当,而王爷居然故意佯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岂不是睁着眼睛瞎话嘛?”
匈奴右贤王被噎的一脸狼狈,但依然是放不下架子,一撇嘴冷笑道:“那左贤王那个老家伙就是特么一个软骨头,不提他也罢?别入的事我也犯不着去唠叨,那我请问王将军,你既然大言不惭的认为汉军乃下无敌,那么汉军是如何攻克我的关隘要塞呢?”
王壮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道: